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事,亞玲以為黑不提白不提就過去。她那天說的是“找機會說”——一直沒機會不就得了。可沒料到,人家穆小桃會創造機會。打電話來,說讓亞玲去拿桂圓結婚用的帕子,圖樣是她手繪的。
亞玲明白這其實是讓她去做工作。
到老大家,小桃正在院子裏澆花。亞玲把哈密瓜放在窗台上。兩個人站在臘梅樹下說話。來之前,郝亞玲想清楚了,跟大哥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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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峰麵子大,招呼一打,念巧就加上國際學校主任的微信了。主任在微信上沒表態,隻說找個時間通通電話——按照慣例,需要先了解家長的情況。
念巧有自信。但也絕不掉以輕心。約好了晚上八點通話,念巧提前三天就給季鵬打招呼。“時間留出來,你必須在。”
她還跟季鵬定了戰術,夫妻倆打算輪番上陣,把主任侃暈,勢必要把巧彬塞進去。
晚飯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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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玲領季鵬到桂寶房間,關上門,才問:“他們跟你說的?”
“沒,”季鵬道,“我就覺著,這樣下去不成。”
“一輩子都過來了,總不能現在有故事。”
“實在不行抱一個。”季鵬說心裏話。
“這話你沒提吧?”亞玲緊張。她怕季鵬不知分寸,刺到小桃。小桃搞不好秋後算賬。徒惹麻煩。
“我不能提,你能。”原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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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前十分鍾,是季鵬和念巧的交流時間。過去,季鵬覺得這十分鍾讓他很幸福,可現在,這短短的談話,卻經常讓他睡不著覺。今兒季鵬早早表示,不該他值班,給老二讀唐詩的任務,是念巧的。
其實念巧早罷免了他的工作。什麽爸爸,就知道教“死去元知萬事空”。唐念巧現在給季鵬分配的工作是教兒子禮儀。她買了一套書,四本,分別是家庭生活、學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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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桃幾乎癱在亞玲家沙發上。
亞玲圍她旁邊,端著水,像丫鬟伺候太太。
“瘋了!”小桃說不上哭還是沒哭,亞玲知道大嫂的情緒有誇張的成分,暫時不知道怎麽勸,“你大哥要殺我!拿刀了!”
亞玲的眼神裏都是不可置信,但又必須溫柔下來,“不至於,就是一條狗。”
毛毛走失了。情況是桂寶回來的說的。然後小桃來了,據她自己陳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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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哈哈大笑。季鵬隨即道:“不是不讓你說,問題你得說的有道理,有水平,不能一開口就露怯。”
巧彤登時說了一段韓國話。
誌明目瞪口呆。
季鵬說:“韓國留學生。”
誌明問:“學的什麽?”
巧彤落落大方,“文化產業管理。”
“做什麽?”
“雜誌社編輯,”巧彤說,“整天給人寄雜誌。”
季鵬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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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進敬了季鵬一杯酒。季鵬回敬一杯。你來我往,又談著生意上的事,兩個人勾肩搭背,好得不像兩輩人。
年跟前,桂圓和齊進的事算定下來。兩家大人碰了麵,都感覺不錯。隻待擇日領證,擺酒。齊家老少湊錢,費了吃奶的勁,房子咬下來。是套二手房,小兩居,頂層,有電梯,簡單弄弄就能住。亞玲也去看了,還算滿意。
年裏,郝家聚會,小桃從亞玲這知道進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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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年輕人這彼此認可,家長那邊的阻礙,似乎也不再那麽巨大。桂圓了解老媽,雖然一百個不高興,但隻要認定了,郝亞玲還是得接受。
齊進上門的日子定下。桂圓給老媽打預防針,讓她別亂問。
“我不能問?”亞玲橫眉。
“該問的問。”
“什麽是不該問的?”
“媽——”桂圓大喘氣,拖長調子,“頭回見麵,別搞得那麽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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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三個月,桂圓和齊進的感情,處於量變中。距離質變始終差那麽一點。桂圓覺得缺少點激情。男方應該主動。
男女關係,桂圓雖然沒太多經驗,但她有原則。
盡管兩人是相親認識的,但在關鍵的大問題上,女方應該保持基本的矜持。齊進沒正式說過我愛你,也沒提過結婚的事,他隻是偶爾在談話中提到未來想要怎麽培養孩子。
桂圓當然沒接茬。
至於房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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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了,手機遞給亞玲,桂圓的氣也平了。
女兒激動,郝亞玲告誡自己,更應該穩住。她知道桂圓的脾氣,吃軟不吃硬,與其強攻,不如智取。
母女倆都調整好情緒,對話才真正開始。
亞玲手握個牛角按摩棒,朝腳心杵,“天底下就沒有不為兒女好的父母。”
桂圓接招,“小舅小舅媽,也說為巧彤好。不看看巧彤痛苦成什麽樣。”
亞玲瞟了一眼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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