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醉春風(11)—— 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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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些什麽不重要,”維揚趴在我身上,用雙手聚攏我的胸部把玩,絲毫不掩飾他充滿色欲的表情,喃喃道:“你還是想想我將要對你做些什麽才更實際些,或者,你對我做些什麽?”

他注視我胸口的視線帶著一種力道,源自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強烈的渴望。此時此刻,他迫切地想要我,容納不下其他的任何事情。我看著他用舌尖舔弄我的乳尖,靈活遊動著帶來一波波熱浪衝刷我的全身,很快就要讓我再次熱血沸騰。

我難耐地挺胸,不由自主地把胸口向他送去,閉著眼睛問:“你經常這樣嗎?”

維揚不解地看向我:“經常怎樣?”

“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撫摸他的頭發,緩緩地說:“你這樣懂得怎麽在外麵玩的男人,難道不應該隨大流信奉‘嗨’完就‘拜’的原則麽?”

維揚挑了挑眉毛,反問我:“現在輪到你懷疑我有什麽深層次的原因了?”

“不應該嗎?”我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我知道你從來不缺女人,也早已過了把性愛當成多麽新鮮的事兒的階段,我既沒有糾纏你也沒有跟你要錢,幹嘛還來找我?”

維揚轉開眼睛避開這個話題,似乎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圖。他打量了一圈我的房間,視線落到床頭櫃上的裝飾品上,撲過去拿起那塊有機玻璃製成的小磚,好奇地問我:“這串牌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他翻來翻去看這個我做的小玩意兒,玻璃裏麵封存著五張撲克牌,很隨機的花色和數字,像被人用手捏著打牌那樣呈扇形張開。

我坐起來一些靠著床頭,說:“這是我在澳門賭場裏摸過的幾張牌,賭場經理送給我了。”

“為什麽?”維揚一頭霧水地問我:“有什麽意義?”

“我摸到這幾張牌的時候,羊水破了,”我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抿嘴笑道:“我嚇壞了,他們把我送去醫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捏著牌。賭場的當班經理一直陪著我到生,然後說:牌留著吧,以後把這個故事告訴兒子。”

“你快生產了,還在賭場賭錢?”維揚張大嘴巴看著我:“難道你有賭癮?”

“我生兒子的時候,大學畢業沒幾年,掙著菲薄的薪水。因為懷孕,老板把我辭退了,錢也快用完了。”我緩緩地說:“挺著大肚子,沒有公司會雇傭我,孩子就快出生我拿什麽養他呢?我用了最後一筆積蓄,在肚子還能用衣服遮掩住的情況下去了澳門。賭博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機會一下子撈一筆的方法。前兩個月,我贏得比輸的多,攢了一點。後來臨近預產期,我想再贏兩把就回家養著,結果輸了一大筆。你肯定知道賭徒的心理,越輸越想翻盤,最後就把自己累到了,發生了意外。”

維揚眉頭緊皺著聽我述說,臉色逐漸難看,問我:“我無法理解,你為什麽會想到賭博這條路?孩子的父親呢?”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生孩子跟他沒有關係。是我自找的。小時候野慣了,吃喝嫖賭我不輸給你們男人。所以,不開玩笑地勸你一句,別跟我混太熟,沒什麽好處。”

維揚的嘴角掛了下去,鬆開摟住我的胳膊坐了起來穿褲子。

我也跟著起來,拿了衣服一件件地慢慢穿。

之前的氣氛早已消失殆盡,維揚背對著我撐著床沿沉默不語,他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氣場,使得我忽然心律不齊,說不出來的緊張。

好一會兒之後,他忽然起身麵對我,語氣非常柔和地說:“對不起,在維加斯那樣的情況下,我確實把你當成過某種人,應該是刺痛到你的情緒了,你依然很介意,對吧?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絕對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而且,正因為這些故事,才把你慢慢塑造成這樣。”

我淡淡地笑了笑:“特別隨便的女人,是不是?”

“我建議你不要把別人當傻瓜,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被表象迷惑住的。你骨子裏的是高傲,你眼裏根本沒有男人。你不嫁給他,因為你不愛他;你不愛他,因為你從來沒有看上他。餐桌上,你看著他們談話,笑得溫順禮貌體貼甚至謙卑,其實我看得出來,你才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維揚雙眼緊盯著我的臉,一句接一句地說:“我看不透的是你極端的自相矛盾。你說你拒絕不了我,拋開好幾年的情人為了跟我一夜,但是這一夜過後你還是一走了之了。你動手給我做披薩,詢問廚房的人我愛吃什麽,難道真就純粹是一時興起而已?萊邇,我們倆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也不是年少無知,別侮辱我們的智商和情商。你一直在竭盡全力引誘我,從一開頭就是,到今天還是。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來找你麽?答案你早就知道,因為你成功了。”

我安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

“回答你之前的問題,”維揚條理清晰地說:“女人,我不缺;性愛,不是新鮮事,不過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一夜情,有一陣子沒有玩過了,我通常有相對固定的女伴。怎麽樣,夠坦白了嗎?現在,該輪到你了吧?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引誘我之後你又跑了,是什麽意思?”

我盤腿坐到他麵前,仰頭看他,說:“你說得對,我確實很矛盾。但是有一點你得相信,我對你一直說的都是實話。看到你我就想要你,是真心話;不希望我們再有更多的糾纏,也是真心話。我沒有要欲擒故縱的意圖,如果你不來找我,這一章我就翻過去了。”

“我沒有打算翻過去,剛說過,還遠遠不夠。”維揚似乎很享受我仰望他的姿態,微微彎腰撫弄我的臉頰,說:“不管你是什麽意思,慢慢地我會一點點弄清楚的。雖然我算不上什麽排得上號的成功人士,但是我能把公司從零發展到今天,肯定不是因為我動不動就放棄目標。”

我眯起眼睛看他,咬著牙說:“怎麽聽著像威脅我呢?”

“我沒有你那個鬼子那麽紳士風度,可能你找錯人了,”維揚一把拉我起來朝外走,手指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力道很大,語氣格外輕鬆地說:“有些人的火不能隨便點的,你以為你隻是劃根火柴,但是之後燒什麽,怎麽個燒法,就輪不到你說了算了。”

 

(未完待續)

 

五弟五哥 發表評論於
人生很多事兒難以說清。
理想的人生伴侶不容易碰到。生理和心理都契合的更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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