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相男(115)—— 久違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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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媽相爸操心的事情,在相男哪裏也同樣的沉重,相男在整個談判的過程中,雖然說話不多,那是因為她覺得四個人對一個人在數量上先壓了人家一頭。所以再萬炮齊轟對於人家來說會有些壓力承重太多,所以話就讓母親一個人代表了。反正從始至終也都是母親張羅的。可是回來之後,她看著父母愁眉不展的樣子,曉得現在相家房頂上不再是空蕩蕩了,而是壓了塊尖石。這塊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就是落下不行,挪開了全家人的力氣都算上也搬不開。她嘴上不語,心裏卻暗暗的為自己的事情托累了父母而感到黯然神傷。父母本來可以退休之後樂享天福的。可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操碎了心,也受夠了驚嚇,現在不光操她的心,還要再操隔輩人的心。真是難為了父母。淚血溶入兒女身。 殫竭心力終為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相男每每看到母親臉上新增的皺紋,她都會感到那皺紋深藏的褶皺中,都是自己今生罪孽於父母的見證,同樣也是父母對於自己的深情擁抱。所以相男不光為這筆資金發愁,心思上比別人更為沉重。

相男思來想去希望自己能夠減輕父母的負擔,自己獨自承擔這筆資金,她一方麵從朋友那裏籌措資金,另一方麵把在歌廳賣唱的時間也做了調整,把自己一周隻唱五天,現在改成了一天不休,而且把夜場,隻有男歌手才會應承下來的活也變成了有求必應。她希望用自己籌到的借款和自己超負加的勞動來畫滿這筆資金的句號。

這天晚上剛剛唱完了夜場的歌已是淩晨1點多了。外麵又下起了瓢潑大雨。相男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告訴母親自己回家要遲一些。讓家人先睡隻要留好了門,就千萬不要再等她了。

放下了電話,她便從歌廳出來找了個被雨的地方。一邊拿出了早上出門時帶出來的一件厚夾克披上,一邊用愁苦的表情望著漆黑而又滂沱而注的夜空。

突然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什麽,在遠處一輛車的車燈一閃一閃的,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正衝著自己避雨的方向在閃動。她正在疑惑這輛車的目的。因為自己並沒有跟誰約好,或者已經叫好了出租車。那輛車的車燈卻越閃越近了。它好像已經猜透了她的心思。緩緩的又小心翼翼的朝她這邊徐徐而來。

當車越來越近的時候,相男借著車燈發出的微弱燈光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碼,這個尾數帶653的號碼,她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正在猶豫之間。那輛車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她的跟前。裏麵傳出來一個粗壯而又親切的聲音:

“上車吧!還愣著幹什麽?”

這個聲音即親切而又略帶命令的口吻,而且還是那種讓人無法找到拒絕理由的感覺。相男機械而又充滿了警惕地靠近了那輛車,透過敞開的車窗,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張麵孔雖然顯得很疲憊,但從他衝著自己溫存一笑的臉龐上,相男還是找到了在滂沱大雨中的親切。那笑容中似乎藏著許久不見的問候和自己在冰冷的深夜孤獨一人的親昵慰問。看到了那張麵孔,相男也就服從的上了車。上車後的第一句話便卻生生的問道:

“怎麽是你?你為什麽在這裏?”

那男人聽後笑了笑,一邊發動著馬達,一邊露出了頑皮的神態反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想聽聽我的回答嗎?我的回答肯定是讓你不滿意的。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呢?這塊地方也沒有寫著我不能踏入。”

相男感到這種對話的口氣很頓然,也不能馬上適應。雖然心裏感到熱乎乎的味道,但還是反唇相譏道:

“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別讓我再說出下一句話來。”

相男的困惑不是沒有原因的,以前跟這個男人僅存的隻言片語不是這樣開始的,也從來沒有過這樣親密的調侃過。一時半會她竟找不到了感覺,這種親切的零距離接觸,甚至讓她恍惚是不是張樹又重新回來了,而且正坐在自己的身邊呢!

“我就是想聽你說出下一句來,並且願意讓你親口告訴我!”

那男人不緊不慢的一邊開車,一邊嘴角微微上揚著,好像許久的等待,這才是他終於等到的回報。也是他希望等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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