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連載:落基山風雲錄-第一百五十四章

來源: 北美江湖 2019-11-12 00:20:1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0787 bytes)

關於俄羅斯輪盤賭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1840年,在俄羅斯作家和詩人米哈伊爾?萊蒙托夫創作的小說《當代英雄》裏,對這種以命相搏的遊戲做過詳細的描述。也許這隻是作家豐富想象力的結果,但是從那以後,這個遊戲卻在俄羅斯邊遠地區駐軍的軍官裏流行開來。那些長期駐守在荒蕪之地的漢子們為了打發枯燥乏味的長夜,在酒精的作用下,用隻裝有一發子彈的左輪手槍輪流對準自己的腦袋開槍,以此尋求刺激並作為一場賭局,中槍或者因為膽怯而中途退出者就成為輸家。

老趙曾經在溫哥華的一場地下賭局裏見識過俄羅斯輪盤賭。參加賭局的兩人中第一個衝自己腦袋開槍的家夥很不幸地攤上了那唯一的一發子彈,老趙就站在那人身後不遠處,時隔多年,他依然記得當時腦漿和鮮血四處迸濺的情景。現在劉風居然也要玩這種愚蠢的遊戲,這令老趙頗為不解。穆薩已經是放在砧板上的一塊爛肉,隨便他怎樣切割,何苦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老趙衝劉風喊道:“劉風,別耍啦!麻溜地一槍崩了這*****的。”

劉風不錯眼地盯著穆薩,說道:“不成!這孫子太囂張,今兒個哥們兒非滅了丫的氣焰不可!”

老趙說道:“人不能和畜生一般見識,你朋友還躺在那兒呢!”

這時,丹尼拎著霰彈槍走到劉風身旁,說道:“哥,那妞兒沒氣兒了……”

劉風轉頭看了老趙一眼,說道:“聽見了吧?”

老趙陳衛東使了個眼色。

陳衛東跑到謝靈燕身旁,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頸動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謝靈燕的傷口,回到老趙身旁,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是大口徑狙擊步槍打的。”

老趙馬上變了臉色,他深吸一口煙,仰頭吐出一股煙柱,就勢轉動著眼珠,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高樓。

一直捂著肩頭傷口的穆薩終於按捺不住,不耐煩地對劉風說道:“(英)你們究竟想要怎麽樣?別像個女人一樣磨磨蹭蹭的!”

丹尼猛地拉動霰彈槍套筒,一發彈殼彈出來,在空中劃了道弧線砸到穆薩身上。他推動套筒,把下一發子彈上膛,舉槍對準穆薩,穆薩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劉風按住霰彈槍,對穆薩說道:“(英)我給你一個機會。這把左輪槍裏隻有一發子彈,讓你的真主來決定這發子彈屬於誰!”

劉風突然舉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用力扣動扳機。左輪手槍發出一聲沉悶的金屬碰撞聲,擊錘落空,劉風安然無恙。

丹尼發出一聲驚呼道:“你瘋啦!”

劉風倒轉槍身,把槍把遞給穆薩,說道:“(英)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像我剛才那樣做。”

穆薩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風,又看了看他手裏的槍,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捂住傷口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劉風輕蔑地笑了笑,說道:“(英)害怕了?”

穆薩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惡狠狠地瞪著劉風,過了片刻,突然發出一聲嘶吼,搶過劉風手裏的槍,舉槍對準劉風扣動了一下扳機,槍依舊沒有打響。未等穆薩再次扣動扳機,早已等候多時的陳衛東飛起一腳踹到他肋下。穆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陳衛東跟上一步,使出一招擒拿手,奪下了穆薩手裏的槍,順勢一腳踩到他的脖頸上,把他牢牢地控製在地麵上。

劉風冷笑著衝穆薩伸出右手小拇指搖了搖,轉頭對陸紅旗說道:“都拍下來了嗎?”

陸紅旗笑著點頭,衝劉風做了個OK的手勢,把手機還給了他。

劉風把手機遞給丹尼,說道:“幫我把視頻發到網上去,我要讓地球人都看到丫的慫樣!”

丹尼嘿嘿笑著接過了手機。

陳衛東把左輪手槍扔給劉風,對老趙說道:“連長,咋個收拾這龜兒子?”

老趙斜咩了一眼穆薩,說道:“架起來!”

陸紅旗和陳衛東兩人分別扭住穆薩的兩隻胳膊,把他架在半空。穆薩一邊徒勞地掙紮著,一邊用阿拉伯語咒罵著。

老趙走到穆薩麵前,用手指點著他的鼻子說道:“你個*****的要是死扛到底,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給你個痛快。就你那熊樣兒,孬種一個!你他娘的連十幾歲的小女孩兒都不放過,這次老子非騸了你不可!”

說完,老趙從腰間拔出一柄81式軍刺,一把扯下穆薩的褲子,掏出他的陽具一刀割了下來。穆薩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老趙迅速把手裏的肉團塞進穆薩嘴裏,順勢用軍刺從他的下巴處紮了進去。穆薩渾身劇烈地顫抖著,用力蹬了兩下腿後氣絕身亡。

陳衛東和陸紅旗把穆薩的屍體扔到地上,從屍體下身湧出的鮮血很快便染紅了一大片雪地。陳衛東鄙夷地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俯身去拔軍刺。

老趙說道:“把刺刀留下!”

陳衛東抬頭,疑惑地看著老趙,說道:“連長,這刺刀跟了你幾十年索……”

老趙說道:“老子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活兒是中國人做的,惹誰也別他娘的惹中國人!”

劉風哼了一聲,說道:“您代表不了中國人,很多中國人也不想被您代表。”

老趙瞪了劉風一眼,說道:“你少他娘陰陽怪氣的!”

劉風不再說話,他看了一眼穆薩的屍體,胃裏一陣翻滾,連忙扭頭掏出一根煙卷點上,連吸幾口後才壓住那一陣惡心。劉風已經見過不少死人,也曾經處理過獵獲的鹿和熊,鮮血和被切割的肉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即使是有血海深仇,他最多會像打死一條瘋狗那樣毫不留情地出手殺人,但是把活人身上的一個重要器官硬生生割下來,卻是他從未親身體驗過的殘忍和血腥,劉風自認為自己做不出這種事來。從這一刻起,劉風才真正明白,人性之惡是沒有底線的,鐵石心腸並非傳說。當一個人經曆過足夠多的生死,也許他就不再把生死當作了不得的大事,而一個不再畏懼死亡的人才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可是這強者和惡人之間的區別又是什麽呢?

老趙的說話聲打斷了劉風的思路,他指著謝靈燕的屍體對劉風說道:“你朋友是被狙擊手打死的。”

劉風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四處張望起來。

老趙說道:“不用找啦!狙擊手還能讓你找著?”

陸紅旗說道:“這就奇怪了,這狙擊手怎麽隻開了一槍就熄火了?”

老趙微微點頭說道:“沒錯!剛才咱們幾個都在他的射界裏麵,他為啥不打呢?”

丹尼一邊擺弄著劉風的手機一邊說道:“這有啥好想的,人家的目標不是咱們唄。”

劉風思索著說道:“燕子會和什麽人有這麽深的仇恨?”

老趙說道:“現在不是分析這些事兒的時候。從這小姑娘中彈時的站位來看,狙擊手應該在那個方位……”

說著,老趙抬手指著廣場北側的一幢高樓。

陸紅旗的臉色一變,說道:“我剛才就在那裏設的觀察哨……”

陳衛東伸手從懷裏拔出了54式手槍。

老趙說道:“緊張啥?人已經撤了,他要是想要咱們的命,你們幾個早躺地上挺屍了。”

陸紅旗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裏碰到一個洋妞兒,她手裏拎著個大提琴的盒子。我當時還覺得奇怪……”

老趙追問道:“看清她長啥樣兒了嗎?”

陸紅旗說道:“看清楚了也沒什麽用,她臉上畫的妝像鬼一樣,根本看不出人本來的麵目。不過,我記得她的左耳戴著三個鑽石耳釘,右手中指上戴著一個銀戒指,那戒指的樣子很特殊,就是一個普通的指環形狀,但是指環上全都是小刺。還有,那妞兒的後脖頸上有一道一寸來長的疤……”

陳衛東一拳捅到陸紅旗肩頭,笑著說道:“*****媽!觀察得這麽仔細!是不是想泡那個女娃?”

陸紅旗也笑著回敬了陳衛東一拳,說道:“這是老子當偵察兵練出來的職業習慣!”

劉風扔掉手裏的煙頭,環顧著廣場四周的街道,說道:“這麽久了,條子怎麽還沒來?剛才那一頓劈裏啪啦的響槍,不可能沒人報警吧?”

正在擺弄劉風手機的丹尼說道:“不會有條子來啦!”

說著,丹尼向眾人舉起手機,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著視頻。先是一段以警局大院為背景的畫麵,一排被反綁雙手的警員低頭跪在大院中央,兩名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中東人站在他們身後。隨即畫麵切換到一所學校的操場,一群不同年齡的孩子擠成一團,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幾個年紀較小的女孩正在嚎啕大哭,三名背著AK47突擊步槍的中東人拎著砍刀站在孩子周圍。

在最後出現的畫麵裏,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子得意洋洋地說道:“(英)卡爾加裏已經成為伊斯蘭國在加拿大的第一座城市,而我就是你們的新市長,穆罕默德?奧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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