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是一條蟲(2) -- 足球篇
文章來源: 裘教2006-08-23 20:19:10

 有一件事情俺愣是想不明白:俺家這麽文氣的姑娘怎麽會愛上了踢足球的?莫非俺那基因確實是起點作用?其實,俺閨女她除了長跑拿過第一名之外(倒數的),俺再也想不起來她體育上還有什麽其它突出之處了。知道什麽叫“汗顏”?什麽叫"不忍目睹”?什麽又叫“哀莫大於心死”?

以前,俺是眼不見心不煩,把孩子往球場一送,開著車就回家了。這不,自打這油價突破三美元一加侖之後,俺添了一新毛病:弄把折疊椅往球場邊那麽一坐,假模假式地開始看孩子踢球。其實,眼睛一直東張西望,“這天怎麽這麽藍?這雲怎麽這麽白?這草地怎麽這麽綠?美國的義工怎麽這麽多?”“想當年——,嗨,這孩子的球怎麽踢得這麽臭?”

 

按說,俺閨女這足球也踢了三年。好歹該得點其父俺的遺傳(參閱拙文“自評職稱”),可為什麽一點也不象俺?俺至少在場上的時間比在場下的時間要長些。可別看她在場下呆著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在場上踢著的時間。人家卻興致不減當年。人,雖然身在場外,可嗓門大,從頭到尾叫得歡,還就好盼著比賽結束後列隊跟人拍手那一刻的到來。

不過這話說得有點誇張了,除了訓練,她上場比賽的機會還是有的。而且,教練的召喚一般還都發生在關鍵時刻:要麽準贏,要麽準輸。瞧俺閨女,不上是不上,一上場,還真是判若兩人。竟然讓我瞅出點“場上芭蕾”的架勢來,可俺還真是想不起來她啥時學過芭蕾。莫非是偷偷學的藝?莫非是遺傳?嚴肅地追問過太太是否小時侯練過芭蕾,太太的回答還真讓俺有些失望。

其實,這足球和芭蕾並不是不可以攪在一起。人家巴西隊還跳桑巴舞呢。關鍵你得踢到球不是?好不容易逮一機會,你倒是順勢一鉤腳哇。可容她一百八十度地轉過身來,黃花菜都涼了。“開大腳球!”,可人家卻來個蜻蜓點水!“往前帶球,過人!”,球都不見了,過什麽人?“往前壓,射門!”,人家卻又折回去了。哦,對了,俺忘了,她踢的是後衛。還助什麽攻?人家根本就不屑過半場!

沒聽說過,“寧當雞頭,不做鳳尾”?當什麽後衛呀!不進球,怎麽當球王?俺隻知道個貝利,誰還記得住誰是他的後衛來著?咳,怎麽這殿後的任務又義無反顧地落在了俺家閨女的身上呢?難道這長跑要殿後,這踢球也要殿後?俺這猴年馬月才有出頭之日呀?這風水怎麽就不能輪流轉那麽一轉呢?鬱悶那!

(附記,千萬別以為俺既帶孩子踢球又帶孩子彈鋼琴。豈敢貪妻之功為己有哇?俺不過就一替補隊員而已。妻謂此:“養兵千日,用在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