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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參加了瑞中商會的年度大會。年度報告，會長更換，然後是瑞士信貸銀行credit suiss副老板的錚錚有詞的長篇演講。會議結束後，緊接著是酒會，大家都在四處找人搭訕拉關係。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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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和蓋瑞以及我的搭檔麗莎商量好了，三個人分散，這樣才可以避免自己人總是在一起而失去了結交新朋友的機會。
在人群裏，每次從人前退下到找到新的談話目標之間的休息時間，就會大口地喝水，在心裏微弱地笑笑，有時候會想：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成了個這樣的人，在這種場合下學會了在陌生人麵前熟練地挑起話題而且談笑自如。比如想不起會上演講的creditsuiss老板的名字，就順口稱他為Mr. credit suiss。談話的對手就笑。他們原諒我這個中國女人記不住西方人的長串名字，繼續我們愉快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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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很久以前，我常常是那個獨自在僻靜的角落喝飲料的女孩。這樣的轉變應該是個奇跡吧。我該高興，終於變得有些成熟和老練。
麗莎有一次對我說，你不上這條船，那還上哪條？人是要在商場裏學會生存和獨立。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外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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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是場麵熱烈的景象，大家都在抓緊時間抓緊機會。根據我的經驗，其中也有些人是來找工作的。隻有在這樣的場合才能直接接觸和中國有貿易關係的公司的高層領導。而我，很巧地重逢了曾經在一起共同為北京奧林匹克籃球館建築設計出過力的同事。談起昔日的事情，相互感慨。
回家的路上，在車裏，同來的一個德國朋友告訴我他搶在Mr. credit suiss匆匆離去之前獲得了他的名片，這是一個很大的收獲；另外，一家機械公司正籌劃在中國開分部, 老板看中了他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想請他去中國負責那裏的事務。我們相互交換名片和講述各自的經曆的時候，都覺得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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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能想起酒會結束的時候，人已闌珊。我靠在一張巴台邊，掏出收羅來的各式名片整理。整整一小打，突然有好像在數鈔票的感覺。?蓋瑞遠遠地看到，笑著說我收獲不小，要我回去後把名片給他保存，將來好給他們發Newsletter。是啊是啊，我心裏也想著如何和其中的幾個人選保持聯係。
每次參加過類似的活動，都有相似的遺憾。因為不是所有交換過名片的人都能夠相互記住，即使在當時相互都交談得很愉快，相互都有好印象。如果沒有業務上的往來，也很難談到交往。這就是商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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