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黃很暴力:色戒、集結號、太陽照樣升起
文章來源: 淡淡微風2008-01-19 20:38:38

很黃很暴力:色戒、集結號、太陽照樣升起


    歲末年初,怪事迭起。
    忽然一個孩子就被推上了風頭浪尖。
    很是不明白,怎麽就那樣了呢?
    可憐的孩子,隻不過說了句實話,怎麽就給一幫爛人折騰成那樣。
    人有不虞之毀。
    人民的力量,有時候也是不分青紅皂白亂七八糟,很可怕。
    就象李零教授所說的“人民大爺”,身板極差,脾氣極大。


    有朋友看了我寫的色戒觀後,意有所指的說:覺得你好像沒看電影。
    我隻好解釋:寫開頭的時候沒看,結尾的時候已經看過了。本來還想再寫篇關於電影的觀後感,寫了一半兒,懶了,就扔了。
    中間的討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無奈之餘,我問她:你覺得如果把梁朝偉換成葛優,你還這麽堅持嗎?
    她有點兒拐過彎兒來,笑了。
    據說,原來葛優也是易先生的備選。可惜。
    如果換成葛優,一定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人物會更深刻,但是票房一定沒那麽好,女性觀眾怎麽也要少一半兒吧。


    集結號的反應如此兩極,給我的感覺就是,教育的無比重要。
    我想起一個故事,兩個人在森林裏遇到了熊。一個人趕緊蹲下來係緊鞋帶,另一個奇怪的笑話他:你係的再緊,也跑不過熊。
    人家回答:我不需要跑過熊,我隻需要跑過你。
    真理常常很樸素,隻是我們一般都會忽略。
    就象那些動不動就呲著牙花子挑剔古人這個不行那個不懂的似乎老是覺得自己全知全能的某些妄人一樣,估計都是那種不懂做事也沒做過什麽事的“理想主義者”一樣,總是按照自然科學裏的實驗室條件規劃一個東西出來,卻根本不知道在條件永遠有限的現實中永遠打折,當然,這不在他們的“大腦”裏,如果不行,都是別人的錯,而不是自己頭腦不清楚的緣故。
    馮小剛用不著也不可能做到完美花無缺,他隻是在這個時候做的比別人都好,就行了。莫不成中國還能出幾個超人?
    看世界上的經典小說與電影,都不會是完美的,如果吹毛求疵,都有的是毛病可以挑,管他是紅樓夢還是水滸傳,或者是魂斷藍橋第七封印飄。
    然而幹嘛要那樣挑呢?
    大約,我們不隻是還不適應有錢的生活,不適應富足的生活,不適應局部自由的生活,也不適應有電影的生活吧。
    我不知道這些喜歡挑剔的人,會不會回家挑剔父親扣錯了一個扣子、母親掉下的一縷白發、老婆衣服上的一個線頭,甚至會帶著鄙夷的目光審視他們。
    我隻能說,大家對生活、對世界、對別人的要求不同,我是過不了那種精益求精的日子,也不希望有那麽聰明細致的朋友的。我也隻能遺憾,我們覺得熱血沸騰,寫出了人性中最美華彩的作品,在某些人眼裏卻是千瘡百孔匪夷所思,道不同不相為謀,人和人,畢竟是太不同了。
    很多人有求全之癖。


    今年的天才之作,還是要數薑文的“太陽照常升起”。
    看完以後,點好了菜,朋友吃飯,我寫字。可惜,寫好的東西後來不見了。
    浪,漫,浪漫,真他媽浪漫。
    不過,很無奈,我終究還是沒看懂。
    但是,真好看。
    看的時候在北京。
    與朋友約好了時間,卻在賓館退房的時候出了問題,非說我順了他們一條毛巾。
    匪夷所思,我要他們毛巾幹嘛?
    沒辦法,沒時間沒辦法理論,就和中國人民沒辦法跟銀行理論一樣,交了罰款,趕緊赴約。終於還是遲到十五分鍾。
    於是,開始看到的,就是那女子用不知道哪裏的方言大聲吟哦: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看得我呲牙咧嘴的笑,薑文怎麽就能想的出“你媽又上樹了”那樣的場景與台詞兒?
    很好聽的歌:美麗的梭羅河,我為你歌唱。
    看著黃秋生在那裏自彈自唱怡然自得,我不禁後悔當年沒有堅持學習吉它了。
    陳衝演的那個醫生,真是極品——什麽叫功力,不服不行——可以作為經典了。可惜的是電影影響力不夠大,拉低了這個角色的魅力。如果讓我評今年表現最好的華人演員,男的自然是張涵予,女的就是陳衝了。
    蘇聯,中國的同誌們,南洋,原始森林,天鵝絨般的皮膚,孩子群,漫天飛雪,戈壁駝鈴,天盡頭,白雲千載空悠悠。
    薑文是多心人別有懷抱。他的心裏有另一個世界。
    就象薑文自己說的,勁勁兒的,過癮,精氣蓬勃卻鬱結而不能蓬發。
    很黃,很暴力。
    看不懂,還是喜歡。
    阿廖沙,別害怕,火車在上麵停下拉,天一亮他就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