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談“左” - “右”
文章來源: JustTalk2019-01-07 09:52:08

老公和朋友探討吳菊生《中國社會的右翼本質》,問問我有什麽想法。我第一段沒有讀完就看不下去了,耐著性子讀完,也沒有看出來他想要說什麽。抱歉,文章link也找不到了。到底什麽是“左”?什麽是“右”?我說說自己的理解。

以美國為例,我覺得在民主社會裏,從表麵上看,“左”更多的是平等、博愛的倡導者,“右”則主張自由競爭的資本主義經濟體製。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所以要理解中國的“左”“右”,可以從經濟發展狀況上來看。羅胖在一期《羅輯思維》裏講述中國經濟史,我的體會是:“左”就是製度多,稅收多;“右”則是百姓有一定的自由,能做點兒小生意,經濟會活躍一些。

這麽一來,不同製度下的“右”的其實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隻是“左”有所不同。

民主社會的“左”講究人權,倡導平等博愛,這隻是精神層麵的說法。那如何才能夠兌現這個平等博愛的競選綱領呢?仔細體會,政府做的其實也就是設立各種製度,照顧弱勢群體,不許歧視,從而“平等”;還有就是多收些稅,救濟貧困的家庭,實現“博愛”。所以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上來講,這其實跟中國曆史上的“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民主國家“左”的出發點是為了助他,貌似比較善意,但又有這句:“The road to hell was paved with good intentions”。多勞不多得,可能會削弱人的積極主動性。

老公問,那右得太厲害了會怎麽樣?

如果一切從經濟角度來衡量,向錢看,太“右”了可能會導致拜金主義,所以有了“寧願坐在寶馬裏哭,也不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笑” 的現象。如果條件合適,地方的勢力逐漸壯大,很可能會誘發政變。

集權製國家的左、右都是人說了算,想收就收,想放就放。但這種快速改變會給社會和企業帶來了一些不穩定因素,一朝君子一朝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很難預測明天在哪兒。

在西方民主社會裏,即使是過右,大家可能並不一定想要反這個政府,右翼本來就主張小政府。當然,這可能會導致區域分裂,各自為政。過強的弱肉強食競爭,造成貧富差距太大,民不聊生、抱團造反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如果富人都像巴菲特、蓋茨、小紮這樣勇於捐獻的話,我想偏右可能也不錯。

在民主國家裏,律法、規定的更改都需要論辯和投票。左派增加點條條框框,右派上來又修改刪減,反反複複。但因為更改立法的周期比較長,很多條款都在拉鋸戰的過程中不了了之,所以人們還能有一點點預測,社會相對穩定一些,使“富過三代”成為可能。

吳菊生在第一段裏描述,在美國的華人,“底層華人,不管是一個裝修工人,還是餐館的侍應生,幾乎清一色川粉......相反,倒是知識人群中,有一小部分尚能保有起碼的清醒和良知......中國人怎麽啦?” 我就不評論他的感情色彩了,對我來說,這裏其實沒有什麽不能理解的。所謂“底層華人”,都是憑體力、靠技術、拚時間吃飯的,好不容易掙點錢,自然不會希望“苛政猛於虎”。而“知識人群”的確有“一小部分”人,特別是做的政府、教育、科技等工作,由政府資金扶持,他們自然是希望政府富足。

這幾天又有點體會:呼籲平等和博愛的人其實是從心底裏缺乏信任,不信任別人歸根結底是不信任自己,希望國家能幫助解決自己的問題。追求自由的人可能更相信自己可以管理好自己,相信自由市場貿易可以營造平衡的經濟,所以主張 leave me alone。我其實是從子女教育的書裏麵意識到這些的:父母想要孩子們成人,需要給孩子們信任,有了信任,才可能有尊重。

一個國家,或群體的正常發展必須是有陰有陽、有左有右,這樣才能不遠離中庸,這是“道”的約束。違背了這個“道”,偏離中庸太遠,無論是太左還是太右,都必將被糾正。偏差得越遠,糾正的代價就越大。

我說的這些,都是簡了又簡的說法。麵對如此複雜的社會,我這一介草民,又能看清什麽呢?選了川普並不一定更自由,選了希姐也不一定就苛政。爭來吵去,其實隻是為了說服自己而已。 

知識可以從別人學,智慧得需要自己悟。

任何觀點都隻有一部分正確!我寫寫、你看看、挑著信、試著用。

微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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