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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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嗎？”黎秀豔突然問。
“我怎麽會恨你呢。”
“那麽你愛我啦？”黎秀豔立刻又問。
“我有女朋友了。”道之才明白她問的第一句隻是個鋪墊，下一個問題才是她想要確認的。
“我明白，如果沒有她你會愛我的。”黎秀豔終於露出了笑容。
“說說你吧？”黎秀豔。
“我，我什麽？”道之。
“你的家庭？”黎秀豔。
道之一向不願意向別人說自己的家庭和過去的，包括唐家慧他都說的很少。但是在黎秀豔麵前，道之卻講起那些被自己不願再提起的往事。
… …
“這麽講來，你有過兩次退學。”黎秀豔。
“第一次是被動退學。”道之。
“為什麽？是男女的事？”黎秀豔。
“為什麽這麽想？”
“你這麽聰明，肯定不是學習上的問題，也不會因為打架而導致退學，這麽帥一定是和女生的事被學校處罰了。”黎秀豔清楚，學習是可以努力的，衝突也是可以掌握的，唯有愛情讓人無法控製。
“大致是這樣吧。”
“後來呢？”黎秀豔 。
“後來就退學了，沒有地方讀書，就去國外讀書了。”道之 。
黎秀豔先是會心的一笑，接著笑出聲來。
“你在笑我和你一樣，因相同的理由被退學嗎？”道之越發輕鬆 。
“說對一半。”
“另一半是，你比我厲害，我是學生和學生之間的事被開除，你是學生和老師嗎？”道之。
黎秀豔笑的更厲害了，笑個不停，“老師真了不起，連這個都能想得出來。”
黎秀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道之也是自己第一個真正愛的人。自己從來沒有相信過別的男人，但是麵前的這個人至少她願意去相信。道之說出了黎秀豔大笑的原因，沒有留意到此前的會心一笑，所以沒有揣測原因。
聽到黎秀豔的笑聲，道之露出欣慰笑容。
“你在國外待了多久？”
“在加拿大讀博是全額獎學金，後來為什麽會放棄一切回來？”
“為什麽要轉向文學？”
“你喜歡在這所學校教書嗎？”
“這麽多人移民加拿大，加拿大美嗎？”
黎秀豔越問越好奇，越好奇問題越多。
“為什麽春夏秋冬老是穿著雙厚重的木工鞋？是對腳下的路不放心嗎？還是一種與社會不妥協的方式？”
“為什麽你講的詩歌都是魏震翻譯，是你的筆名嗎？”
“為什麽要加WillNox？ 查不到是什麽意思？”
“你的第一個女朋友是什麽類型的？”
“幹嘛問我這個？我可是你老師。”道之。
“不是，至少此刻不是。”說著黎秀豔自然的把手挽在道之的胳臂上。
“後來還有女朋友嗎?”
“還有一個，可是她不在了。”道之想起毛毛。
“怎麽不在的？”
“現在還有飛機失事，恐怖份子搞得嗎？”
“不是，具體原因不知道，說是技術故障。”道之。
“你還愛她嗎？”
“過去的就放過。”道之。
“你懷念她嗎？”
“畢竟是一個生命，完全忘記是不可能的，懷念，還能有多少懷念呢。”道之。
… …
“也說說你，你呢？有什麽愛好？”道之。
“喜歡繪畫。”
“哦，那麽牛仔褲上那些圖案都是你自己畫的。”道之。
“是的。”
“很好，非常好。”道之。
“我給你也畫一個？”
“不必了，這個圖案能畫嗎？”道之拿出手機。
“當然。”
… …
“說說你來這裏上大學的事？”
“你和那些的同學？”
… …
“晚上一起去吃飯嗎？”黎秀豔。
“現在還不是時候，會的，很快就會的，等這事過了以後。”道之。
“還能有什麽改變？”黎秀豔。
“當然有，古話不是說，事在人為嗎？”道之。
“古話也說，成事在天。”黎秀豔。
“對呀，謀事在人，人們需要遵從天道，在天道下行事，才能成。”道之。
“天道？有嗎？”
“有，你相信我嗎？”道之。
“相信，當然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男人。在你身邊，我有種感覺。”黎秀豔突然停頓了一下。
“什麽感覺？”
“和你在一起很久了的感覺。”黎秀豔也說不清楚。
“有多久？”
“像是有幾千年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黎秀豔
聽起來像是別有用心的胡話，但道之似乎卻能理解。道之想到爺爺傳給他的家譜中記載的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祖上曾有一位將軍，被稱為藍湖騎士，那時各國戰爭頻發，時局混亂，在一次危難中將軍被一國的一位公主所救，人稱白雲公主。公主愛上了將軍，但當時國家存亡危機之秋，傷好後將軍決定回到自己的國家。臨走前希望公主給他3年的時間，3年後他如約見到公主，他便暗自發誓要用自己3千年的輪回來回報公主，嗬護公主。
看著黎秀豔，不知道為什麽道之突然想到這個故事，此時的黎秀豔就像一朵落入山間的雲。
無論對誰，這個星期一都是漫長的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事情拉長了時間。
道之回到家已經有些晚了，唐家慧靜靜的坐在餐桌上，正在等道之。道之放下包坐在了對麵，抓著唐家慧的手說：“不要這樣。”
唐家慧沒有出聲，依舊呆呆的盯著空空的桌子。
“發生了什麽事？”道之注意唐家慧內心的變化。
“我今天看到你和黎秀豔在一起。”
“不是說了我去找她。”道之。
“我看到她挽著你，突然有種感覺。”唐家慧中間停頓了一下。
“什麽感覺？”道之。
“我突然覺得你們很般配，她比我合適，你們才是最合適的。”
“你別多想，她當時很失落，就像妹妹挽著大哥哥一樣，沒有別的。”道之。
“我相信你們沒有別的，但是女人的直覺很準的，講台上的那個眼神說明了一切，是女人都能看到。”唐家慧。
女人的直覺像是女人的一種特異功能，看一眼樹葉，就知遠處的清風將至。
“你對我沒有信心。”道之。
“不是這個，隻是覺得你們應該在一起，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唐家慧憂傷的說。
“不要想太多，你知道我愛你，我不否認也喜歡她，但是我愛的是你，我們結婚吧，下學期我不在這所學校教書了。”道之認真的說。
感情是可以積累的，此時他們的感情已經積累足夠的程度。
唐家慧站起來，道之把她抱住，唐家慧靠在他的肩膀上，舒暢了許多，開心的說：“還是等讀完大學，先訂婚。”
道之點上的兩隻蠟燭，倒了兩杯葡萄酒，葡萄酒在燭光中晃動，就像他們的心潮，波蕩但濃香，接著道之從箱子裏翻出爺爺留下的戒指，是當年爺爺送給奶奶的，奶奶在臨終前取下來，委托爺爺傳下去，道之很小心的保存著。
“這是奶奶戴過的，本來是結婚用的，今天訂婚，我就給你戴上，可以說現在你就是我的準太太了。”道之仔細的給唐家慧戴在無名指上，簡單的儀式下卻是沉甸甸的情。
道之曾經想給毛毛戴上，可是猶豫了一下，就再也沒機會了，當時機到時，不應該再猶豫。
唐家慧仔細看著戒指，非常幸福，她知道這個戒指的意義。
道之端起酒杯和唐家慧輕輕的碰了一下，然後都一飲而盡。
“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唐家慧。
“一個，還是兩個，一個太孤單了，還是兩個吧。”唐家慧。
“男孩還是女孩。”唐家慧。
“最好是一男一女。”唐家慧。
“最好也要他們學文學，像你一樣。”唐家慧。
“不要強加我們的意願，以他們的興趣為主。”道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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