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2.6.

昨晚，教授說，人有兩隻耳朵，隻用來聽；兩個眼睛，隻用來看，一張嘴巴，要吃，喝，唱，說。算一下“說”所占的比例，發現我們說的太多了。

他的七竅論，讓我想起了我對這個七竅的認識過程。

第一次聽到七竅這個詞是在小學裏。老師說了個誰誰寫的東西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那時對老師為什麽講的不關心，隻覺得這個詞很好玩。

下課後，同學們就討論這個七竅。討論的結果是，竅就是窟窿，那麽說七竅就是人身上的七個窟窿。哪七個呢？大家一數，這兩鼻孔，兩耳洞，一嘴巴。這五竅是很明顯的，大家一致沒有意見。問題是還有兩竅是哪裏？爭議特別的大。

有人說是兩眼睛。立即遭到圍攻。那眼睛上哪兒有窟窿啊？說一竅不通，說明竅必須是通氣的麽。像鼻孔嘴巴，一定得通。耳朵通不通不知道，但是那明顯的兩個窟窿，裏麵怎麽樣大家誰也說不清除，應該是竅。

所以大家逐漸同意另外兩竅是大便和小便的地方。看遍全身，也隻有那兩個地方夠資格叫竅。

可是討論並沒有結束。因為嗯嗯的地方很明顯，噓噓的地方還有爭議。主要分成兩派：讚成的說，噓噓從那裏出來，一定是有竅的，不然怎麽通呢？反對的說，你看見啦？你看見啦？你看見竅啦？

這下有難度了。那個地方不好隨便看的啊。沒有誰大膽地，理直氣壯的說：我看見了，或者我給你看。況且，男同學和女同學的不一樣，更不能互相看，自己看也不方便。

這時我突然提出，是不是肚臍眼？

大家一陣哄笑。

我說你們笑什麽，肚臍眼原來是個管子，像腸子一樣，和媽媽通的。我因為讀過媽媽的書，知道這一點。可是我也心虛，那個竅確實已經退休了的。是不是有資格參加七竅會，我也說不準。可是的可是，從後腦勺找到腳丫子，身上還有那個地方有竅呢？

晚上回家，我就開始驗證那最後一竅。我先是把衣服拉開，研究肚臍眼。那肚臍眼疙疙瘩瘩的，弄到裏麵，有點不舒服。但是好像確實是不通了。不然，吃的飯不就從那兒漏出來了。

我又開始回頭研究噓噓的地方。那兒太低，把頭彎到大腿之間，可是怎麽也看不到。於是我去找了個小鏡子，躲在自己房間裏仔細看。結果還是看不出所以然。還不死心，帶著鏡子去衛生間，開始噓噓。邊噓噓邊拿鏡子看，噓噓到一半的時候停止，扒開來用鏡子看剛才小便出來的地方。光線也不好，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竅，起碼不明顯。

但是，我基本上傾向於同意那是第七竅。其他的地方都很勉強。

後來我就保持這個觀點，不再去想。七竅是耳朵鼻孔嘴巴，還有大小便的地方。

可是到了中學，問題來了。我開始知道，下麵那裏不是兩竅，是三竅。不好了，五竅加三竅，等於八竅！我原來的看法又動搖了。

小時候還懷疑噓噓的地方不是竅，現在知道在噓噓的旁邊還有一個更大的竅。對，更大，最大，大到可以生孩子。

七竅生煙，七竅通了六竅，說的都是七竅。沒有聽說過八竅生煙的。而且，這八竅隻有女孩子有，男孩子沒有的。後來，生理課學下去，知道男同學也有輸精管，加起來也是八竅了吧？可是氣人的是，在出來的時候和噓噓的地方合而為一。所以不管在身體裏麵多少竅，出來的時候還是七竅，就是比女同學少一竅。

我開始重新思考七竅的命題。第七竅肯定不是噓噓的地方，不然，那第八竅怎麽算？如果第八竅不算，那麽第七竅也就站不住腳了。男女不同，七竅生煙也可以說女的。男女必須平等。

既然第七竅被推翻了，第六竅也就受到牽連。雖然這麽多年我沒有懷疑這第六竅，可是噓噓和嗯嗯應該是平等的吧。

那麽，肚臍眼呢？算了，更亂了。如果下麵的不算，加上肚臍眼才六竅。算下麵的呢，連男同學都是八竅，女同學變成九竅了。

我又回到了小時候那個被冤枉的同學的觀點，開始很不情願地接受兩個眼睛也是竅。翻了翻字典，清楚地寫著兩眼屬於七竅。我以前不是沒有看到過，隻是沒有去接受這種說法。字典也會錯的吧？

原來七竅都在頭上啊。是啊，也許頭上的都是輸入(Input or Intake)，可是沒有輸出（Output），不成體統啊。再說，那第八竅也是有輸入的。雖然大家不好意思提，但是非常關鍵，生命延續的重任在肩呢。

我想得靈魂出竅。人的靈魂應該從洞洞裏飄出去的，電影裏看到過，靈魂像煙一樣，飄飄的。但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是靈魂出殼，那殼是指軀殼，是整個身體。即便如此，也應該是從竅裏出去的。

我在想，為什麽七竅都是在頭上。一個身體，應該不分貴賤。如果連眼睛這種不夠資格的都算七大常委，那下麵的兩竅，或者三竅不是更有資格？也難怪，這個說法是腦子決定的，這七竅都是大腦的鄰居，能不給麵子麽？不民主，也沒有辦法。但要我說，下麵的也應該算。連眼睛都能單獨算一竅，肚臍眼也不能算半竅，應該是一竅，打江山的，雖然隱居了，可不能忘了恩人。

隻是比較麻煩，男同學十竅，女同學十一竅。男同學總是少一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