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記憶校園民謠之老狼
文章來源: 淡淡微風2007-05-24 14:56:55

老歌記憶校園民謠之老狼


  今夜沒有月光。
  或許有,隻是我看不見。
  雖然沒有月光,卻有月光籠身的感覺,因為,有老狼的歌聲。
    聽老狼的歌,仿佛沐浴在月光裏,微風拂麵,微波蕩漾,看月影在水麵上徘徊破碎,然後悄悄的想一些陳年舊事。
    聽老狼的歌,是要安安靜靜的,放鬆了雙頰與眼神的。

  靜坐窗前,聽那些青春時的歌曲,對著窗子與夜色,跟著老狼哼唱:
  “這些仰起的低垂的陌生的熟悉的臉,這些歡暢的惆悵的悠長的歌唱的歲月,這片望不穿的秋水,這片城市落下的灰,你躲在角落裏等誰,於是相遇了相許了,相依著想不起時間,然後風來了雨來了,人來了等來了轉變,一片年輕時落下的葉,落到地麵已是昨天,撿起來吧我們昏黃的容顏,天空裏的風雨飄搖,和不能承受的夕陽,你說這樣吧去看海洋,看我們被風吹的模樣,生命裏的風雨飄搖,和不能承受的夢想,你說來吧看秋水春江,還映著當時的月亮。”
  唱著哼著,就仿佛回到了那些聽老狼的日子,那些所謂的青蔥歲月。
  那些泛著惆悵迷惘的青春,那些會為春花秋月黯然神傷的青春,都已經永遠離我們遠去,我們用盡了氣力,好不容易保留下的,至多是一些青春的影子,很悲哀,卻也無可奈何——有影子總比沒影子好吧——隻是不知道,在日漸荒涼的現實之中,日漸平凡的我們,還能抵擋多久。


  第一次聽到老狼,是在收音機裏。
  那時候還上大學,收音機是聽新歌的最佳拍檔,總是在收音機裏聽到某首歌好,然後口耳相傳,再有人買了磁帶風傳——那是個沒有mp3電腦還沒有光驅隻會滴滴響的時代,如今想來真是恍如隔世:聽磁帶?帶那麽重的隨身聽還自覺很滋潤?哦,賣糕的!
  忘了什麽情景,反正是吵吵嚷嚷的時候,嘈雜的電流聲裏,忽然傳來了幾下吉他的撥弄——明天你是否能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宿舍裏一下子鴉雀無聲,一眾從不知道安靜為何物的半大小子,全懵了。
  然後老狼就風靡全國。
  後來聽說這首歌早就在清華校園裏流傳,從來沒嫉妒過清華的我們,忽然覺得鬱悶之極:這麽好的歌,他們居然比我們早聽到那麽多年,這這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無法可想,誰叫咱這疙瘩出不了那樣的人才呢!
    那盤專輯,是被那時的我當作寶貝的,聽了一遍又一遍,為了保存,還專門另外又買了一盤。
    裏麵的每首歌,都聽的透熟,基本上都喜歡,自然,最喜歡的,還是老狼唱的三首: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流浪歌手的情人。
    老狼的聲線和高曉鬆的詞曲,實在是絕配,用來詮釋校園最好不過——已經是前無古人,大約也是後無來者了,無它,“那白衣飄飄的年代”再也無法複製,再也不會重來。時代環境變了,作品自然也就變了。

  開始是校園民謠第一集,然後是第二,然後是第三,可惜的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沒了老狼的後麵兩盤,雖然也還有好歌,卻總覺得差了點兒味道,隻是因為第一盤的驚豔,才習慣性的買了下來。
    第二盤裏有一首“冬季校園”,很好聽也很有老狼的味道,一直有個遺憾,想聽聽老狼唱的版本,總覺得如果是老狼的演繹,會更加的出色,會讓我引為經典,可惜,這隻能是夢想而已。
    出到第三盤的時候,好像我已經離開了校園,唉,大腦年久失修,記不清了。裏麵的歌,雖然聽了,卻好像一首也沒記住。
    其實那時候跟風出了很多校園歌曲,味道都差不多,男的女的都有,應該也有不錯的作品吧,印象裏好像有個女孩子很有才華,自己出了一盤專輯,歌詞音樂都不錯,有首寫課堂寫老師的,我至今腦子裏還依稀能繞出來一點兒。可惜,有老狼和高曉鬆珠玉在前,別的人就都給蓋住了。

  自打喜歡了聽老狼,就對他的歌情有獨鍾,有做錯不放過,每首都拿來聽,還好,他一直沒讓我失望,低調的唱著自己的歌,安心做著自己的事,似乎沒被亂七八糟的娛樂圈汙染。
    這麽多年的歌聽下來,似乎也就是老狼能讓我覺得親切——好像就是旁邊那個喜歡彈吉他的同學,好像就是身邊那個不太適應單位生活的同事,好像就是身邊那個永遠走不出青春後期綜合症的朋友。
    也許是先入為主吧,一直就把老狼當成了他,後來在一個晚會上他唱“同桌的你”,報出來他的原名,還使勁兒看啊聽啊才確認那就是他。老狼的人,很普通,很樸實,平淡隨和裏帶著些書卷氣,並不像“老狼”這樣的名字那麽張揚。他的人,和他的歌似乎是融為一體的,他的歌,唱的仿佛也就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聲。
  後來認識了一個娛樂圈的朋友,說自己曾經和老狼很熟,知道我那麽喜歡老狼,就自告奮勇說回頭讓老狼送我個簽名專輯,我自然是高興的很——那是我唯一一次想要歌手的簽名——可惜多年以後,這個夢想也沒能成真,他換了環境,很少與老狼打交道了。為了補償我的失意,改送了一盤滿江簽名的,說唱的也不錯——唉,也許吧,隻是我連聽都懶得聽了。
  對老狼,他的評價很高,說他成名前後都是一個樣,平和隨意,人如其歌,名聲最響亮的時候,都能看見他穿個老頭衫在街上晃——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裝”。
    對高曉鬆,則一副鄙夷狀,說“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說話都是‘我是誰啊’”,我笑,“少年得誌,很正常啊,過了那段兒就好了”,朋友也笑,“懸,那段兒都過了多少年了”。
  後來有次一起泡吧,喝的聊的正high,他忽然說,好像高曉鬆來了,過去認識一下?我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算了——已經變質了的高曉鬆,應該會破壞我對那些曾經令我傾倒的唯美歌詞的感覺,就算他沒變質,又何必讓不完美的人破壞完美的歌,所以還是算了吧——如果是老狼,爬也爬過去了。可惜。
   
    至今還記得,校園民謠第一集上的那句話:“唱一首歌 愛一個人 過一生”。
    很美的青春夢想,不是麽?


  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
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啦 啦 啦 啦

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隻能一再地 讓你相信我
那曾經愛過你的人那就是我
在遠遠地離開你離開喧囂的人群
我請你作一個流浪歌手的情人
我隻能一再地 讓你相信我
總是有人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你走
在你身後人們傳說中的蒼涼的遠方
你和你的愛情在四季傳唱
我恨我不能交給愛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帶來幸福的旋律
我隻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
一扇朝北的窗
讓你望見星鬥
我隻能一再地 讓你相信我
那曾經愛過你的人那就是我
我隻能一再地 讓你相信我
總是有人牽著我的手讓我跟你走
在你身後人們傳說中的蒼涼的遠方
你和你的愛情在四季傳唱
我恨我不能交給愛人的生命
我恨我不能帶來幸福的旋律
我隻能給你一間小小的閣樓
一扇朝北的窗
讓你望見星鬥
一扇朝北的窗
讓你望見星鬥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裏的硬幣 搖搖頭說這太神秘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 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 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那些日子裏你總說起的女孩 是否送了你她的發帶
你說每當你回頭看夕陽紅 每當你又聽到晚鍾
從前的點點滴滴會湧起 在你來不及難過的心裏
你來的信寫的越來越客氣 關於愛情你隻字不提
你說你現在有很多的朋友 卻再也不為那些事憂愁
你問我幾時能一起回去 看看我們的宿舍我們的過去
你刻在牆上的字依然清晰 從那時候起就沒有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