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情事5 家庭煮夫

來源: 靜水子 2018-04-23 09:14:5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0756 bytes)

海外情事5  家庭煮夫(女博士製造機)

 

20180422

 

阿明出生在北京,是個職業橋牌手。早年下鄉陝北,與習—大大是鄰居老鄉。他還是我國早期的南極英雄,參與過長城站的建設。隨著我國的改革開放,他的第一任妻子旭來到海外某大學留學,攻讀植物學博士。一年後,阿明帶著唯一的兒子過來伴讀。為了旭的學習,阿明承擔了幾乎所有的家務,包括做飯。

甫來該市不久,旭就迫不及待地拉上他和兒子,到某白人朋友家去訪問,看看人家資本家過的什麽日子。他們帶上從中國帶來的禮物去了。白人朋友熱情招待了他們一家,還帶他們裏裏外外參觀了個透。隻見他家豪宅泳池,豪車遊艇,到處一塵不染。隻是並未見到女主人。他看見白人朋友講話時看著旭的眼光不同一般,他感覺不爽,卻不便說出口。

按政府要求,阿明先去學法語。他家夥英語功底深厚,還有語言天賦——他講起上海話或廣東話來,阿拉上海您和廣東佬都會以為他是自己的老鄉。所以不到一年的工夫,他的法語已經呱呱叫了。

當旭後來還要拉他去白人朋友家玩時,阿明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你看他家那麽富有,而我們家是窮學生,他怎麽會與我們交朋友?我建議你以後少和他來往。”

旭不悅,說:“你不去我去!”一人前往不誤。

他很快與當地橋牌俱樂部取得聯係,但打橋牌不能當飯吃,他得想辦法掙錢養家。好在他父親是北京飯店的大廚,他自幼耳濡目染過後廚的工作。他在獲得工作簽證後,先找了一家當地的中餐館打工,主要目的是看看北美的中餐館是怎樣運作的。他吃驚地發現,所有的中餐菜肴盡管名字都同中國的一樣,卻全都改了味道,以迎合當地食客的口味;特別是那個聞所未聞的“左公雞”,竟然成了中國菜的代表!那北京烤鴨呢?他暗想。他不屑一顧,立誌要保留我中華料理的原汁原味。為此,餐館老板沒少找他的麻煩。

雖是攻博,旭的英文底子並不夠好,讀書較為吃力。教授每次講完課,又布置一大堆參考文獻或課外讀物要求學生們讀,下次課討論。旭根本來不及讀完,隻好想出一個辦法,每次有閱讀任務,旭便請求阿明幫助翻譯出其中比較重要的那一半,旭便可用中文閱讀。要知道那時候還沒有穀歌翻譯,更沒有手機的掃描翻譯。慢慢地,他也成了半個植物學的專家,可以和正牌的植物學博士討論問題了。時過多年,阿明記得的隻有一個Tamarix(檉柳),因為他下鄉的地方也有這種東西。

阿明要自己開一家地道的中餐館了。他的微薄的工資積累遠遠不夠,他隻好找北京的父母借了一些,與人合資開設中餐館,連名字都起好了,叫“中國龍”。旭和周邊的朋友都認為,中國人之間共苦易,同甘難,今後必定會有一些矛盾的。建議他慎重考慮合資開店的問題。他認為不要緊,到了同甘的時候再說。誰曾想還沒開始共苦,那合夥人便卷了款玩起了失蹤!

阿明大病一場,又回到那家中餐館打工,重操舊業。阿明有一個本事,令老板不忍棄他:他可以通過天氣預測客人數!他知道,太大的雨,或者大晴的天,食客都不會多。隻有恰到好處的小雨才會引來最多的客人;而客人的多寡還與星期幾、月頭月末、是否發薪周等都有關係。而預測客人數對餐館的進貨、備料、杜絕浪費、降低成本等都至關重要。

旭開始對他不理不睬,定時往白人朋友家跑。後來就幹脆不回家了。盡管早已拿到了綠卡,阿明仍然無奈,隻好獨自撫養兒子。

大學頒發學位證的日子到了,出於禮貌,阿明還是請了假,穿了西裝,帶著兒子來到了畢業典禮現場。他看到,那個白人朋友也捧了鮮花,擠在觀禮的人群裏。本來很高的情緒頓時低落了。更令他氣憤的是,他認為她的文憑裏也有他一半的功勞,可旭並不買他的帳。他太失望了。

旭畢業了,他倆的關係也到了盡頭。沒想到旭與白人朋友的關係也到了盡頭:因為旭已作為“百人計劃”人才,應聘到北京某大學任教授去了。白人朋友不願隨她前往。

這樣又過了五年,阿明終於攢了一筆錢,再從他父母那裏借一些,終於如願開了第二家中餐館,店名依然叫“中國龍”。故事講到這裏,輪到第二主角上場了。

第二主角(女)上場了,她的名字叫Shue。她的前期故事簡直就是阿明故事的翻版:也是帶著兒子來大學伴讀,也是老公找了個情人——一位法語班的日本人同學。不同的是,老公博士畢業後和日本情人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是美國還是日本,總之是不在本市了。

可怕的是,老公走時Shue和兒子的身份還沒有解決!這就意味著,一個月後,隨著家庭訪問簽證的到期,她和兒子必須回中國。而她早已喜歡上環境秀麗、人口適中的這個城市,也希望兒子能受到西方教育,而不是填鴨式應試教育。

Shue和兒子必須留下來!決定之後,她開始想辦法:申請學生簽證是個辦法,但已來不及了;與本地人結婚也是一個辦法。但以她的法語水平,要在一個月內找一個白人男人結婚是不現實的。唯一可行的,是在有身份的中國男人裏找。這樣的男人有現成的,阿明便是一個。

話說阿明這時正在專心致誌地經營自己的第二家餐館,為了節約成本都不敢請人,自己既是大廚又是跑堂,很多時候確實忙不過來。Shue恰到好處地出現了。

在此之前,兩人並無多少交往,更不用說感情。現在Shue麵臨困難,阿明完全是出於幫助同胞的義務而同意收留她母子倆。兩人商議,為了應付移民局,他們必須同居且結婚,盡快申請新的身份。Shue的身份還不能工作,她隻能在餐館義務幫忙,阿明私下裏用現金結算她的工資(那時餐館與稅務局之間尚未聯機)。風險共擔。

迫在眉睫的危機化解了。出於感恩,Shue盡心盡力,家裏店裏傾力打理。吃喝都在店裏,晚上下班後再帶些食物給倆兒子。兩人的感情也日益升溫,本來的交易夫妻也成了真的夫妻。可惜兩人各自帶來的兒子都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堅決不叫對方“爸”或“媽”。他們也顧不了這些了。

第一年結算下來,餐館不賠不賺,他倆白忙活了。

兩人還有共同的愛好,便是租地種菜。阿明當年插隊時便是隊裏種莊稼的好手,估計連習—大大也比不上他呢。中國人中,隻有他種的冬瓜能夠長到枕頭大(可惜被阿拉伯菜友給偷了)。他的菜園,年年被評為最佳菜園。可是有一年春播,Shue認為阿明定植的秧苗太稀疏,浪費地塊,主張補植,將密度提高一倍。阿明堅決不同意。兩人生了氣,阿明再也不管菜地了。由Shue接管的菜地,再也不高產了。

第二年結算下來,餐館略賺,但遠不夠開支兩人的工錢。

一直以來,Shue還有一個心願未了,便是讀書。她也要讀博士,與前夫平起平坐。阿明堅決支持她的想法,鼓勵她去大學報了名。根據她從前在中國的教育背景和她的興趣,還有就業前景,她選擇了該大學的強項:木材加工學。可是,與阿明前妻旭一樣,Shue也有不小的語言困難,聽課如同聽天書,這就必須以課後大量的閱讀來彌補聽課的不力。阿明再次勇挑重擔,為她擔任了翻譯資料的工作。這一回,他記住了反複出現的另一個詞:Pulp line (木髓線)。

兩人更忙了,基本上是各自為戰。又過了兩年,餐館終於難以為繼,宣布破產。阿明又回到那個餐館打工。關於餐館破產的原因,眾說紛紜,他倆也想不通。也許,堅持地道中國口味是原因之一,因為本市沒有足夠的中國人,而西人怕吃中餐的油膩和味精。

在阿明55歲時喜得兒子,這是兩人多年愛情的見證。兩人對新生兒疼愛有加,這令兩個大的兒子不爽,醋意大發。於是有一天,蹣跚學步的小兒子在樓下院子裏被欺負了。Shue氣急敗壞地對阿明大喊:

“快下去,我的兒子和你的兒子正在打我們的兒子!”兩個大的兒子很快被兩老驅逐出去,獨立租住。

從攻博開始,在斷斷續續讀了八年(包含Shue休產假一年)之後,在阿明退休前夕,Shue終於通過了論文答辯,獲得博士學位!在畢業典禮之後,阿明西裝革履地拉著妻子站在印有大學圖標的講台上,塞給她一大捧鮮花,抱著他們的兒子(這時已出落成了華人中最帥的小男孩),請她的兒子給他們照了合影。照片中,Shue笑得開心,阿明則老淚縱橫。他的兒子在外地上班,沒有回來。

校報記者問他:“你到本國移民二十餘年,都有哪些收獲?”

他沉吟半晌,答曰:“1.獲得了離婚的經驗。2.獲得了破產的經驗。3.收獲了真正的愛情,順便協助培養了兩個女博士。”

還有一點他忘了說,他已是本國為數不多的橋牌終身國際大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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