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018

牛經滄海

1996年春，我去加州山景－－也就Mountain View－－麵試。不記得公司名字了，也不知道是否還在。隻記得給我訂了一個星期酒店與租車，麵試之外還可以在周邊實地體驗一下。我乘機去了San Jose, 哦，那是第一次知J發H音，舊金山，半月灣。感覺馬路很寬，中餐館更中國味。盡管如此，最後還是選擇了比較熟悉的東岸的貝爾實驗室，不表。

前一陣子有一個房客申請人，五十幾歲，來自紐約的羅徹斯特。原來在十幾年前因為公司調動，自聖荷西50萬賣了房子。他訴苦這十幾年白幹了，祥林嫂似的，聖荷西的房子漲到180萬，而羅徹斯特的房子還在水下。人呐，很難看清未來的。

一切皆有定數。兒子很快就要去加州了，很可能就是山景。美東成長，在紐約前十律所做PE業務三年，看上去沒有什麽缺憾。我很舍不得，內心難免有些酸軟。想起當年我母親十分耽心我會出國而高開她，除了流目，始終也沒說什麽。我當然強大許多，隻是提醒兒子，與紐紐相比他的收入要貶值了。矽穀有許多碼工拿著與他一樣甚至更高的工資，並且大畢就開始工作了。要是運氣好撞上IPO或者股票暴漲，再好的工薪也難相提並論。

兒子從來都是自有主張。老爸收不起這些疑問，一古腦兒倒樹洞裏吧，專心祝願兒子順風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