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磐講的笑話大概是這樣。早上,女人問男人,早飯想吃什麽,我給你做。男人說,我吃了偉哥,不想吃飯。 中午,女人問男人,午飯想吃什麽,我給你做。男人說,我吃了偉哥,不想吃飯。 晚上,女人問男人,晚飯想吃什麽,我給你做。男人說,我吃了偉哥,不想吃飯。 這時候不留心聽笑話的也許會想,原來這偉哥這麽大的副作用啊,吃了藥,就連飯都吃不下去了。納悶兒的時候,笑話就來了。 女人說,你吃了偉哥,那你也得從我身上爬下來,讓我吃飯啊?! 我笑噴了,挾著棋子兒的兩手指一鬆,擺錯了我的大車。詠磐趕忙吆喝,說我放下了子兒就不能毀棋。他乘虛而入,贏了我一盤。 我不憤,比劃著他,“擺棋擺棋,我也給你講個笑話。女人有兩個男人,一個是老公,另一個不好說是誰,可能是老情人吧。。。” 詠磐白了我一眼,有點兒不滿。笑話裏可能不常有這樣虛設的角色,像我這個開頭給聽的人留下的想像空間太大,會影響最後的喜劇效果。可我有什麽辦法? 我也不知道吳小明到底是誰啊! 我就溫柔地回白了詠磐一眼,“你到底想聽不想聽啊?” 他當然想聽了,就是他不想聽,我也講,而且,我還順著他的語氣講,“老公沒在家,老情人來,操起老公的吉它玩兒了。老公回來佯裝不怒,卻心想,丫這也太猖狂了吧!哪天上了癮,別把我老婆也操了玩了! ” “嘿嘿,” 詠磐喜歡這一聲四聲多音多意字遊戲,入戲地附和了兩聲,等我抖笑料。 我卻慢慢走了步棋,不講了,“你猜,後來咋了?” 我巧妙地讓詠磐接著講。我想聽聽,笑話裏對建京現在的處境都是怎麽說的。 “我猜啊,老公玩兒老婆了吧?”詠磐也忙著下棋,順口答得倒挺快,不過腦子,根本。 “你那是笑話嘛?!”我斥他。我本來是想抗議他的接尾一點兒也不好笑,可是我這麽問出口來,才發現,那還真是個笑話。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我不由得有點兒鬱悶。昨天早晨,建京真地是來占有我的? 原本我也沒指望著他心裏愛我來著,可現在這麽想想,我竟更覺得不是滋味兒。建京昨天到底心裏怎麽想的,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他喜歡把他的想法都藏著。 詠磐還在看棋,嘴裏卻還在不懈地替我編著這個笑話,“老公買了把吉它送給老情人? 說,你操持個自個兒的吧。”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這個笑話好象不太好笑,怎麽結的尾,我都想不起來了。” 詠磐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剛才興致被挑逗起來了又沒能釋放,能量憋在身體裏很不爽,“什麽記性啊,你!得了,得了,還是我講你聽吧!” 他接下去又講的什麽,我都沒再仔細聽。笑我倒是笑了,而且笑得特別大聲,相當誇張。 詠磐淨贏了我兩盤兒,心滿意足地拖鞋而去的時候,我在屋外少站了一小會兒。天上繁星閃爍,一片雲彩飄過月亮的影子,好象帶過來一陣冷風,我打了個寒戰。建京還沒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