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7歲的小女孩推門進來，學著她媽媽的語調甜甜地嬌滴滴地跟我說她要4份炸雲吞配甜酸汁。

我接完她的單便開始跟小姑娘閑聊，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她穿著一身從Primark買的新衣服，小小年紀被媽媽打扮得過於成熟妖豔，還塗了鮮紅的口紅。

這時小女孩的媽媽從隔壁小店買了牛奶推門進來，有點搖搖晃晃，又喝多了。她醉醺醺地眯著眼睛大著舌頭呢喃細語，說她最喜歡吃炸雲吞，沾點甜酸汁放進嘴裏，那感覺棒極了。女兒看著醉意朦朧的媽媽小聲地告訴我，說她媽媽不是好媽媽，動用她的福利錢買酒喝。

喝醉了的人有自尊心嗎？看著挺讓人可憐的，身邊還有一個年幼的女兒。

因為愛喝酒，七年前她女兒剛出生的時候還出現一些不良症狀，在醫院留醫觀察了半個月才回家，媽媽倒是生完孩子當天就回來了。當時我問過她：“會覺得內疚，對不起孩子嗎？”她一點也不自責，說醫院會照顧負責，如果有殘疾，可以拿到更多的政府福利補貼。好一個歹毒而又誠實的媽媽，幸好，女孩是健健康康的，沒有成為媽媽的搖錢樹。

她的男人也一樣是個酒醉鬼，酒不離身，天天帶著一個礦泉水瓶，沒那麽多錢買酒隻好酒對水，時不時要呡上兩口。有一次拿著2個羊腿進來，說要跟我換中餐。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看著他醉醺醺傻乎乎的樣子，問他羊腿的來曆，是不是從超市偷來的。他看著我店裏的攝像頭竟發起誓來，隻好相信他。

這樣的父母會給社會培養出怎樣的孩子呢？英國的電視台ITV有個The Jeremy Kyle Show，是一個脫口秀節目，主持人是傑瑞米·凱爾，節目主要以家庭和個人生活紛擾為話題 ，這些人的生活裏全是謊言、亂倫、劈腿和毒品，烏煙瘴氣，低俗惡心，不忍直視，真沒想到發達國家也有一群這麽齷齪的人。

這兩天看新聞，中共輿論監管機構責令今日頭條永久關閉旗下內涵段子APP，引發外界對中共壓製言論自由的擔憂。多個微信社交媒體公眾號紛紛轉載一篇官方媒體的舊文《人民有下流的權利》來反抗。其中這句話“人有走向高尚的權利，也應該有走向低俗的權利。不違法的前提下，人民擁有低俗的權利。”值得讓人深思。

有選擇的機會和權利，為什麽還要選擇低俗？社會的福利製度和輿論價值導向對公民素質的影響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