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國室友
文章來源: 牛經滄海2020-06-04 14:09:59

我的美國室友

牛經滄海

202064

 

人們固然不應該對任何族群抱有刻板印象,但是族群的整體風格也是由個人行為概括推理獲得。

 

我剛到美國的時候,與一個愛爾蘭裔的美國人共一居室。這種情況並不多見。這個哥兒們心寬體胖,除了在學校ISO做一份學習-工作(work-study), 還做社區服務,心地善良光明,樂於助人。拿到雙周薪的時候會給沿途的流浪者分享一點。隻是到了付房租的時候卻經常要我墊上。有時候真的沒有錢吃飯了,我看不過去,會煮些方便麵讓他充饑,以免他饑腸軲轆一夜,影響我睡覺。

 

他服務的社區主要是單親家庭,有時候會邀請單親媽媽過來歡聚一晚。別看室友平常不煮不炊不做家務,這個時候卻十分重視,狠狠忙活一番,梳洗整潔,涎著臉求我去別處找個地方囫圇一宿。說是媽媽,其實挺年輕的,二十出頭,與室友年齡倒也匹配。約會一次代價也不小。媽媽需要請一個baby sitter,按小時付費。

 

室友跟我介紹了許多美國社會的痼疾。比如這個媽媽一旦結婚就會失去政府補貼,而她男人的收入又不夠維持一個家庭。沒有結婚,雙方沒有法律約束。有時候難免因為一點小別扭分手,進而造成嚴重的社會問題。室友的想法是政府補貼政策不應該因為結婚而改變。那樣也許會少一些社會媽媽以及下一代的社會問題。

 

合住一個學期,哥兒們搬走了,還沒來得及真正相處。由於年齡與背景的巨大差異,彼此很難擦出火花。後來很少聯係,隻是知道他畢業後去了加州,不知近況可好?

 

隻是因為這段相處,後來但凡遇到與愛爾蘭裔美國人打交道,總是特別放心,無論是我的房客、經理,還是律師,都會有一種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