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記憶朋友別哭之呂方
文章來源: 淡淡微風2005-12-22 10:55:14

 

  有次在msn上,朋友發過來一首歌讓我聽聽,說是很好聽:“愛一回,傷一回”,我問是誰唱的,說是譚校長。
  很久沒有聽他的歌了,又是朋友推薦,自然是要聽聽的。於是打開,聲音一起來就有些疑惑:那是譚詠麟的聲音嗎?是因為我以前隻是聽過他的磁帶,和mp3的聲音有區別,還是時間久了我已經忘了他的聲音?
  帶著疑惑繼續,感覺那聲音沒有譚詠麟的特點,卻有些熟悉,似乎也是聽的比較多的誰唱的,但是畢竟多年沒怎麽聽歌,已經很難象從前那樣一聽就知道誰誰了。
  在腦子裏搜尋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呂方!
  
  其實聽呂方並不多,開始對他的印象,多半因為他的嘟嘟的男朋友。知道誰是嘟嘟的人應該不多了吧?大美女啊,氣質在香港算比較獨特的,曾經她可是很有名的:)
  ——怎麽聽起來好象是在說:“老子祖上也是闊過的!”。沒辦法,時代啊時代。刹那芳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誰著急都沒有用。
  呂方算是香港歌壇的異數之一,歌唱的好,好歌也不少,可惜就是半黑不紅,沒辦法,誰叫他長的那麽“呂體欠安”呢,沒有潘安之貌,不管在哪裏混,都少了點兒先天罡氣。
  早知道他歌唱的不錯,是因為一個上海朋友的推薦。那個朋友自己的故事也夠有趣了,有機會再寫出來讓大家聽,這裏就不多說了。我很多歌都是受他的影響才聽的,這個就不能不佩服當年上海的國際化大都市的底子厚實,很多方麵都是得風氣之先,比別的地方還是先行一步的。
  那個朋友讓我知道了呂方唱的好,我卻沒怎麽聽,直到那首“彎彎的月亮”,劉歡也唱過,劉的唱工自然更好,但不是一個味道。聽了以後,就有些納悶兒,原來香港也有人能把這樣的歌,唱出這樣的味道來啊。
  後來過了很多年,也沒怎麽再聽呂方,直到有次在朋友的音像店裏聽到那首“朋友別哭”。


  那次是去看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算是命運多舛,從小就患了小兒麻痹症,後來被男朋友騙了,談話創業,然後發財,然後結婚,然後生孩子,然後離婚,當然現在又結了,今年秋天剛剛生了第二個孩子,似乎挺好。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淳樸的孩子,在一家音像店裏打工,一雙眼睛裏,滿是純潔的空白,和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還不到底留半口氣。
  那時侯我剛剛畢業,閑來無事時,就沿襲學生時代的愛好,看看書聽聽歌什麽的,於是就在音像店認識了她。我買東西比較挑剔,待的時間就長,每次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慢慢的聊的多了,也就成了朋友。
  還記得那次她和男朋友分手,她哭的洶湧澎湃,算是被男朋友始亂終棄吧,她身體特殊,感情自來就脆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哪有不傷心的。其實早見過她的男朋友,感覺很不好,然而不敢亂說,畢竟,她的情況,也很難有條件好的人,會願意和她在一起。
  看她哭的昏天黑地,陪了她將近一天也沒個了局,我那時侯也是年輕氣盛,直接就下了猛藥,劈頭蓋臉把她罵了一通,具體說什麽記不清了,反正就是誰也不能信,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社會不能指望,你隻能靠自己,再苦也隻有自己背著扛著,不然你就哭一輩子吧什麽的。她開始的時候反彈的厲害,說我這麽苦命你還打擊我一點兒沒有同情心,後來似乎若有所悟,再後來也就老實了。
  不過,從那以後她確實長大了,自己盤了店麵做起了老板,服裝電器音像老鄉老外什麽都做,生意也越來越大。其中的辛酸甘苦,自然不足以為外人道。我出國的時候,她已經是三家店的老板了。
  很能幹的一個女孩子,可惜天生薄命。

  那次去看她,她不在,隻有店員在忙活,我就隨便晃晃。那時侯我已經很少買磁帶聽歌了,入世已久,風花雪月的事情,都已經換了弓籌交錯,潮來潮去,早已經是麻木不仁。
  忽然有個人進來,問:有沒有那首“朋友別哭”啊,很好聽。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這麽酸,明擺著煽你情擠你眼淚的歌,有什麽好聽。
  結果,音樂聲響起,我就栽了。
  於是讓店員一直放那首歌,直到夕陽西下,直到華燈初上,直到她回來。
  她看到我坐在角落裏發呆,也聽到了那首歌,就微微一笑,給我倒了杯水:怎麽你每次來,都讓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我也笑:什麽意思?怪我沒給你帶禮物來?
  我知道她想起了什麽,隻是,我們都大了,知道有些過去不該提起。
  那個黃昏,就在那首歌裏聊啊聊的。
  那個黃昏的夕陽很美,聊的也很開心。
  透過窗子,夕陽灑在她的臉上,平添了很多風韻。讓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話:燭光下的女孩子是最美的。其實,應該換成,“夕陽下的女孩子,是最美的”才對。

  
  呂方的歌,沒有專門找來聽過,都是聽到就算,所以並不多,隻買過一盤他的專集。其實這也是我聽歌的習慣,聽的多,買的少,畢竟,那時侯沒錢。
  他的歌裏,最喜歡的,還是彎彎的月亮,老情歌,朋友別哭這幾首,還有隻想遇到一個人、流浪花也不錯,再有的話,不是不好,而是我沒聽過了。

  這一篇,是寫老歌記憶係列的時候寫的,隻是沒寫完。這次寫金剛,想起了“朋友別哭”,又想起了與之有關的回憶,就翻出來,把他寫完。
  

  希望她一切都好吧,在這個美好的節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