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寫下這幾個字的時候連我自己也好笑起來。
我當然不是酒鬼,我的朋友也不是。他是正兒八經的人,隻不過好喝兩口,還不至於到值當酒鬼的名稱。
幾年前,我曾經有過一個英國朋友托馬斯(當然不是他的真名,我為他保密)。他娶有一個本地女子作妻子,時不時有機會到我們這個城市小住一下。
西方人與我們的生活習慣很大不同,但這西方人有一點好,就是再忙也都不會忘記健身鍛煉。
我是在常去的健身館裏遇到托馬斯的。
這位英國朋友自己一個人來健身館健身。舉重、啞鈴,臂力和引體向上的單杠等健身器材樣樣過一遍,體現了托馬斯良好的身體素質與健身愛好。
他有一段時間每天準時出現在健身館裏,自己玩得倍兒嗨。
我不是懂兩句英語嘛,有一天就上去與他搭訕。
他一聽有人懂英語,高興得要死。終於有人與他聊家鄉話了。
可能他以前來過這個健身館,但我一直沒注意到他。也可能他來的時間點與我來的不同,遇不上。反正我們之前在健身館裏從沒碰過頭。但我們一見如故,聊得十分開心。
我們什麽都聊,天氣、人文、飲食,當然也聊到健身。
我讚揚他身體很壯實。
他很高興。
西方人就是那樣不經讚揚。你一讚揚他很強壯,不管多大年紀的人,他都會高興得像小孩得到糖果一樣馬上活泛起來。
類似的話,你還可以讚他胃口好或牙好什麽的。都會取得同樣的效果,他一高興,話就多起來,這個朋友你就算交上了。我與西方人搭訕,愛用這一招,管用。
我熱情地邀請托馬斯與我的朋友們一塊兒玩一會乒乓球。
他高興地抓起乒乓球拍,與我們玩兒起來。雖然根本不會玩,但也興高采烈的。
他稱我是“乒乓王子”。
我在這個健身館裏玩乒乓球的人群裏玩得還可以,但稱不上是“乒乓王子”。
一出這個健身館,我就什麽都不是了。牛角不尖,哪裏也不敢去挑戰。
一來二去的,托馬斯與我逐漸地熟悉起來。
突然有一天,托馬斯說要請我喝啤酒。
我說,可以。一起喝上幾杯啤酒,可以加深認識和互相了解。
約好時間和地點,有一天晚上我們就去了。
記得那個酒館是在星湖路北一裏的星湖小學旁邊,叫什麽名字的忘了。去到那裏才知道,那裏是一個外國人常去的地方。
我們去到的時候,那裏已有不少外國人三三兩兩的在裏麵吃飯喝酒觀看電視,或玩電腦和小坐了。
這西方人也喜歡湊熱鬧,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是共同的語言把他們聚攏在一塊了。
我到的時候,托馬斯早我到了,在等我。
我們開始點東西了。我說我來買單呀,我是東道主。
托馬斯連連說了三個,No、No、No。他要買單說是他請客。並問我想喝點什麽。
既然如此,我就說隨你便吧。
托馬斯就點了一件大約五升的小木桶裝德國黑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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