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空間（七十二) 真相大白
文/風起雲止
“阿楚，這是誰的房子？”
蕭爸蕭媽沒有讓司機送他們回酒店，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想想還是不放心，便下車匆匆趕了過去。
“是爺爺奶奶留下的房子。” 肖楚輕聲說，沒想到蕭爸爸蕭媽媽會一起過來。
蕭爸蕭媽不由倒吸一口氣，他們記得上次為了找兒子，查到一個名叫肖楚的檔案，上麵寫著她是一處豪宅的繼承人，當時他們以為另有人同名同姓，沒想到就是阿楚。
“阿楚，那你怎麽還在外麵租公寓住？” 這回蕭媽也糊塗了。
肖楚當著蕭爸爸蕭媽媽的麵沒法說謊，隻得盡量簡單地實話實說。
“我在日本讀書時，表哥墊了一大筆錢修理這棟房子，我回來後一時拿不出這麽多錢，就向朋友借了先還給表哥。現在房子出租，租金可以慢慢還朋友的錢。”
“表哥叫趙餘韋，是不是？” 奕軒突然大聲叫起來。
“阿軒，你。。。你還記得他的名字？”
“阿楚，你剛才說什麽？你向朋友借錢還給趙餘韋？！” 奕軒情緒激動起來。
“阿軒，你聽我說。朋友的錢不急著還，這房子租金很高，兩年下來肯定還清。” 肖楚不知奕軒為何這麽激動。
“趙餘韋是不是一開始問你要一千萬？” 奕軒不理會她，接著問。
“阿軒，你怎麽知道的？” 肖楚慌了，他原來什麽都知道。
“後來降到800萬又降到500萬最後降到300多萬是不是？” 奕軒自顧自地說下去。
肖楚越聽越絕望，奕軒他為什麽知道得這麽詳細，難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阿楚，你跟我說實話，你給了他多少？” 奕軒最後問。
“兩百五十萬。”肖楚知道她不能再隱瞞了，這裏麵肯定有貓膩，隻得如實相告。
“趙餘韋這騙子！” 奕軒狠狠地踢了一腳鐵門。
“阿軒，你是不是也給了他錢，是多少？” 肖楚顫著聲音問。
“三百五十萬。” 奕軒也知道此時不能再隱瞞阿楚，趙餘韋當初就是利用了他們這種心理，兩麵拿錢，還顯得自己仁慈高尚。
“阿軒，你就是為了籌這筆款才不告而別回紐約的嗎？” 肖楚聯想到奕軒匆匆回紐約，而且趁她上班時偷偷溜走，一定是怕她生疑追問實情。這傻阿軒。。。她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
奕軒這下也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忍心拋下阿楚回紐約了，原來並不是自己無情，而是自己太有義。
他看著眼前跟他一樣沮喪萬分的阿楚苦笑了一個。
“阿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阿軒，傻的是我，竟然相信趙餘韋會仁慈到從一千萬降到兩百五十萬！”
蕭爸蕭媽這時終於明白過來，兒子急急賣房原來是為了幫阿楚暗地裏還債。看著這兩個自責不已的孩子，感慨萬千，知道他們當時互相瞞著都是為了對方好。雖然三百五十萬並不是一筆小數目，但他們有了兒子兩次生死經曆，早已看淡錢財。所以奕軒回家後他們沒提及半點他房子的事，並把那些房子買賣合同都偷偷收了起來，怕兒子不小心看到自己受刺激。
“阿楚，奕軒，事情都已過去了，你們也別怪自己了。表哥也算是自家人。阿楚，你還欠朋友多少錢，我們把它還清了。這樣等這房子的租約到期你就可以舒舒服服住回自己的家。” 蕭爸對阿楚說。
“不，絕不能便宜了趙餘韋那家夥！” 肖楚和奕軒居然異口同聲。兩人此話一出，不由笑了，這一回他們不謀而合。
“蕭爸爸，這與錢無關，趙餘韋做人太過，我不能讓他就此得逞，拿著整整六百萬，逍遙在外。” 肖楚堅決地說。
“對，我們一定要找到他當麵對質，要不，我這在華爾街搞投資的不被人一輩子笑話白癡了！”
“阿軒，你也確實夠傻的，還華爾街呢，居然會主動上門去送錢。” 阿楚一聽奕軒提到華爾街，不由揶揄了他一下，其實心裏很感動。
“阿楚，你也沒好到哪裏去，他讓你給錢你就給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那個律師朋友是不是我見過？我記得陪你去過他的律師樓。這種律師該被取消資格，居然沒看出趙餘韋的用心，不但讓你交了錢，還把你變成了他的女朋友。依我看，他肯定跟那個趙餘韋一夥的，兩人狼狽為奸，一個得錢，一個得人。”
奕軒越說越來勁，肖楚被他這番話笑壞了，第一次聽見阿軒洋洋灑灑說這麽多，而且條理清晰，邏輯性強，不過全是歪理！
但奕軒明顯認真起來。
“阿楚，我問你，那個借錢給你的朋友是不是就是這個律師？”
肖楚又好氣又好笑。
“阿軒，你這是推理小說看多了還是懸疑小說看多了？”
“阿楚，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他主動要借錢給你？”
阿楚不置可否，奕軒一看被自己說中，更來勁了，他敢肯定這裏麵有奸情。
“這下故事的前因後果都清清楚楚了，阿楚，不是我白癡也不是你傻，實在是這個律師太高明。對了，他姓高，是不是？果真名副其實！” 奕軒不管肖楚已經笑得捧住肚子，還要嘮嘮叨叨往下說。
“好了，兒子，你這記憶一回來怎麽就開始胡說八道。那個高律師一直照顧著阿楚，人家是真心實意的。” 蕭媽看兒子拚命說高律師的壞話，心裏歎了口氣，知道他對阿楚的感情隨著記憶的恢複又回來了，話裏全是醋味。
奕軒被老媽打斷，看阿楚笑成那樣，想想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是過了。
“Ok. 媽，我不說了，高律師是好人，行了吧，但他絕不是好律師。不過阿楚，我們一定要找趙餘韋報仇雪恨，我這被騙的恥辱一定要洗清！”
“當然，我們絕不能饒了趙餘韋！”肖楚止住笑，馬上附和。
蕭爸蕭媽看著這對大活寶，也沒辦法。雖然擔心兒子腦子再出問題，但看他才回上海沒幾天精神麵貌就大不一樣，記憶也在迅速恢複，臉色都滋潤並健康了很多，想想就由著他們去吧，他開心就好，反正有阿楚和他在一起。
“阿楚，奕軒，你們都是大人了，爸媽也管不了那麽多。自己小心點，那個趙餘韋也算是你們表哥，別逼人太甚。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就說，奕軒那個基金裏麵的錢每月還在支付。”
阿楚奕軒趕緊謝了爸媽。
“蕭爸爸蕭媽媽，你們快回酒店休息去，我跟阿軒看看能否去找找表姨。”
“好，那我們先回去，阿楚，有什麽事給我們打電話。”
待蕭爸蕭媽走後，奕軒不滿地問肖楚：
“阿楚，你為什麽不直接叫爸媽，而是叫蕭爸爸蕭媽媽？”
“第一次見到他們就這麽叫，習慣了。”肖楚輕描淡寫一句掠過。奕軒想畢竟她一直不在父母身邊，這麽大才認回父母，也能理解，就不再糾結她這稱呼。
“阿軒，我沒有趙餘韋的聯係方式，但我知道表姨住哪裏，我們先去她那裏看看，能否要到趙餘韋的地址。”
奕軒點點頭，興奮起來，他要找到趙餘韋，要讓這卑鄙的家夥知道，他這華爾街來的可不是吃素的。
肖楚轉身叫了輛車，兩人前後鑽了進去。阿楚報了表姨家地址，出租車載著熱血沸騰的阿楚阿軒直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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