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最近常常想寫些隨筆,卻每每聊聊數語後就無以為繼,至多寫到半截,就興盡擲筆,總是無法成篇。 於是隻能立起身來,望著屏幕長歎:江郎才盡——或許,我已經失去了寫作的能力了。
其實,自己是明白的。 原因之一,這段時間改變了作息時間,改夜貓子為日耗子,於是,那些唯有“夜半無人私語時”才有的筆觸,是流不出的了。 陽光裏,是做事的時候,月光下,才是為文的世道。 然而,那些被人譏為“酸”的囈語,卻是我自己最喜愛的文字。 若要陽光,則失文字,若要文字,則失陽光,這一得一失之間,端的是難以取舍。 這也仿佛人生於世,在做自己與做社會人之間,也是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一般的人,大約也隻能與自己作談判拉鋸狀了。 可以使自己進入“靜夜思”的方法,有許多,如一杯清茶,如一曲清歌,如一場悲劇,如一陣清風。 這些,都類似中藥裏的“藥引子”,引出“靈機一動”那一“機”。 那一“機”,以前常常有,如今,卻是難得了。 是保留涵養這若“先天”的“機”,還是選擇索取後天的“利”? 古人“秋風起而有鱸魚之思”,如今,食魚已非難事,而在不太有味之人工魚與或許致病之有毒魚之間的彷徨,卻成為老革命在新時代遇到的新問題。 關了電腦,打開窗子,一陣涼風撲麵,一陣清涼入懷,神清氣爽,這段時間以來的鬱鬱,仿佛一掃而空。 忽然想起,有很久,沒有在午夜裏憑窗臨風,體會這清風灌衣的爽曠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