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當你和我隨人群擦肩而過，請你不要把思念寫在臉上，慢慢走過，輕輕走開，我們都別說再見。。。。。。。”
“12年了”，你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你從此杳無音信。我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
我笑了，笑得極為大聲且空洞。
我不敢給你說，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
不懂愛情的不是我們，是我一個人。
你問，“你會來看我嗎？”
我說，“也許會，也許不會。”
你說，“你總是這樣，從不給人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之前沒有給過你明確的答案，是因為我不知道答案。
我之後沒有能給你明確的答案，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知道我很想撲在你的懷裏痛哭一場。哭我這些年來從未對人提起過的憂傷。
掛了電話，我開著車狂奔到機場，買下飛往你所在城市的機票。
我要去見你，我要告訴你這12年來我是怎樣的成長。
機場的廣播一遍一遍地催促著乘客，我卻步履沉重，開始猶豫著該不該見你。
我頹然地坐在機場大廳角落的地上，玩弄著我新做的水晶貝麵雕花指甲。
我發複問自己，見了麵又能怎樣？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我不願讓陌生的問候破壞我那沉澱多年的厚愛。
也不願讓激情的擁抱刺激我那已經冷卻的往事。
飛機已經起飛，我還在原地。
我站起身，把機票丟進垃圾桶，開著車又回到了這個沒有你的城市。
整個下午，我發瘋般在商場購物。我買了很多美麗的飾品，我知道好多飾品我根本就不會用到。
天黑了，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趕回家。
途中，你的電話來了，還是問，“你會來嗎？”
我說，“也許吧。”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竟然闖了一個紅燈，交警騎著摩托追上我，放下車窗，是我留著淚的臉。警察叮囑我要小心，竟然沒有開罰單就放我走。
夜深了，我坐在陽台上透過這座城市的燈火遙望你所在的遠方。
電話又響了，還是你，“你睡了嗎？”
我答，“快了。”
你含糊不清地說，“我喝醉了。”
我平靜地說，“你該回家睡覺了。”
電話那端突然傳出一陣抽泣聲，你說，“我真的醉了。”
我說，“你真的該回家了。”
你說，“玉兒，在你麵前，我總是有挫折感。我不敢見你，我胖了，我事業平平。上次在雲南緝毒的時候遇上非常危險的狀況，我在那個緊急關頭唯一想到的是你。”
我用平靜得讓自己都吃驚的語氣說，“你的成功與失敗，你的胖瘦美醜，我都不在乎，大家都還活著，就很值得慶祝了。”
電話裏良久沒有聲音，我一度認為是斷線了。
突然，你問我一句，“我離婚了，你知道嗎？”
我大吃一驚，“我怎麽會知道？”
你的聲音低得我幾乎聽不見，“我和她有了個兒子，她說她可以接受我玩命地工作，但她不能接受我在夢中叫著你的名字醒來。我們離婚了，大家都覺得很受傷。她說不知我中了你的什麽魔咒。而我12年來根本就沒有你的半點消息！”
“我不是無情的人，卻將你傷得最深，我不忍我不能，，，，，，，，，”
掛掉電話，我黯然神傷。
我會哭，但我不會讓你看見。我會思念，但我不會讓你明了。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常警官，保重！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