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人生付戲中(十八)
文章來源: 潤濤閻2018-06-18 13:14:22

(33)假戲真唱成全了一對好姻緣

趙靜的兒子來到美國讀電腦碩士,在離京前趙靜與校花甲二人到機場給他送行,因為趙靜不想跟離婚了的丈夫一起去北京,提前電話裏就跟兒子商量好了,兒子同意不告訴他爸去美國的事,到美國後再跟他聯係。趙靜和校花甲在機場似乎哀求一樣的諄諄告誡他一定要好好讀書,珍惜這個機會,佟雲的事想都不值得再去想。

他到美國後一開始的確不容易,後悔申請了這所大學,因為他的清華校友們基本上都在名校。好在他比較信命運,認可隨遇而安,入學後就開始了緊張的學習生活。經過發奮努力,尤其覺得父母資助的錢是靠上班掙來的,不像人家貪官家屬,錢是公家白拿的。要對得起父母節省下的錢,他第一學期就拿了全A的好成績。學期結束了,英語聽力和說的能力大幅提高,他覺得可以找個臨時工作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如果能自己養活自己更好。有導師幫忙,他如願以償。後來買了一輛二手車,從此出去打工購物都方便多了。有閑餘時間他根據佟雲公司的地址按圖索驥就去查看了。看到公司的牌子在,他就感到興奮。考慮到小不忍而誤大謀的古訓,他沒露麵,也沒見到公司裏的人出來他就離去了。報複這事得從長計議。

兩年的讀書與打工生活緊張而有序。他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走父母結婚的路。他的恐婚症同學們朋友們無法理解,他也不做解釋。雖然說學電腦的女同學比男同學少,可他長得帥,校園裏就不時地有女同學主動接近他。為了不給對方帶來痛苦,他每每在第一時間就表示冷漠。這樣,兩年裏他也沒跟哪個女同學有過深談,更別說交往了。畢業前,同學們都往矽穀投簡曆,而他則相反:就開車在當地轉悠,尤其是佟雲的公司附近所有的公司名字都記下來了,然後就發信介紹自己。好在哪個公司基本上都需要懂電腦的,很快就有麵試。就憑他在美國讀電腦碩士期間以全A的成績足以讓公司頭頭們看到他的簡曆後眼前一亮。他最後定下來的公司就是離佟雲的公司距離近、規模比較大的一家。

他的打算就是在這公司裏好好幹,一旦有機會報複了佟雲,再申請矽穀的公司,那裏有超大的清華校友會和清華的同班同學。在這裏幹得好,能拿到老板的好推薦信那是一輩子都用得著的。他長得帥氣,加上勤奮、聰明、脾氣好,老板對他非常滿意。打下了跟老板關係好的基礎,他就有時間琢磨報複佟雲的事了。雖然不知道如何報複他,可不是說有誌者事竟成嗎?路是走出來的。他之所以此時想報複佟雲,這有另外的一個因素:他認為自己在社會上的閱曆太淺,在報複佟雲這件事上說不定可以提煉自己混社會的能力,實踐出真知。

在他的公司與佟雲的公司之間有一個商業街。有幾家小餐館:中國餐館、墨西哥餐館、美國快餐店、越南餐館。也有一比較大的商場,在這商場裏可以買到平時他自己在家做飯所需的食品,第二天上班就帶剩飯盒到公司去吃。現在他需要到商業街去吃午飯,說不定在那裏就能碰到佟雲公司裏的中國人。那個中餐館能找到一個窗口的座位,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到佟雲的公司。他每天中午就坐在那裏吃飯,不慌不忙,就盯著佟雲的公司看看是否有人過來吃午飯。俗話說常趕集總能碰上親家,一天他買好飯剛坐下就看到有一女的從佟雲的公司出來往這邊走。他當即停下不吃了,看她去哪家餐館他就跟去哪家,把這份留下帶回家當晚飯。那女孩進的就是這個餐館。他暗忖老天爺開眼了,要幫他忙了。這女孩非常漂亮而且就是他喜歡的類型,有點像李娟那種一看就認同屬於氣質高雅的一類人。可這對他來說有點失望,因為他不是來搞對象的,這樣的女孩早就名花有主了才對。長得越差,他通過演戲讓對方看上以達到他報複佟雲的目的可能性越大。

可這機會也是機會,不能放棄。待女孩坐下後,他就端著盤子挪到女孩同桌的對麵,主動打招呼:“可以講中文嗎?”女孩看了他一眼當即就愣在了那裏。“這眼睛一定是老板的兒子!”她自言自語。可仔細一想,這怎麽可能?老板的兒子在伯克利讀博呢,怎麽可能跑到這裏吃飯?這餐館是最便宜的餐館,老板兩口子可是富豪,再說了現在也不是假期,老板的兒子回來看望父母,會一個人跑到父母的公司附近吃這飯?不可能啊。可他那倆眼睛要不是老板的兒子那就活見鬼了。她點頭後就不說話了。跟老板的兒子可不能隨便問的。她就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他當即笑著說:“我就在對麵那個樓裏上班,剛上班兩個月。”

這女孩一聽當即就清楚他與佟雲無關。看著女孩不停地打量自己,為了不讓對方懷疑自己所言當真,與什麽佟雲沒關係,他就從兜子裏拿出了他準備好的清華畢業證,交給女孩說:“我是東北人,在這裏讀了個電腦碩士,大學是在國內讀的。”他之所以帶著畢業證來這裏見人,是因為他擔心人家不信任他,把他當成神經病而走開。女孩看了一眼,當然沒必要接過來,就說:“我也是在北京讀的大學,雖然我們不是校友。你剛來兩個月,所以我們沒見過麵。我常來這裏吃午飯,因為我不會做飯。嗯,是不會,雖然我媽說我那是懶。”

“我住在那個公寓樓,走路上下班。平時在家做飯,上班就帶飯。”他指著對麵不遠處一排排公寓樓說。女孩把眼睛睜大表示驚訝:“我也住在那裏,你在那裏住兩個月了,怎麽會沒碰到過你?”

“是啊。我房間號是B37,你呢?”

“A25。應該很近啊。”

“就是啊。不過,我喜歡做飯,我一個人吃,做多了就得吃剩飯。”沒談過戀愛的他心裏想反正是演戲,爭取到她成為朋友,不是男女朋友,隻是朋友,就是報複佟雲萬裏長征的第一步。他就笑著看著她說:“咱們吃飯吧?一邊吃一邊聊。”

“好的。”女孩開始吃飯。他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便在咽下一口飯後喝了一口水,就開口了:“你那公司是幹什麽的?”女孩說是搞新材料的。然後她就問:“你學電腦的,還是清華的,又在美國拿了個電腦碩士,怎麽會在這裏找工作而不去矽穀?我聽說清華學電腦的都往矽穀跑。”他聽後“唉”了一聲說:“我媽不讓我去矽穀。”女孩一聽愣了,但聽他接著說:“我媽說我不會搞對象,清華四年白讀了,連一個女朋友都沒給她帶回家看看。矽穀那裏都是爺們,我去了不得打一輩子光棍?所以,她就不讓我去矽穀。”

女孩聽後笑了個臉紅。他接著說:“其實我是冤枉的。清華學電腦的女生太少不說,就是有,我也不會找的啊。你聽說過清華女生幾回頭嗎?”女孩搖頭。他就開始講了:“清華女生一回頭,嚇驚身後一頭牛。”女孩“噗嗤”就笑噴了,好在手裏拿著餐巾紙,當即堵上嘴。他接著說:“清華女生二回頭,驚呆樹上一隻猴。清華女生三回頭,滾滾長江水倒流。清華女生四回頭,拉登下令撞大樓。......”

“行了,行了!把人笑死你不償命啊?我可有清華女生朋友,人家那可是真的大美女,到時我告訴她當心她把你打殘。”女孩笑著說。倆人越說越投緣,你一言我一語,酷似酒逢知己。時間到了,該去上班了,他就跟女孩說下班時在旁邊的食品店碰頭,一起買肉買菜等回去一起吃晚飯,他要讓女孩鑒定一下他的做飯手藝。出門後二人揮手告別後各自朝東西兩個方向疾馳去上班。

下班後倆人在食品店碰頭,買好了做飯的材料,二人提著走回了公寓。到公寓後一看,A樓與B樓分屬於兩個小院,因為二人都是走路上班,一個出門往東北走,一個往西北走,大都是10分鍾的路,可無法碰頭。他讓女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由他來做晚飯。女孩說幫他洗菜,二人就一邊做飯一邊聊天。他最害怕女孩告訴他她有對象在外地或國內,就不敢往那方麵引話題。倒是女孩主動講她還沒跟單身男生一起做過飯呢。他一聽就吃驚地看著她。“怎麽,你不信?”她紅著臉說。“不知得有多少男生因為你打破了頭,你的定力真厲害!”他恭維著。他自忖:“反正是演戲,說點肉麻話更真實。”

女孩跟他還是保持著一定距離,吃飯時也是坐在桌子的對麵。因為她對對方並不了解,不能憑他的言論就下結論這男人靠得住。他自認自己的戲演得很到位,不卑不亢,尤其不流氓,對她也算熱情,時刻反思自己的言行發現沒有破綻,便自己佩服了自己一把。

然而,幾天過後,女孩發現他在故意保持跟她的距離。在外麵走路保持距離可以理解,沒握過手也是應該的。可倆人在一起做飯吃飯,他一句挑逗的話都沒有過,而且在廚房走路時絕對時時刻刻小心翼翼保持不能碰到她,在外麵走路一定保持跟她的距離。倆人還是一起吃晚飯,都是他邀請她去他那裏享受他的美食。而且每天都是不一樣的飯菜。二人每次都是在四方飯桌的對麵坐下,他把自己的腿腳別在自己椅子腿上,防止碰到對麵她的腳。兩個星期過去了。一天,女孩就想看看自己主動一點是否有效,她就提前坐在桌子的西麵,而不是往常的南麵,看他是否會跑到東麵還是跟往常一樣坐在北麵。他果真跑到遠處的東麵,還是跟她對麵,保持飯桌上二人遠距離。她沒吃就把筷子放下了,說需要給媽媽打電話,回去打,因為一聊就很久停不下來。就是找個理由分手看看他的反應。她站起拿起包就開門出去。往常晚上都是他送她到宿舍門口等她進屋關門他再離去。這次女孩把門拉緊,等於拒絕他送。他還是等她走後開門去送,待她到家進屋關門時發現他站在路上也是把她送到門口。

她飯也不想吃,坐著思考他是在跟自己談戀愛還是有其它目的。兩方麵的結論都符合他的言行,就很難判斷哪個是真。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繼續思考,翻來覆去睡不著。她還是舍不得把這段很短但很溫馨的與他交往的經曆拋到腦後。他聰明帥氣,而且彬彬有禮。可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就沒談過戀愛?太好了,就有點不真實。極可能是有目的來到這裏的,他的眼睛跟佟雲的眼睛一模一樣,是佟雲的私生子?是來找佟雲公司的人拿到佟雲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以確認自己的生父是不是佟雲?這可能性極大,說不定他是結了婚的男人呢。跟自己交朋友,不是男女朋友,打著這個幌子拿到佟雲的頭發。可那他為何不去直接找佟雲呢?裏邊可能水很深。

到了十一點半了,想到明天還得上班,就決定不想了,睡覺,以後再說。可此時手機閃燈了,她打開一看,真的就是他發過來的:“欣欣,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反思了從一開始我們見麵到今天,我發現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需要得到你的批評,我以後改正。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別生氣,我會改。你吃飯了嗎?不能餓著自己。”

她看著屏幕,感覺到新鮮,這人還能每日三省吾身!在找自己的不足。這除非是演戲而非談戀愛,否則這人就是罕見的聖人。懷疑歸懷疑,機會不能輕易錯過,記得當年讀大學時是有機會找到比較理想的對象的,隻是聽從媽媽的建議,要對男人的花言巧語用心巴結有防備心理,以免上當。就把好的機會給斷送了。現在在這公司裏認識的人有限,找到合適的機會很小。想到這裏,她就回複了:“我吃過了,你自己好好照顧你自己。”剛發過去,對方回複了:“你吃的什麽?”她就回了倆字:麵條。這她講過,她為了省事,常常自己下點麵條充饑。對方又回複了:“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麵條呢。我餓了,想吃麵條。能不能給我也做一碗麵條?不是一碗,得兩大碗。”她一想,自己吃人家的飯可有十幾天了,這無法拒絕,就說:“好吧,你過來我給你下麵條。可說好了,我做的麵條真的隻有麵條,沒有蔬菜什麽的,隻放雞蛋。雞蛋麵,行嗎?”對方說就雞蛋麵最好。

她趕緊下床,先把門擰開,他到了就可進來。然後用鍋燒水,把麵條和雞蛋拿出來。兩三分鍾他就到了。水開了,她開始往裏邊放掛麵,就一小捏。他說這太少了,多來點。她說:“對不起,我沒來得及換衣服,穿著睡衣不禮貌。你看著火,我進去換衣服。”她說完就往裏走,但聽他說:“換什麽換?誰跟誰啊?”她一聽就愣住了。然後扭頭,臉色通紅地看著他。睡衣是一個大的睡袍,圓領,純棉很厚很肥大,穿著舒服,看著土氣。是進去換衣服還是就這樣?在她猶豫的那一刻,聽他喊:“佐料在哪裏?差不多可以關火了。過來給我佐料。”她過去打開牆廚門,裏邊有油鹽醋醬油香油。然後他就盛出兩碗麵條,說:“過來吃,你肯定沒吃呢。咱倆一起吃。”

她的飯桌是長方形,她坐下後就看著他。他選擇坐在對麵,距離最近,也符合一直坐對麵的習慣。二人剛拿起筷子,她說話了:“吃完飯我問你兩個問題可以嗎?”他當即把從碗裏的筷子提起,然後看著她說:“現在問,我答複完再吃。”說著就把筷子橫放在了碗上。“那也好。你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心髒上,你回答我的問題需要憑你的良心,你要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他立刻把右手放在了胸口,等待她的問話。“第一個問題:你告訴我你是單身,那你是在跟我談戀愛,還是在演戲?”

“這不需要考慮,因為這問題太簡單。我的回答是:談戀愛。”

“那我的第二個問題:不考慮主觀意識,單從客觀條件方麵,我符合你對對象的預期嗎?最好用百分比,比如滿意度30%,50......”

“隻考慮客觀條件,你聰明美麗正直,滿意度100%,因為我在見到你之前,我從沒想過我會有機會碰上你這樣的女生。”

“那你吃飯。吃完飯我需要繼續問你。因為這是你的答複引出來的,你的答複與我的猜測有差距,所以,我說了隻問你兩個問題。現在看來,是四個或更多。”

“你接著問,然後我們吃飯。我以對得起我的良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那好。你以前談過戀愛嗎?我是說不是隻是一起吃飯,而是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

“沒有過。”

“是家庭成長因素導致你有恐婚症?還是僅僅是沒碰到你看得上的?”

“你的問題非常尖銳,就像一把刀直插我的心髒。好在我用手捂著它,否則說不定就一下子停止跳動了。我的確生長在單親家庭,因為我父母冷戰熱戰換著來,我受不了了,最後他們離婚了。可離婚後我更感覺痛苦。恐婚症,這詞太妙了,我還真的沒人在我麵前說過呢。恐婚症,對男人來說就等於恐女症。是你,你的美貌,你的笑容,你的氣質讓我從恐女症中走了出來。現在,我一點都不怕結婚了。”

“對不起,這事得讓我好好考慮,才能決定是否要跟你處下去,因為我的家庭是一個充滿愛的家庭。我對你的遭遇當然同情,但同情歸同情,愛情歸愛情。這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一步失足千古恨。”

“欣欣,這是我最害怕的結局,所以,我沒敢跟你快速拉近距離。有人說,熱戀中的女性智商為零。我不能讓我愛的人在智商為零時做出決定,那對人家不公。”

“如果我不問的話,那你什麽時候想告訴我你有恐婚症的曆史呢?”

“大概在一個星期內吧。我計劃是這樣的。”

“那我們先吃飯。作為朋友,我這飯有點太寒酸。”

“我就喜歡你這樣待我。明天還上班,吃完飯你好好休息,以後我們有時間慢慢談。”

吃完飯已經過了十二點,她不得不答應該睡覺了,以後再談。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昏昏沉沉地感覺到腦子裏一團亂麻縷不出頭緒,還沒起床手機響了,還是他打過來的,說能不能在上班前先談談。她說這也好。因為她需要知道更多關於他的身世、經曆與人生觀。

她剛穿上衣服,他就敲門了。他要給她看最近他收到的他爸爸發給他的很多照片。

照片故事後麵的背景是:

趙靜跟前夫複婚,其過程是兒子到美國留學前做了親子鑒定,用科學事實給她平反昭雪了。他便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趙靜了,就跑到趙靜家裏等她下班,看到她他就單腿下跪。趙靜清楚那是電視劇裏流行的求婚儀式。她早把他丟進垃圾桶了,哪裏能接受他這樣的舉動?當即說:“滾!”可他老淚縱橫,連聲喊對不起。她不讓他進門。但聽他說:“趙靜,為了兒子,你要讓我進去跟你講。”

想到為了兒子,她不得不讓他進了屋。“你有什麽屁就趕緊放,然後給我滾。”

他說:“是我錯了!我不是人啊,我是畜牲!”說著就開始扇自己嘴巴。她一見他這樣就火了:“讓你進來是說兒子的,你要是再這樣就滾。想道歉?我早把你丟進垃圾桶了。你傷害我到了我死了成了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地步。你是怎麽羞辱我的?還是那句話,跟兒子沒關的事一句都別談。”

“我最近在想,咱們的兒子為何不搞對象?極可能他有了恐婚症。這就把他一輩子給害了。這是我做的孽,怪不得你。可現在需要咱倆合作才能挽救兒子。他知道我是他的生父了,我也清楚了他的確是我的親骨肉。那麽,我們必須讓他看到我們走向正軌,我們是恩恩愛愛的夫妻了,我們當父母的以身作則,也許亡羊補牢還有點用。你想想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有道理。可複婚?那得地球倒著轉。不過,你說得對,我們可以演戲。屏幕上的那些夫妻都是演出來的,我們可以參考他們整一個劇目,我們演一出戲。”

“對,我們演就得演像地下黨那種夫妻。”

趙靜當即把眼瞪圓:“你做夢吧!演戲就是拍些照片,發給兒子。這樣吧,你去買一個三腳架,買一個數碼相機,我們當演員拍照。可演得沒有破綻不容易。我們可以試試看。這是我唯一能答應的。你別想假戲真唱,門都沒有。我的心傷透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辦。”他就像風一樣一溜煙跑去買照相器材去了。回來後就開始了演戲拍照。趙靜很快就進入了角色,二人甜蜜的照片當天就選好了十幾張發給了兒子。趙靜發現在演戲過程中這不要臉的東西在趁機揩油,可為了照好照片,就忍了。完事後pia就一嘴巴狠狠抽了下去:“不要臉的禽獸!我多少次想殺了你然後自殺,擔心兒子受不了沒了媽媽,就忍了下來。”

他當即跪下,說:“我罪該萬死。你是天下最好的老婆,是最善良的女人,是最合格的母親。的確是我禽獸不如,錯過了這麽好的人生機遇,進了死胡同就出不來。如果有下世,我就給你當牛做馬,彌補我這輩子的罪孽。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從此就是天底下最疼老婆的丈夫。說一句謊話,我就得癌症很快就活活疼死。”

“滾!”趙靜把門打開,等著他出去。

“我滾。從今往後我聽你的。兒子要是回國,你要提前告訴我,我得搬過來住,讓他看到我們真的恩恩愛愛。”

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看到趙靜眼裏的淚水嘩嘩地流,他出門後又回來了。撲通又跪下了。“你就狠狠揍我一頓吧,讓我也舒服一點。雖然兒子的眼睛太像佟雲了是事實,可那又怎麽樣?領養孩子的多著去了。孩子是無辜的,都是我這個混賬害慘了你也害慘了兒子。趙靜,浪子回頭金不換。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懺悔讓你看看我是怎麽疼你。給我個機會啊,我不圖什麽,就是太對不起你和孩子了,追悔莫及。”

趙靜想擦幹眼淚,本來花了那麽多年時間才把他扔進垃圾桶,可他又把傷疤揭開了,依依往事注上心頭。她受不了,體力不支,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臂,趕緊把她抱住。然後把她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待了兩天,醫生說可以回家養著。從死亡線上回過來了,趙靜突然想開了。為了兒子,複婚就複婚吧,過去的也不能都怪這混賬,兒子的眼睛的確像佟雲。

當趙靜的兒子把父母的照片讓欣欣看時,欣欣對老兩口梅開二度感到有趣,但她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父子的長相上。既然親子鑒定結果父子就是父子,可為何他的眼睛長得不像父親而跟佟雲一模一樣?她也納悶,但不好意思問及他是否知道他的眼睛跟哪個男的一樣。也許他真的不是為了佟雲而來到這裏?難道這真的是巧合?

“欣欣,你需要幫我的忙。”

“那要看什麽性質的忙,我雖善良,以助人為樂。我希望你能理解。”

“沒那麽嚴重。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這些照片你能否看出來他們倆是否在演戲?俗話說旁觀者清。我是真的被這些照片給震驚地找不到北了。我從小看到的都是父母吵架冷戰,怎麽兩年多他們就這樣了?爸爸還把媽媽抱起!”

“人家那是結婚,雖然是複婚,可那也是結婚啊。結婚是新郎把新娘抱入洞房的。這隻是個儀式而已。如果說這是演戲,那全世界新郎新娘都一樣在演戲。我需要知道的是:你爸是否以前懷疑你不是他的兒子才搞得家裏雞飛狗跳?你把手放在心髒上跟我說話時別昧良心。”

“是的。是我出國前做了親子鑒定,而且是兩次,你看,結果還在我手機裏存著呢!”欣欣看過了親子鑒定結果,再看看照片裏他父親的眼睛,然後盯著他看。

“那就合理了,你爸爸後悔錯怪了你媽,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後他就給你媽道歉,久而久之你媽就接受了他的道歉,就複婚了。這不是演戲給你看。我從照片裏可看到你媽媽的笑容是從內心裏發出來的。所以,你沒必要往歪處想。”

“那就太好了。可我感覺到你是在安慰我。我啊,有個檢驗的辦法:哪天回國,晚上突然就出現在我媽媽家,看看我爸是否也在家,我就知道真相了。”

“你知道這有何用?你如果從恐婚症中走了出來,才是你媽媽最高興的。他們即使是演戲,那還不是想幫助你走出恐婚症?”

“這個我清楚。我已經走出來了。我恨不得明天,不!今天就跟你結婚,我會好好疼你愛你,我絕不會讓你過一天我媽媽曾經過的日子。那些撕心裂肺的教訓我一定汲取,從教訓中得到的結論要比從經驗中得出的結論更刻苦銘心。我一定一輩子對你好。”

“你先別海誓山盟,我都沒答應跟你談戀愛呢!這都八字沒一撇呢,你就想什麽結婚!你不能活在夢中。”

“欣欣,你說得對。這隻是我的態度,你如果看不上我,我絕不給你帶來麻煩。我隻是需要告訴你我已經完全徹底從恐婚症中走了出來。”

“嗯。這還差不多。那我問你:你是否在我麵前演過戲?”

“我演戲?我高考時我一位女老師跟我說我應該報考電影學院,她說我可以憑顏值吃飯,何必搞什麽電腦?我聽後不怎麽高興。靠演戲生活?靠顏值?我當時就以為她在羞辱我。可後來一想,演員也是不得了的行業。你說我會演戲嗎?”

“你別打岔。你告訴我你爸爸當年懷疑你媽媽,客觀上有沒有蛛絲馬跡?如果有,那男人是誰?”

“當然有。我媽在跟我爸結婚前被她同學給騙上了床。可這我媽告訴了我爸,而且是在他追我媽時告訴他的。他說他不在乎,可心裏並沒放下此事,結果就造成了婚姻悲劇,導致我也成了受害者。這可不是我媽一人,至少三個校花級別的美女被同一個流氓給騙上了床。另外兩家婚後的情況我不知道是否會跟我家一樣。”

“你有證據證明那男流氓真的騙了三個校花級的美女上床?在那個年代,那可是會被開除學籍甚至坐牢的。”

“何止是坐牢!83年嚴打時朱德的孫子就因為給女孩破處然後不結婚就被槍斃了。還有上海市委書記的兒子也被槍斃了,他們沒有強奸婦女,隻是耍流氓,就給斃了。”

“那你媽她們為何當時沒把那騙子流氓送上刑場?”

“告了,而且被抓捕了。隻是那時知識分子吃香,他還考上了研究生!他導師把他給救出來了,原因是我媽她們都沒能拿到法庭認可的證據。這樣,那流氓騙子就出國讀博然後當上教授了。”

“在美國當教授?”

“是的。”

“你來美國後見過他?”

“沒有。他後來辭職,跟老婆開了自己的公司。公司發展地很好。他是成功人士。他結婚後在國內背著老婆繼續包二奶。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我可以問問他的公司是哪個行業的?跟你一樣搞電腦的?”

“不是。是搞材料科學的。據說就在本市。”

聽到這裏,欣欣趕緊用手托住下巴,害怕吃驚太大把下巴驚得掉下來。“搞材料的?那我可以問他叫什麽名字嗎?我相信你知道他的名字吧?”

“當然知道。他叫佟雲。他老婆是大美人,據說人品也非常好,是北大荒知青考上大學的,是上海人,可惜了,她至今應該不知道她丈夫在國內有二奶。那個佟雲是北京人。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就是你老板。”

“你為何不把這些早點告訴我?如果我不問你,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欣欣,我害怕你跑了!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比如報複佟雲和能追到你這兩條選一個,我毫不猶豫選擇後者。我害怕你懷疑我找你存心不良,是利用你。這其實是事實,可那隻是我沒見到你之前的打算,我見到你之後,又想到了我媽媽的叮囑,我就改變了我的計劃。我不想提佟雲的事了,聽我媽的勸告,把他扔進垃圾桶,結婚跟老婆好好過日子。你如果不問我,我就不想提佟雲這人渣了。尤其是我媽和我爸和好了,我再折騰佟雲,那就不是明智之舉了。”

“理解。我問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佟雲現在在國內還有二奶?這不可能的啊?公司的賬目都在他老婆手裏,他根本就拿不到錢去國內包二奶。”

“我跟他的二奶常常一起喝咖啡!那是個非常漂亮也非常聰明的女孩,年齡跟我們同齡,我是說差不多。她的名字叫李娟。是你們北大的。可能跟你是同屆。記得有這麽個人嗎?你應該記得,因為她長得出眾,人也聰明。”

“李娟?我肯定跟她不是同係。我可以打聽到。這也太離譜了!佟老板在國內還有跟自己兒子同齡的二奶?簡直天方夜譚!你是不是搞編劇的到美國體驗生活來了?你把我騙進鼓裏我都搞不清!你說你的身份到底是幹什麽的吧!”

“欣欣,我把我父母的照片和他們的遭遇都告訴你了。我還是編劇?我的公司就在那裏,你去問問我老板, 我是不是搞電腦的。”

“太離奇!不可信!我猜你是搞電腦的,被我們公司的對手雇用到我們公司對麵的樓裏上班,然後接近我們公司的職員,給我們老板造謠,讓老板的老婆從內部把老板搞垮。你就為了點錢就幹這等下作齷齪事,我差點被你蒙騙了過去!我們公司的對手曾經有猶太人當老板的公司、印度人當老板的公司,我老板夫婦都挺過來了沒被幹掉,就你這小把戲也想試試?別做夢了!哈哈哈!好笑!”

聽到這裏,趙靜的兒子受不了了。這是對他的侮辱。他受過家庭帶給他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但還沒被公開冤枉過,而且說他是為了錢而給人家當特務,是比特務還惡心見錢眼開的小人。可他想了想,無法反駁欣欣的說法。再說了,人家欣欣也沒必要跟他回中國去驗證他的辯駁。想到怎麽也說不清了,當即委屈地淚水流了下來。他這一幕被欣欣看到了,她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委屈實在令他無法辯白,當即把紙巾遞給他。並檢討道:“是我錯了。我冤枉了你,看你委屈的樣子!我現在清楚你不是我說的那種人。可我畢竟需要驗證啊。”

“你是說你相信我了?”看著欣欣點頭,他的淚水又流了出來。欣欣清楚此時的淚是一種無法說服對方的懷疑突然得到了信任後那種感激之情抑製不住的表現。他把眼淚擦幹,跟欣欣說:“我今天才明白這世界上價值最大的不是什麽金錢甚至不是愛情,而是信任。”欣欣當即追問:“你連愛情都不認可有價值了?”他說:“愛情是在信任基礎上的才有無上價值。因為我剛才認識到我無法說服你讓你信任我,才懂得人世間信任的價值竟然是最值錢的。可我現在需要你告訴我:是什麽因素導致你突然間信任我不是那種人的?如果你現在誤判了我呢?比如說我是在演戲?”

“我當然清楚你如果是演戲的話那是何等可怕,可我能看得出你不是個合格的演員,所以,你是可信任的。別忘了,我在佟雲公司在麗麗身邊四年,看不出來你的表情代表什麽,那我這四年就白活了。要是四年前嗎?那還真的分辨不出來。其實這很簡單,我隻需要詐你一下,看看你的表現就夠了。你需要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佟雲的二奶的?”

“那時我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反正佟雲給我的家庭帶來的痛苦太大了,雖然事實上這不能都怪他。可那時我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我先找到他父母的家。他一回國探望他父母,我就找機會用鐵棍把他的腿打斷,把膝蓋骨打碎砸爛,把他的腰椎打斷,這樣,就讓他從此在輪椅上度過餘生。我跟蹤他發現了他的二奶,他回美國後我就有機會跟他二奶喝咖啡聊天。我的眼睛長得跟佟雲的眼睛一模一樣,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想知道我媽的身世比我想知道她是否是佟雲二奶的身世更急切。這樣,我們就容易聊天了。此女住在豪宅區,給佟雲當二奶絕對不是看上了他的錢。”

“誤判的可能性不低。她住的豪宅說不定就是佟雲給她購置的。佟雲的本事令人很難琢磨。”

“這我想過。可能性有。不過,我判斷的是相反。”

“那她如果是出身富豪,她何必給跟她爸爸同齡的男人當二奶?”

“不知道。有可能就是她崇拜有本事的人。她的同齡人裏沒碰到過佟雲那樣有本事的;有可能是通過佟雲幫她家族轉移資產。她什麽背景,我無法調查出來。她的氣質不像是個二奶。我知道麗麗是氣質高雅的美人,這我媽都承認的。那佟雲對氣質高雅的女人就不稀罕了,那他包的二奶就是那種犯賤的跟氣質高雅相反的女人才合道理。”

“你這大腦讓我再次懷疑你是否是我們公司的對手花錢買的間諜特務。你不擔心我這麽判斷你?”

“擔心有用嗎?你說你信任了我,我才跟你竹筒倒豆子。你可不能兩邊堵人啊,那是貓戲耗子的玩法。否則,我以後就喊你小貓!”

“我們現在麵臨的形勢很嚴峻。我們一步都不能走錯。你要知道,那個二奶不是吃素的。她很可能知道你來美國查找佟雲了。所以,佟雲現在也許在查找你呢。”

“不大可能。因為她不知道我的真實姓名,我來美國兩年多了沒露頭,佟雲沒發現任何動靜,他就猜測是二奶對我多疑了。當然,我住在這裏有危險。”

“我們不要讓佟雲他們的事牽扯到我們頭上,這是必須的。他要是知道你來報複他,那他用錢找黑社會,你死在哪裏說不定幾十年後屍體才找得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聽你的。你在美國時間比我長。我就是坐在電腦前跟程序打交道,在社會上就是跟白癡差不多。而你身邊有佟雲這樣的高手,看都看多了。以後在大事上你說了算,這樣防止我們走錯了路。”

“結婚後我聽你的,現在趁著還沒結婚,你就聽我的。這樣比較好。”

“結婚後我也聽你的。至少我們倆商量著來。那你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三件大事我們必須馬上開始辦。第一件事:辦理結婚證。這是幾個小時的活,但必須抓緊時間辦。我們就來個先結婚後戀愛。第二件事:你必須盡快找工作。你工作定下來後我在那裏找。或者我先找工作,找到後你在那裏找。這事要抓緊。第三件事:你必須徹底放棄報複佟雲的計劃。而且你一輩子絕對不許報複佟雲,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找工作這事,我怎麽跟老板說?他那麽看重我。他上個月找了移民律師談了,準備給我辦綠卡呢。如果我們趕緊結婚,我可把你的綠卡申請一起交,這就省事了。可我怎麽跟老板講我要走呢?我需要他給我當找新工作的推薦人。”

你等會我給你看一件東西。說著,她回寢室拿出了自己的綠卡。那是麗麗主動幫她辦的。“我們結婚後,就給你申請綠卡,這條路很容易。不用擔心你老板辦綠卡的事。告訴律師綠卡暫時不辦就是了。至於如何跟老板講你要找工作,我們想想。”

“既然結婚,那我們又不能在這裏張揚,那我們一輩子就結一次婚,我們又沒幹過傷天害理之事,我們為何要偷偷摸摸結婚呢?我想我們回國,丈母娘看到我這樣的女婿也會高興的。我媽看到我找到了這麽好的兒媳婦也會高興到發瘋。我們回國一趟,你看怎麽樣?我兩年沒回國了,何況你四年都沒舍得時間回去了。我們在找新工作前先回國。”

“好!我同意。我明天就辦回美證。你需要辦理新的H1。這得問問移民律師,保證回來時你的簽證不出麻煩。先不申請你的綠卡,先用H1回來,然後再說綠卡的事。那就回來後再跟你老板談你需要找工作的事,比如說你結婚了,老婆在這裏找不到工作,倆人要一起找工作。或者其它理由。我們回來再說。我這邊跟麗麗請假回國沒問題,我四年都沒回國了,也沒度過長假呢。”

“好!那我從現在起就改口喊你老婆了,行嗎?”

“你這人怎麽臉皮那麽厚?告訴你,沒辦理結婚證前最多隻能讓你抱一下,就跟美國人見了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見麵那樣。”

“嗯。那我們是今天還是明天去辦理結婚證啊?那就今天吧,我們換上正經服裝,今天就辦好。晚上入洞房。嘿嘿,我臉都紅了,哪來的臉皮厚。”

“誰跟你入洞房啊,明天再說。”

“別。就今天。我們抓緊時間,今天就把這事辦了。”

“你現在去找老板,告訴他你需要回國,你得說點什麽才能讓他同意你請假十天。我也去找麗麗請假,然後辦理我的回美證。你得保證能拿到回美H1簽證。今天辦這事,以後有的是時間辦理結婚證。”

“我活該,誰讓我答應以後聽你的呢!好吧,我馬上去找老板。”

忙了一天,晚上倆人一起吃飯,趙靜的兒子問欣欣為何要立刻找工作,畢竟佟雲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結婚的事也不會告訴這裏的任何人。欣欣說:“最近公司裏有些事很不正常。我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的突然出現,我知道了個大概。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遠離這裏。等我們自己的事辦完,搬家走了,我再跟你談。明天我們去辦結婚證。我今晚得好好想想,明天就不能後悔了啊。那可是事關一生的幸福。不對,後代的幸福都決定在明天早上我是否答應跟你去領證。”

“還等明天?今晚你就住在這裏。”

“絕對不可以。說好了的就得執行。你不是每次吃飯都坐在我對麵嗎?今天幹嗎要坐在我身邊?”

“快過來!坐在我腿上,我喂你。”

“想得美!前天我還追你來著,你竟然跑到我對麵。瞧你那點出息,還爺們呢。”

“我不是心裏有很多話還沒跟你交代呢嗎?我心裏沒譜。害怕你知道了我為何來這裏,你突然變卦了。我不能跟你走得太近。我要做一個跟佟雲相反的人。這才叫爺們。佟雲那叫流氓騙子,就知道騙取純潔善良的女人。我瞧不起那種人。”

“聽你這些話,我是信呢,還是信呢?你這也算是招。”

“哈哈哈。不管黑招白招,把欣欣搞成老婆就是好招。”

“明早我說不定反悔,就不去領證,看你還嘚瑟不嘚瑟!”

“老婆,別嚇我。我膽子小。”

“哈哈哈哈哈哈哈!”

倆人按照計劃,辦理好了回美簽證材料就回國了。在他們走後一周,麗麗在晚上十點半倚在床頭看電視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國內打來的,一看長數字,就知道這時候的手機電話一定是媽媽從上海打過來的。然而,這次卻是個年輕女人,說要找佟雲。找佟雲打到麗麗的手機?麗麗當即把最近的懷疑變成了肯定:佟雲在國內有二奶,那嗲嗲的音調是故意的。

這電話是誰打來的呢?白天麗麗和佟雲在跟納迪絲電話裏商量擴大投資的事有了共識而高興著呢。這電話就跟世貿大廈裏開著會喝著咖啡的商人們忙忙碌碌著,突然間飛機撞上去了,滾滾濃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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