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把自己的故事寫出來,讓大家評論一下,這樣的婚姻是否還應該維持。可是 自己打字很慢,也不太會講故事,隻能一段一段的寫,希望大家保涵。 我和我老公是中學同學。一提起中學同學,大家都會聯想到青梅竹馬這個詞。但實際上, 我是高中最後一學期轉入這所中學的。老公第一次吸引我注意是離高考前不到一個 月的時候。
大家可能還會記得自己準備高考時的情形。我那時早晨5:30起床,晚上12:30睡覺。 連上廁所的時候都在背英語單詞,如果64發生在那個時候,或者共產黨換成國民黨 了,隻要高考還在考,我可能就會一直蒙在鼓裏。
那天,第一次提前到學校參加早自習。班主任還沒來。聽見幾個男生在那裏高談闊 論。其中一個男生聲音特大,眉飛色舞地在講半夜爬起來看世界杯。其他幾個人在 那裏附和著。我特別看了那個男生一眼,長得不錯,個子高高的,挺白,眉清目秀, 還意氣風發的樣子。心想,他還真有時間,這時候了還敢看電視。要知道,那時候, 我已經幾個月沒有看過電視了。這是我對他在中學時期的唯一的映象。問了旁邊的 同學,才知道他叫兵。
那年高考,我考的不錯,班裏第二,全市理科第五,雖然沒有如願上北大,但還是 去了北方的一所二類名校。知道老公去了上海的一所大學,但因為彼此不熟,也沒 有太多的聯係。
上大學的第一年,我們在學校裏經曆了第一次學潮。我那時在校宣傳部,經常接觸 一些思想很鋒芒的人,自己也似乎變得“深沉”起來。雖然和高考時在時空上隻相 差半年,可自己覺得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那時,開始讀叔本華,開始思考人 生,開始思考民主,開始愛和別人辯論。
寒假第一次回家,在長途火車上,一個上大四的大哥哥很語重心長得對我說,你們 還太年青,根本不懂得民主,這個世界對你們太新鮮。回到家裏,千萬不要跟自己 的父母辯論,不要認為他們太迂腐,也不要表現得自己比他們都高明,這是剛上大 學的孩子最容易犯的毛病。
雖然有這個提醒,我還是忍不住在回家的第一時刻得意洋洋的向父母匯報了在學校 時的遊行和從別人那“偷”來的新思想。我父母還是很開明的人,並沒有表現出對 這些新生事務的不接受。這大大地加強了我的自信。
很驚訝,回到家裏,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兵打來的。他問我願不願意大年初二去給 韓老師拜年,並且告訴我有二十幾個同學都會去。韓老師是我們中學時的班主任。 我離開家半年多,很多同學都沒見過了,當時就欣然同意了。
這樣,大年初二,在韓老師家,見到了很多同學,當然也有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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