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已無關緊要
千年前的以後不就是今宵?
看綠瑩瑩的西湖 蓮花
總是在月光中盛開
三潭映月的燈火裏
流淌著阿丙斷腸的琴聲
既然豔陽天無法托付給
淒風苦雨下的持傘人
正如垂柳依依
如何托付給北風
又何妨等到夜裏 雨中
褪去濕漉漉的白紗衣裙
如白蛇褪去她光滑的甲胄
然後 盤旋在斷橋的傘下
重續那一場千年的殘夢
2006 、 7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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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斷橋
(施雨)
千年以後
無雨、無月、也無雪
西湖邊 風
輕得撩不起白紗衣裙
你一身陽光
微笑於斷橋那頭
你可是那個 可以
迎著風雨獨立的人?
我惶然失措
垂柳一般無語
你手中沒有那柄雨傘
我們如何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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