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編輯與機器人:未來誰戰勝誰?
文章來源: 潤濤閻2018-11-28 09:59:48

(一)基因編輯技術應用於人類是無法抗拒的曆史潮流

石破天驚的大新聞:基因編輯過的兩個女孩已經降生於地球。這件事遭到口誅筆伐是理所當然的,這有兩方麵的原因:一個是把基因編輯直接用於人體目前是非法的。另一點是:編輯的兩個女孩中的一位並沒把靶標成功編輯反而編輯了鄰近的某段DNA。表明他在編輯基因的技術操作上不合規則:需要測序後確定沒脫靶、該編輯的成功編輯了,然後才能走下一步。他對孩子如此不負責任,就這一條,比沒責任心的醫生開刀把手術刀留在肚子裏還嚴重。

基因編輯技術未來用於根治遺傳病是必然的,是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的曆史潮流,因為基因編輯是對基因突變遺傳病唯一治本的辦法,所不同的是基因編輯技術本身的更新(目前是第三代,韓春雨造假的第四代是個笑話)。然而,基因編輯用到人體目前還沒合法化,在合法化之前還有很多很多工作要做。就好比現在開顱給大腦做手術合法,在沒有消毒技術的三國時代給曹操開顱,就是死刑,所以華佗死得一點不冤。如果曹操答應了他開顱,曹操必死無疑,就細菌感染這一關無法過得去,華佗根本不知道有細菌這碼事。基因編輯技術用於人類治療遺傳病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什麽事都必須按照法律來。就好比在同性戀合法化之前搞同性戀就是流氓罪,在中國被判十年徒刑的都有報道。醫生更應該依法行事。

基因編輯技術不是什麽神秘的東東。全世界有一千家實驗室天天都在搞基因編輯,當然是編輯動物、植物的基因。轉基因、敲掉基因、編輯基因等基因工程在動物植物界的廣泛應用早已服務於人類日常生活。對於應用到人體本身,也會在不太遠的將來成為常態。

我舉個簡單例子。

通過DNA測序發現你從你父母遺傳了某基因突變而導致某種癌症(有的癌症遺傳因子占比很高),你害怕你把這個突變的基因傳給你的孩子,那通過基因編輯把該基因改為正常基因,如果風險是十萬分之一以下,那你會考慮風險與效益之比。有十萬分之一的風險概率導致你的孩子比你更糟糕,有十萬分之9萬9千9百99的概率你的孩子不僅其它所有基因不受影響而那個導致癌症的突變基因被成功修改過來了,你會不會做出先做基因編輯的決定?

壽命是遺傳的,很多疾病有遺傳因素。有不少癌症家族遺傳史占比很高,比如甲狀腺癌。統計發現如果家族中一級親屬(父母、子女和同胞兄弟姐妹)中有3例或3例以上甲狀腺癌,那麽這個家族具有遺傳性的概率會超過94%。父母均患有高血壓者,其子女今後患高血壓概率高達45%;而雙親血壓正常者其子女患高血壓的概率僅為3%。得高血壓的那3%也是從爺爺奶奶外祖父外祖母某人那裏遺傳下來的突變基因。

 

那基因編輯的風險如何減小到十萬分之一甚至更低水平?

從技術上講是很容易辦到的。就是在基因編輯後測序,看看有沒有脫靶的地方。如果在編輯前和編輯後唯一不同的是想要編輯的基因被編輯了而其它所有基因順序都沒改變,那就百分之百確定沒脫靶。隻有100%確定沒問題後再進行下一步。在孕期,也要進行檢查胎兒的發育。這些都是可以辦得到的。

那為何還有風險因素呢?

目前基因編輯的限製因子最大的不是編輯技術與過程,基因編輯技術是非常簡單和數以千計的實驗室日常用的技術;也不是編輯後是否有意想不到的錯誤,因為編輯後通過測序可以發現是否有不該編輯的地方給編輯了(脫靶)。真正的瓶頸在於:某一性狀不是單基因控製的,一個基因也未必隻控製一個功能。

這位膽子大不怕坐牢的賀建奎先生選擇編輯的基因CCR5,他是想去除掉艾滋病病毒入侵人體細胞的受體蛋白(類似於閥門)。把這個蛋白分子的尾部去除,某些艾滋病病毒就很難進入人體細胞了。他為何用這個基因作為靶標?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夫妻至少一方有艾滋病而且還想要一個不得艾滋病的孩子;另一個是該基因編輯在自然界存在,北歐有很多人天然就有這個基因突變體(=天然編輯了該基因),這些人活得好好的,沒什麽壽命短和其它不正常特征。也就是說,如果被賀建奎編輯的兩個女孩之一的確沒發生脫靶(據他講測序證明了如此),那這個女孩跟天然編輯(=天然突變)的那些人一樣,應該在所有方麵都是正常人。這是基本的科學原理,毋庸置疑。當然,這是建立在賀建奎說的是實話(測序表明所有的其它DNA都沒被編輯=沒脫靶)。另一個脫靶的女孩會怎樣,我無法預測。由於那段DNA不轉錄成RNA,不是基因DNA。這類DNA在動物植物細胞裏基本上占99%以上。它們的功能少量有調控後麵基因表達的,剩下的不清楚是幹什麽的。猜測最大功能是保護那點少數基因DNA的。發生隨機被病毒等外來DNA入侵的話,沒用的DNA就起保護作用。好比發射導彈,一個真導彈伴隨99個鐵球一起飛,那反導係統打到真導彈的幾率低一百倍。

(二)基因編輯與人類進化

很多人對什麽是現代文明缺乏基本的了解。

人類在進入到現代文明之前,與地球上所有的動物一樣,屬於天然進化階段。人類遵循著的是天然淘汰具有差基因的男性這一天然競爭係統工程,表現在一夫多妻製和鄙視嘲笑殘疾人、窮人、貌相差的人、智商低的人,讓這些男人沒機會找到老婆而把差的突變基因淘汰掉。健康的、長得帥的,或者聰明的男人往往發財升官機會多,吸引的女人就多。老婆多,生的孩子也就多。而現代文明則是放棄天然選擇搞一夫一妻製,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文化裏,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能把差基因傳給後代,再聰明再帥氣也隻有一個老婆。在基因傳宗接代上基本上達到了“人人生而平等”的現代文明。現代文明還表現在減小膚色歧視、殘疾歧視、貌相歧視、年齡歧視,唯一還沒動的是智商歧視,藤校還是看考分(=智商)錄取。這是製約現代文明的一步。待藤校取消考分入學,現代文明就更進一步了。接受現代文明的=政治正確;反對現代文明的基本上是落後的種族主義者。

從進化論的角度,現代文明是與天然人類優生的優勝汰劣規則背道而馳的,也必然受到無數人的反對甚至激烈反抗,畢竟現代文明是反天然進化規則的。

由於現代文明取代了天然進化,人類要麽重新通過基因工程改編自己而進化,要麽被機器人取代。生物界,靠維持現狀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不論誰當政哪怕秦始皇活過來他也做不到用煤油燈取代電燈,用耕牛取代拖拉機耕地。新的東西發現後一定會發展壯大取代落後的,社會一定往前走。基因編輯,就成了擺在人類眼前的一項難以拒絕的選項,雖然隻能到風險非常小的條件下才能合法用到人類。

說風險,當年的試管嬰兒也有風險。任何手術也都有風險。編輯基因當然有風險,隻是需要評估風險與效果哪個更合算。

上麵講了,技術上減小風險不是難事。基因工程用到人體上最大障礙是倫理的。比如:搞出來又聰明又漂亮又長壽的人,那對其他沒錢搞基因改造的孩子、不信科學或對科學一竅不通拒絕搞基因改造的孩子,就不公平。有錢的與沒錢人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分成了三六九等。如果有錢的搞優生,有權的某人比如希特勒這類種族主義者掌權就來個:我是某某民族,其它民族就別生育了。這就是希特勒的設想。這必然導致種族戰爭。

不懂生物科學的人隻要有基本的邏輯思維能力就不難理解生物基因工程對未來人類的巨大正麵改良作用:把壞的致病的突變基因修改好了,反而更糟糕了?這種情況的確有,就是所謂的風險。但比例極低。人的任何一個基因的修改,都首先在動物上搞好以後沒有問題了才能進入人體試驗。比如你的車某零件壞了,把它換成好的,你的車會更糟糕?那修車店不都需要關門?當然換汽車零件也多少有風險。哪個手術沒風險?難道手術都停下來?為何把已經證明有問題的基因修改好,反而更糟糕了???沒知識不是問題,要有最基本的邏輯思維。

基因工程絕不是簡單的技術問題和倫理問題,還牽涉到政治。比如,美國西裔都把胎兒通過基因工程變成白皮膚,因為控製膚色的基因清清楚楚,這是太容易做的小事一樁,那民主黨就不高興了啊,選票少了。孩子們出生後是白皮膚,就容易靠近共和黨。如果川粉們都按照川普的長相把自己的孩子變成川普,女的都變成伊萬卡,烏泱烏泱的伊萬卡倒是挺養眼的,可遍地烏泱烏泱的川普,潤濤閻批得過來嗎?每個川普一人一腳那潤濤閻還有活路嗎?想起來基因工程改造有群羊效應的人類,從政治角度來說是非常可怕的。幸虧我活不了那麽久。

那麽,人類不需要天然優勝劣汰進化了(因為社會達爾文主義的本質屬於種族主義,人類的現代文明連走回到歧視天生殘疾人都不可能,而是反過來越是聰明智商高的生孩子越少),人類又不可能原地踏步,剩下的就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靠編輯基因搞定向的、高速的、有目的的“人工進化”(以取代天然進化),要麽讓位給機器人。到底哪個走在前邊,目前還在博弈中。想把社會拉回到“天然進化--優勝汰劣的不文明的種族主義”老路是癡人說夢,現代文明是走向人人生而平等、不能歧視帶有壞的基因個體把不好的突變基因淘汰掉的社會;不能有殘疾歧視、貌相歧視、膚色歧視、性別歧視(變性人等等各類五花八門的性別分類)等各類歧視的社會。

那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機器人與基因編輯出聰明、漂亮、長壽的超級人相嵌在一起?這可能性也無法排除。無論如何,人類是無法保持現狀的,是一定往前走的,除非發生核大戰滅絕人類(地球生物進化從頭再來,類似於恐龍滅絕後進化出現代的高等動物包括人類)。

什麽,反天然的都不能搞?這說法是對人類的羞辱。不僅婚姻是反天然的,一夫一妻製也是反天然的,連刷牙都是反天然的(在幾百年前人都不刷牙)。補牙鑲牙、吃藥、手術(開膛破肚割闌尾、腎髒移植、心髒移植。角膜移植、人造膝蓋骨、人造股骨頭)都是反天然的。開車、用電器統統都是反天然的。用避孕套是反天然的,剖腹產是反天然的,輸血是反天然的。手機打電話是反天然的,看電視是反天然的。所謂的“天然”,就是在科學與人類文明之前出現的。那今天赤身裸體用樹葉遮身到大山裏生活的才是古代的不反天然的生活。事實上鐵器銅器陶瓷都是反天然的。現代人有幾人能做到去過不反天然的生活?以反天然的理由反對基因編輯用於造福於人類那不是睜眼說瞎話的騙子就是無知的傻子。人類就是在一步步反天然的過程中走到今天的,以後還會繼續走下去。

有很多人問及為何美國政府不標記出轉基因植物、動物。因為烏泱烏泱的愚民跟著無知“科學家”外行胡言亂語給美國留下的教訓太多了。美國一開始就不能跟英國一樣修鐵路建火車,因為無知的“科學家”帶領烏泱烏泱的愚民給議員們壓力不能造火車,他們的理由是:騎自行車超過20邁的時速頭就會暈,火車那麽快,人會暈死在火車裏。你無法跟他們講清楚:人的大腦隻能感覺到加速度(減速度=負的加速度),不能感覺速度本身。騎自行車時時刻刻都有加速度的變化,前後左右晃動上下顛簸。地球自轉每小時1600公裏,圍繞太陽轉每小時十萬公裏,人的大腦感覺不到。可無法說服烏泱烏泱的愚民,美國造鐵路造火車的法案就遲遲不能在國會通過。給烏泱烏泱的蠢人科普,跟對牛彈琴一樣浪費時間。

當然,科學是科學,法律是法律。任何人違反法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以身試法,那怪不得他人。什麽都得一步步走,沒規矩不成方圓。現在地球上任何國家都沒有在法律上通過基因編輯利用在人體上。

這涉及到法治國家裏的一個法律難題:手術有風險,但在做手術前本人或者親屬需要簽字.發生意外,醫生該負什麽責任,到了法庭有法律依據。比如,你做膝蓋骨手術,你手術後巧合突然失明了,你就不能告狀是膝蓋骨手術醫生給你搞成了失明。這在法庭上極其容易辨別是非。

基因編輯在定法律條文時難度就很大。比如夫妻都有高血壓,又不想讓孩子未來有高血壓。當科學家發現了某個基因突變被編輯過來後孩子就不得高血壓。孩子一切正常,可到了五歲時開始發現有某疾病,比如自閉症。孩子的父母就賴上了基因編輯的醫生:我們夫妻都沒有自閉症,孩子有自閉症,當然就是你搞基因編輯搞出來的!法院在審理這個案子時,需要有這方麵的法律依據。在定該法律條文時,議員們會根據科學家們看法上是否一致,不一致,差異有多大。這些都需要在推廣前的動物研究結果和誌願者雙盲試驗結果,把數據拿出來,同行們得到一致的觀點,才能讓議員們認可而通過立法。一旦出現醫鬧告狀,法院有法可依。

(三)西方基因編輯合法化的途徑

毫無疑問一定要遵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原則,不能重演當年修鐵路建火車被愚民們阻擾的曆史。比如轉基因植物、動物,不標記,所有媒體不提這方麵的話題。等到多年後即使提到,媒體也不給對這類話題進行討論的機會。比如核磁共振,一定要用一個愚民們無法明白的詞 MRI,否則一聽“核”就以為是核武器類的東西。

我們反對科學家犯法者,但支持基因編輯技術為人類治療疾病造福於人類。技術上達到了合法的某個基因編輯水平,就批準合法該基因編輯程序,一個個地搞。名字絕不能直接用,不能讓愚民們通過名字就明白是基因編輯。就是今天,西方烏泱烏泱的人都不知道MRI 是核磁共振儀器。基因編輯的名字不能有基因,不能有編輯。科學家們會想出好名字的。

為何必須遵守一個鐵律原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因為給烏泱烏泱的愚民科普,其難度與給牛講解音律無異。近一百年來的美國,絕不可能出現崔永元現象,任何媒體都不可能給他這類外行提供胡說八道的機會。科學爭論隻限於科學雜誌上專家們的範疇,外行愚民沒機會參與科學論文的討論。隻有投稿被接受發表的才能在“討論”欄目討論。徹底堵死愚民們的胡說八道。

西方科學家第一個基因編輯合法化的基因毫無疑問就是CFTR,單基因引起的白人第一大遺傳病。名字很容易起,比如:cureCF(根治CF遺傳病,簡稱CCF技術),事實上是基因編輯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