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調雨順民安樂,都不似俺鄉下孩兒快活。WII、DS天天玩,學校無甚功課。爹娘閑來沒事做,帶咱城中溜達玩樂。正打街頭過,見吊個花碌碌紙榜,不似那答兒鬧嚷嚷人多。 見幾個人手撐著椽做的門,上寫著“子女教育”,道“要爬藤的請上座”。說道“前截兒整本《孟母三遷》,背後麽末敷演《三娘教子》。”高聲叫“難得的好戲,來晚了沒座。” 簽了名畫押放咱過,入得門上個大坡,見層層疊疊團圓坐。抬頭覷是個城樓模樣,往下覷卻是人漩渦。見幾個婦女向台上坐,又不是迎神賽社,不住地擂鼓篩鑼。 一個小孩兒轉了幾遭,不多時引出幾撥。一撥兒打遊戲玩耍,與俺那答同樂。二撥兒後院踢球,滿臉汗水,更著些黑道兒抹。三撥兒不知幹啥,渾身上下,則穿的光亮鮮活。 念了會詩共文,算了會乘與除,無差錯。唇天口地無高下,巧言花語記許多。臨絕末,他爹娘喜滋滋,道了聲“值喔”。 一個妝做老娘樣,孩兒們膝前坐,叨叨叨說要立誌向。見個年少的姐姐秀發懸梁上,那小哥兒雙股插錐血汨汨淌。叫小姐倆去哈佛,但要的超前讀書,奪甚競賽大獎。 俺爹爹看得不住地把頭點,直叨叨要俺娘學著,莫再任俺見天耍個。聽得俺心下焦躁,摸摸光頭前思後想怎生逃過這個。俺忽然腦袋閃靈光,想出個好主意,悄悄悶笑嗬嗬。 "爹娘,一泡尿爆得兒沒奈何。剛捱剛忍更待看些兒個,難道為看戲憋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