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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我無從理清頭緒，更不知如何反應，隻能呆呆地問建京。“她相機裏的照片，”建京說，“我借她的相機照個板子，傳照片的時候看見了這幾張合影。我認出來那個人，問她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她吞吞吐吐地說，是她表哥。”建京不肯提及吳小明的名字，但這無關緊要，我能聽懂他的話。“Angel的堂妹是吳小明的表妹？！”我試圖繞明白這層有點複雜的關係。“你也有冒傻氣的時候，”建京輕笑道，“她不是誰的堂妹，隻是他的表妹。或許，連表妹也不是，誰知道呢。”那。。。這意味著什麽？我一時還是想不明白，她騙我幹什麽？她騙建京幹什麽？建京讀懂了我。“她說是她表哥找Angel幫忙，安排她到我公司來的，就說是Angel的堂妹，”他說。“吳小明為什麽這麽做？”我不打算自己費腦筋了，索性繼續問建京。“還不是為了你，”建京的回答給了我當頭一棒，“他恐怕一直盼著你和我早點兒離婚吧。”“不可能！吳小明才不會用這種手段！”我不自覺地抬高了聲音，“退一萬步說，就算他要這樣做，他表妹傻啊，願意花這麽大工夫聽他使喚？！”建京有些憐惜地看了我一眼。“她不傻，”他說，“她表哥幫她付清全部學費，還給她買新車。”我被噎得語塞，半晌，才懦懦地問：“這些是你的想象，還是她親口跟你說的？”“我叫她別再來上班了，”建京沒有直接回答我的提問，臉上現出有些痛苦的表情，“她不想離開我，但我被人捉弄之後實在沒辦法再接受她了。”我猜他們之間或許真地有了感情，不免心中感歎著這差強人意的故事。“郵戳，表妹，哈哈，”建京突然放肆地笑了兩聲，幸虧午後的咖啡院子裏沒什麽人，“也許都是命中注定吧！”那天晚上，我沒上MSN。吳小明打電話過來，我也沒有接。後來老憨的電話我接了，他奉吳小明之命，看看我是不是還好好活著。我說我沒事，累了，睡了。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你而不擇手段，作為一個女人，你是該欣慰，自豪，還是更應該悲哀？我不知道我的感受是不是再次很獨特，因為我那時體會到了徹骨的冰涼。不僅因為吳小明做了這樣一件事，更因為他至今對我守口如瓶。信任，一旦被打破，著實很難在我心中再次複合。對於吳小明，我曾經毫不設防，而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在黑暗中睜著毫無睡意的眼睛，想我們之間哪些更像是真的，哪些可能是假的。他的長發是為我留的還是登台唱歌的需要，真假又有何妨呢？然而，理智的我在夜幕降臨之後每每輕易地被情感所淹沒。這些無聊的細節，讓我越發地形影孤單。麵對我的疏遠，吳小明不停地追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始終沒有主動提到他的表妹。我僅有的一點期望，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中漸漸幻滅。吳小明要飛過來看看我到底怎麽了，有話當麵好說。我絕望地對他發狠道：“你不要來。你來了，我們就算徹底完了，我說到做到。”我不想見他，我怕他在我麵前能輕易地把這些事淡淡地抹去，好像它們從未發生過一樣。他有這樣的魅力，或者說，我在他麵前就是如此無能。幾天後，午飯時間我去逛了趟商場，剛巧碰到安琪兒。其實我們沒碰到，她沒看見我，隻是我遠遠看見在滾梯下樓的她，和跟她並排站在一級台階上牽著手的美女。我衝滾梯的方向跑了兩步，卻停住了。我冒然跑過去問她什麽？這種事，難道不是吳小明應該跟我說清楚的？我想吳小明的日子不會比我好過。他終於忍不住了，給我發了最後通牒：“你不讓我去看你，那我就不去，但是你必須到我這兒來，有話好說，除非你覺得我們已經徹底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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