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的77級、78級
文章來源: Quarx2008-02-18 23: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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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夏天,一群“老三屆”在某歌廳聚會。一好事者將聚會錄影。之後,這盤錄影帶就在與會者中間流傳。某女士和她的女兒在家中一起看這盤錄影帶。沒看幾分鍾,女兒就發表了結論性的評論:“這群人怎麽一個兒一個兒的都那麽醜陋呀。”此話傳入筆者耳中,沉思多日,故寫此文。

一.“老三屆”的基本評價

“老三屆”是指1966年“文革”爆發時在校的三屆高中學生和三屆初中學生。其中年齡最大的是66屆的高三畢業生,俗稱“老高三”。“文革”風雨襲來之時,他們正逢高考即將來臨之際。如果那場“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晚三個月發動,“老高三”中的佼佼者將會跨入高等院校的大門。一場風雨,十年光陰,人生的道路由此轉向。“老三屆”中年紀最小的是68屆初中畢業生。他們於1965年跨入中學校門,1966年6月停課時年僅14歲,尚未讀完初中一年級的全部課程。“文革”中,他們在荒廢了兩年的學業之後,也頭戴“知識青年”的桂冠被送上了南下北上的列車。

文化大革命”至今已有32年。“老三屆”中大的已年過半百,小的也有四十六七。在當今少男少女的眼中焉能不老,焉能不醜呢?其實,“老三屆”們自己在相互審視時也會有同感。幾年前,一男“老三屆”曾約會一女“老三屆”,想重溫一次少年時代的同桌夢。男人留給女人的印象如何不得而知,而那女人衰老的容顏著實讓那男人傷感了許久。

世間萬物由鮮活走向衰敗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了。保爾.柯察金的那段名言曾經激勵過多少“老三屆”。一個人在回首往事的時候,隻要自覺沒有碌碌無為,虛度年華就不會懊悔。作為一個普通人,在回首花季之時,能夠在記憶的長河中采到一朵浪花,讓它閃現出往日的明媚和鮮豔就可以自慰平生了。而“老三屆”卻真的難說曾經擁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屬於自己的,浪漫無邪的青春時代。“老三屆”的青春時代是在紅衛兵運動和“上山下鄉”運動中度過的。“胡為”、“無為”、“虛度”、“懊悔”應該成為“老三屆”人生回憶錄中的關鍵詞。

80年代初,“老三屆”陸續從農村返城之後,作為一個共命運的社會群體已不複存在。他們消融在社會的各個階層和社會的各行各業之中。二十年又過去了,“老三屆”已經成為一種曆史現象。“老三屆”的故事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文學作品和影視節目中。“老三屆”自己的回憶文章也一年比一年多。藝術的再創作,失真的回憶和人為的粉飾把曆史上的“老三屆”搞得麵目全非。不斷深化的對“文革”的否定的認識應該導致對“老三屆”曆史形像的重新複位。

一位有著四十年教齡的中學老教師曾經在一次家長會上說過,在她教過的所有學生中,“老三屆”孩子的綜合素質是最差的。這位老師談的是她的學生,但她無意中涉及了孩子們的家長——“老三屆”的整體素質的評價這樣一個敏感的話題。直率地講,就整體而言,“老三屆”是一個不但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其大多數也沒有接受過完整的中等教育的一個群體。這一代人的群體素質低於他們的父輩,也不如他們的孩子們。在“文革”中,雖然有一些人也去上過三兩年“工農兵”大學,可是,那種被“四人幫”推崇的“革命化”大學在文化教育方麵的“含金量”之低是眾所周知的。在1977年,1978年類似安慰賽的高考中,“老三屆”中的一些幸運兒也曾金榜提名得到深造的機會,他們激動的心情不亞於農民土改期間分到土地時的感激之情,是可以理解的。有數字統計77級、78級入學新生為67萬人。而這67萬人中有多少“老三屆”呢?最樂觀的估計不會超過10萬人。而“老三屆”的總人數大約為一千五百萬人。這150比1的比值說明,77、78年的高考確實改變了極少數幸運兒的命運,也將國家的教育體製引入正軌。但是,正是在這種所謂的“平等競爭”的考試遊戲中,在中榜舉子的感恩戴德聲中,國家欠下的中斷文化教育的孽債被名正言順地一筆勾銷了。而在那些為數可憐的幸運兒中,對知識的渴求已不再是學習的第一目的,人數不乏地表現出來的是對獲得一紙文憑的滿足和對可以名正言順地混入知識分子行列的竊竊之喜。而那些浪跡江湖十年之久,把上學讀書作為進入官場的敲門磚的人確也不在少數。即使有個別人經過個人努力,事有所成,但絕對改變不了“老三屆”作為一代人由於文化水平偏低,而年齡又相對偏大,在各個領域裏競爭無力, 即將過早地被社會淘汰的必然命運。在最近幾年的下崗大潮中,“老三屆”已是首當其衝。

二.醜陋的“上山下鄉”運動

醜陋的青春

多年以前,有一群“老三屆”在北京搞過一個以“上山下鄉”為背景,以北大荒農墾生活為素材的攝影展。影展好像喚做“魂係黑土地”,主題辭是“青春無悔”之類字眼。(注意:計算機隻能從硬盤字庫中調出“蕪穢”“汙穢”“誤會”等詞組。“無”“悔”兩字隻能分別輸入)但是,一個思維健全,心態正常的人看過影展後都不會留下美好、健康的印象。照片上的人多是蓬頭垢麵,**鼠臉,神情和目光都很呆滯。要麽做傻笑相,不知其所笑何謂;要麽做英雄相,不知其意欲何為。他們的服飾也無款式可言,男女皆宜,中性得很。照片上作為背景的景和物多是一些驢棚,馬圈,土坯房和高粱地什麽的。不知影展的舉辦人想向來觀者展示和說明些什麽?這兩年,這類照片又被匯集成冊,以《老照片》的形式炫耀於世。那樣的生活值得炫耀嗎?1969年夏天,人類的使者在全人類的目光的注視下登上了月球。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用驚異的目光眺望人類的故鄉——太陽係中一個唯一的,蔚藍色的星球。它浮動在冥冥的黑暗之中,向漫漫的,寒冷的宇宙發出摯愛的光和熱。在這全世界都意識到“科技淩駕於一切的時刻”,中國的“老三屆”們被剝奪了學習科學文化知識的權利,正在把自己可貴的,屬於自己隻有一次的青春無奈地拋灑在荒原和山坳之中。今天,還會有人去崇尚和再現這種醜陋的青春模式嗎?別人如何評價“上山下鄉”運動是一個旁觀者的權利。“老三屆”自己對“上山下鄉”運動給自己和國家帶來的無可彌補的損失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了。

“上山下鄉”運動是應該全盤否定,徹底否定的!這並不是一個具有多麽高深的理論而需要研討的命題。“四人幫”倒台之後,國家默許千百萬以“老三屆”為主體的“知識青年”以高考、病退,困退等各種借口倒流城市,並停止強迫初中和高中畢業生去“上山下鄉”的做法,以及在改革開放以後開始的,持續了20年的,恰恰是與“上山下鄉”逆向的“打工潮”都從實踐上否定了“上山下鄉”運動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工業人口與農業人口的比值,城市人口和鄉村人口的比值是標誌一個國家工業化程度和現代化程度的一個重要的參數。如果一個國家的農村人口絕對地大於城市人口時,這個國家是無現代文明可言的。“上山下鄉”運動人為地將本來在全民總數中就占少數的城市居民驅趕到農村,將發展工業所必須具備的預備人員強製性地轉為務農人員。這種國策是與社會發展的大趨勢是相違抗的,是一種倒退。

“消滅三大差別!”是“上山下鄉”運動中被喊得最響的口號。以“上山下鄉”為手段去減少城市人口以消滅城鄉差別;以減少腦力勞動人員的數量去消滅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之間的差別的做法是農業烏托邦主義在20世紀最荒誕的實踐,其後果隻能是社會的蛻變,拉大與世界先進國家的差距。

“與工農相結合!”也是一個被喊得震天價響的口號。純粹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認為工人階級是代表最先進的生產力的一個階級。而農民落後、自私、目光短淺。為什麽不留在城市裏去和工人階級相結合或者幹脆讓自己就成為工人階級的一員,而要去農村和一個相對落後的階級相結合呢?實踐和理論是自相矛盾的,它隻能用來騙人,根本不能自圓其說的。

20多年以前,有人寫過一首歌頌“文革”,讚美“上山下鄉”運動的長詩《理想之歌》。1976年1月它作為回擊“右傾翻案風”的炮彈,被刊登在《人民日報》上,想是得到了姚文元的賞識和認同。據說此詩也是出自“老三屆”之手。受到了一點賀敬之詩歌風格的影響,詩人的創作更象是在模仿。雖同屬奉命文學,但它卻少了些《雷鋒之歌》的神韻,也不如《三門峽梳妝台》來得流暢。紅衛兵文字的影響更是流露在字裏行間,可又缺了點兒紅衛兵文字中固有的傲氣與霸氣。總之很蹩腳,不倫不類的,象個四不象。詩中讚美理想的聲音就象是癡人說夢, 在當時就為很多人所不齒。它和後來成為一位精神病患者的另一位“老三屆”當年寫下的朦朧詩的開山之作《相信未來》相比,顯得那麽冗長,那麽做作,那麽另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