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在街上走,大口的吸著空氣。
秋天了,我最愛的季節。 我的生命被自己把玩著,揉輟得像秋天一樣蕭瑟陰冷。 前一時刻,兩個男人的對持,讓我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的憤怒衝動,都不能填平我心裏被蕭瑟侵蝕的洞。 我不是在虐待他們,隻是在虐待自己。 沒有人能看出如此簡單的女孩竟懷著惡毒。 是惡毒,這和兩個男人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是個喜歡靜止著站立的女孩,不動聲色,披一身霧氣,長時間的凝視遠方。 在任何時候,我轉向你們的臉,都流溢著流星墜落般的華彩與落寞。 所以你們以為我心中滿懷著愛念,滿懷著你們期盼的心思。 隻有我知道,我一日日將欲望攥在手心裏,指縫裏流出的汁液,粘稠黯淡。 我沒有告訴你們我不屬於你們,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在我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定義之前,我無法將自己給任何人。 你們的臉你們的身體告訴我,我還是傷害了你們。 散了一屋子的書本,花瓶,杯子,鏡框,門上被擊破的洞,帶著幾絲紅色的血跡。 你們想要擊破的砸碎的是我。 可是你們顫抖著,憤怒著,咆哮著,相互怒斥, 唯獨沒有碰我,沒有責備我。
我將身體擠在你們兩人中間,想讓你們看清罪惡。 不可抑製的人的欲念中,身體是罪惡的誘惑。 我不能拒絕你們的愛撫, 深夜裏在我身體上遊走的你們,比我更脆弱。 我無比軒昂的帶你們走入我的城池, 激蕩,沉醉,快樂。 我不再害怕夜的黑,我有了奢侈的慰籍。 我從沒有學會選擇, 隻是任自己的心在夜的烘托下無拘的遊弋。 天真無辜和惡毒貪婪之間, 我牽了一條線, 重複徘徊的往來與彼岸, 那線終於失去了彈性,在瞬間斷裂了。 我才發現,竟然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回旋的餘地。 站在你們中間,我隻能啞口無言,或是隻能光著腳逃跑。 放棄我,這是我唯一能喊出來的祈求。 我會從此墜入黑暗,摸不著聲音的影子。 回到原點, 披上一身的霧氣,我仍然是那個喜歡靜止著站立的女孩。 不動聲色, 凝望著,長時間地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