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 我的六四豔遇及善舉 畢汝諧(作家 紐約)

來源: weitao 2019-12-08 11:32:38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2127 bytes)

 

按:今年是六四三十周年,故重新發表“我的六四豔遇及善舉 ”。
 
畢汝諧的六四經曆舉世無雙、獨一無二。
 
畢汝諧生來就是一肚子不合時宜。
 
畢汝諧這輩子的經曆,比天方夜譚更離奇。  
 
 
 
 
 
我的六四豔遇及善舉              畢汝諧(作家 紐約)
 
 
1989年春,我和一位浙江畫家老吳聯手開辦了一家“路路通婚姻介紹所”(路路通是儒勒凡爾納著名小說“八十天環遊地球”裏的一個人物);嘻嘻,兩個老光棍在前台張羅,幕後埋伏著薛蠻子等等一大批真假單身漢,這是幹啥?嗯,你懂的。
六四後的某天,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我是中國XX代表團的,住在曼哈頓XX酒店;六四那天夜裏,我在西交民巷,我要把我親眼看到的一切告訴全世界!我想脫離代表團,你願意幫助我嗎?
我肅然起敬:當然願意。
紐約生活平淡乏味,過膩了!
她像是吩咐老朋友似的說:明天中午12點,你在酒店門口的水果攤等我吧。
我莊嚴地道:遵命!
當時,海外同仇敵愾,六四一詞似乎是通行世界的萬能護照;無論走至何處,都可以具此覓得知音。
我提前來到水果攤,她按時出現,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學生範兒;她仿佛下命令似的說:帶我走吧!

我激動地抓住她的一隻手,匆匆穿過馬路,進入地鐵站,隨便搭上一列火車,坐了幾站,跳下來,搭上相反方向的火車,如此折騰了幾趟,方從時報廣場乘7號地鐵回到法拉盛。
我帶她回到家裏;其時,我已買下第一處房產,但是尚未過戶,仍然與幾個留學生合租一層樓,我隻有一間陋室。
她說:我馬上給領導打個電話,告訴她我為抗議六四脫隊了!
我道:傻妮子,不能這麽說,你還有親人在國內呢。我來替你圓場吧。
電話撥通後,我熱情洋溢地道:您好,我是XX的男朋友!我們愛得死去活來,明天就去紐約市政府登記結婚!請貴代表團不要尋找她了!她現在是我的人了!她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放下聽筒,我微微冷笑道:碰上我,是你的福氣!假如我是個壞蛋,一拉門,裏麵坐著七八條粗野男人,你可怎麽辦?!
她嚇得麵如土色:你、你是好人。
我順竿而上,提出要求:我想和你上床。
她斷然拒絕:不行!我還是處女呢,我要把處女膜留給我愛人。
我任性地道:我不是活雷鋒,我是好色之徒,熱愛女性;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沒商量!
她同樣任性地道:Oh,no!我是烈士的女兒,強得很!為了保住處女膜,我寧死不屈!

談崩了,就此陷入僵局;此後幾天,兩人悶悶不樂。我讓她睡床,自己打地鋪;各就各位,井水不犯河水。
在此賣個關子,按下不表;從容逸開拙筆,插入我的六四善舉:

六四後的某天,我接到一個顯然是從街道電話亭打來的電話:我是中國駐紐約總領事館的隨員,為了抗議六四大屠殺,我想離館出走!請給我介紹一個有綠卡的對象,公民更好!

我擔心暴露婚姻介紹所的底牌,圓滑地道:對不起,本所男女會員比例嚴重失調,暫時謝絕男士登記,隻接受女會員。

他停了停道:我有要緊事,要當麵告訴你。

我勉強地道:那就來辦公室吧。

來人是個看上去精明強幹的青年,不由分說塞給我一個沉甸甸的信封,道:這是XXXX美元;請幫我保存起來;過幾個月,我離開領事館時,再還給我。

我稍稍有些吃驚:你哪兒來這麽多錢?中國外交人員待遇很低,韓敘大使也沒錢呀。

他實實在在地道:在北京時,我有個鐵哥們是外交人員管理局的;我和他一起倒騰冰箱彩電,賺了不少錢。

我暗忖:足下離館出走的動機,怕是政治、經濟兼而有之呢 。

幾個月無話;秋風起兮,我又接到他從街道電話亭打來的電話,吩咐我雇一輛出租汽車,於次日下午5點在領事館外邊等他。

他依時出現,兩手空空;我把那個沉甸甸的信封還給他,微微冷笑道:碰上我,是你的福氣!假如我是個壞蛋,昧了你的錢,然後秘密報告翁福培總領事你想叛逃,你被送回中國大陸勞改,我拿你的錢花天酒地!
他嚇得臉色發白,囁嚅道:你是好人。
我順竿而上,提出要求:我雖然不是壞蛋,卻也不是活雷鋒!我有一張嘴,也要吃飯呀。
他默默無語,抽取1000美元遞給我,了結此事。
我請他為我攝影留念(見附二)。
說回六四豔遇; 畢汝諧畢竟是 畢汝諧,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高興地大叫一聲:有辦法了!
我告訴她:按照刑法,確定性關係之有無,依據是雙方的性器官有無哪怕是最輕微的碰觸,而非一次完整的性交過程!也就是說,蜻蜓點水即可,蜻蜓點水即可!你的處女膜安然無恙!
她想了想,說:這樣還可以。

行房之時,她有點好奇地問:你的這麽大,你是不是有病呀?
我驕傲地道:我的骨架很大,所以這個相應也很大!這是歐美人、黑人的Size!不謙虛地說,我就是中國男籃主力中鋒——穆鐵柱!
畢汝諧畢竟是 畢汝諧,不二下!
是日,我在日記裏寫下她的名字,並附注一個阿拉伯數字:293。

當晚,我懷著誌滿意得的心情帶她去社區公園散步,情不自禁地發力把她舉抱起來,並且用自拍攝下這一瞬間(見附三);暗忖:1961年,傅其芳教練手捧男子團體冠軍斯威思林杯的時候,一定像我舉抱大姑娘一樣,驕傲、自豪!
後來,她打工攢了點錢,想去芝加哥與出逃的六四群英接頭;我像一個真正的兄長那樣勸阻道:別去!政治很黑暗、肮髒!你很年輕,前途無量;千萬不要趟政治渾水!好好準備考托福、GRE,拿個美國學位,嫁個好小夥子!六四血案是中國人民隻能忍痛吞下的一枚門齒,中共政權依然是堅不可摧的政治實體!  
     數周之後,我將這一觀點引申為一篇文章“大陸情勢不容樂觀”(筆名馬莘),發表於1989年7月30日的"民主中國"試刊號(2) ;我指出:   
         “隨著時間的推移,世人終將被迫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六四血案是中國人民隻能忍痛吞下的一枚門齒。
          “中共政權依然是堅不可摧的政治實體。在現今國際社會,中共政權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列強不可能不與之打交道,以維護其各不相同的自身利益。曾在帝製下度過漫長歲月的中華民族,不難適應暖春之後的冰封期。專製製度將把人性中的惡召喚出來,使民主運動的發展更為困難。”
此後中國政局的發展,印證這一預言完全正確!
再後來,她與一位昔日的北大同窗結為情侶;那個小夥子接她去外州,她很自然地把我說成是她的房東(屆時已遷入新居),天衣無縫。
 
我欣然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忖:等你們上了床,293就信服我是中國男籃主力中鋒穆鐵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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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5月,攝於佛羅裏達大學,美國友人婚禮;其時,我最喜歡出席婚禮,以便與新郎一競風采。
 
年輕時,我具有極其強烈的自戀傾向;每每麵對鏡子、玻璃窗、平靜湖麵以及女性愛慕的眼神,都暗暗讚歎自己是造物主妙手偶得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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