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的誘惑(130)我們的未來2
文章來源: 穀陽2010-11-25 14:09:21

早飯桌上,我帶著些顧慮地跟小芩請兩天假,說要陪吳小明逛逛三藩,晚上就不趕回來住了。雖然小芩在我和建京的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兩年多,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我和吳小明這種未婚男女之事有些讓我覺得不好開口。

“你去吧,姐,”小芩滿不在乎地壞笑道,“後備人選現在應該請到前台來了!”

我不由得心中感歎這一年多來的變故,一口氣沒喘勻,險些被口中的牛奶噎著。“慢慢看吧,好多事都沒還談過,”我說,又叮囑道:“你晚上早點回家。哦,你最好別跟杜成哲來往了啊。”

小芩撇撇嘴表示抗議,她沒跟我頂嘴算好的。有時候我真想讓小芩早點嫁出去,省得我今天懷疑邁克爾明天擔心杜成哲地。

“你們不是都談了十幾年了麽?怎麽還有好多事沒談過?”小芩開始胡說,“姐,你還準備再談十幾年?”

我驅車開進三藩市區的時候,還在想著小芩這句話。我當然不準備再談十幾年,但是,吳小明和我昨晚確實沒談什麽。不是他不想談,是我不願意觸及傷心的事,幾次阻止了他。我說,讓過去的都過去吧,咱們能不能隻向前看,隻打算我們的未來?

吳小明答應了我,可是我終究卻還是放不下。對於我們這兩天相處的時間,我心中懷著很多期待。所以,當吳小明打開房門,再次擁我入懷,我緊緊回抱了他,隨即卻掙開,走到屋裏,在窗子前看起海景來。吳小明仿佛了解我的心思,走過來站在我的旁邊,摟著我的肩,默默地陪我站了一會兒。

“外麵很舒服,咱們出去走走吧,可以去pier39吃午飯,”我回身輕吻他,說。

三藩的海邊,比南灣要涼爽好幾度,初夏的中午時光便是最適合散步不過的。

吳小明臨出門抓了頂帽子戴上,我開玩笑問:“你是不是嫌我把你頭發剪得醜,見不得人?” 其實我理發技術還不錯,自知不是這個原因。

不想吳小明卻當真地一把摘了帽子,急切地辯解道:“頭發突然短了不習慣啊,涼颼颼地。可你這麽說我就不戴了。”

“戴上吧,”我把帽子扣回他頭上,笑道:“別吹病了,還得我照顧你。”

我們沿著海邊走到pier 39,找了家海鮮飯店。無論哪一天來,這裏都遊人如織,熱鬧非凡。我的心情已經不像早晨那麽沉甸甸地了,雖然我仍然時不時地想著這半年發生的事,但即使是流產的痛苦也被時下的歡快氣氛密密地遮蓋起來。我此時任何的回想都隻是浮在水麵上的無害的泡沫。

我邊自己剝蟹肉,邊張嘴接住吳小明幫我弄好的,用眼睛笑笑地謝他。

“聽說你回北京當歌星去了?”我笑著問,“你給我摘的星星呢?”

吳小明一怔,不知是因為沒想到我的前半句的問話,還是因為沒明白後半句裏說《小薇》的歌詞。但他馬上也笑起來,用餐巾擦了擦嘴,哼唱道:“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雙溫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 你可知道我多愛你/ 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麗/ 摘下一顆親手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