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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個夢讓我居然夢裏神傷,驚醒,竟至無眠。 夢境宛如電影影畫,一格一格在夢裏的我麵前拉動,10年的時間跨度,圍繞地卻是一個似乎很現實的主題。無始無終,無依無憑。
早晨和朋友說話時,曾嚐試著將這午夜夢回轉述出來,卻發現自己幾乎前言不搭後語。轉念莞爾,夢境殘缺無序是再正常不過,倒是朋友耐心一片,任我胡言。 和感情婚姻有關的一個人生之夢。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兩日耳裏灌輸進了太多人間瑣事,消化不良之後,夜晚裏來了一次反芻。 夢見的不是我的經曆,而我卻感同身受。自然是人在睡眠狀態下,放進了自己的潛意識。於是,格外地清晰,格外地震驚。迷糊醒來,閉著眼睛,而大腦皮層卻興奮著。稀裏糊塗裏開始思索,愛情是什麽?婚姻又是什麽?當然,庸人自擾及至如此,覺自然是被攪和了。
半夢半醒裏,東拉西扯地胡思亂想。念至感慨處,終究披衣而起,擁被坐在黑暗中,不能自已。 人人都有一本說不清的清醒糊塗帳。
忽忽想起前幾周在上海的情形來。好友們聚在一堆,觥箸交錯。一桌的人,年齡相仿,玩笑肆意時驚覺,滿座十餘人裏隻有三人結了婚,其餘之輩皆為available的單身之徒。男不傻,女不醜,兜兜轉轉,喜喜悲悲,每個人的眼角裏帶著的無言落寞是怎麽也無法被笑容掩蓋住。 問快樂嗎? 似乎又很快樂。 然而每個人各自轉過身,又是如何去消磨漫漫長夜的,旁人卻都是無法猜測。能做的隻是見麵時的那幾個無言的擁抱,就像兩個刺蝟互相所能給予的最大的慰籍。 清醒和愚蠢的一線之隔,讓每個人在線兩邊滑過來滑過去,彼此為彼此創造一些席間的笑資。於是,歲月這般流逝,人這般老去,而夢則如此這般清晰地開始襲來。 問朋友:幸福是什麽? 朋友回答:幸是什麽?福是什麽? 我匆匆而答:有幸而得的快樂的福分。 答案很勉強。
朋友說,人生在世,痛苦難免,生存本來就是一種幸福......
有一種心臨福至的恍然。一夜的輾轉,在一瞬化為精靈手上的一束七彩星光。 世上無煩惱,庸人自擾之。 好好擁抱自己想擁抱的,好好思念自己想思念的,好好愛自己想愛的,人生還是容易消磨的。 那就好好品嚐人生百味,至苦則甘,至剛則柔,微笑麵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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