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九月,這正是春困秋乏的日子,我還在睡懶覺突然房門被敲響。
“。。。親愛的是你回來了?”
這段時間,菊姐負責燒飯,我們已經同居在一起了,半夢半醒間我以為她下班回來了。
“老板,是我!”
是小朱的聲音。
“。。。嗯?你怎麽回來了!”
我打開了房門,一臉的尷尬。
“武漢當初封城,我實在是受夠了,現在把家裏的事都處理了,就不想再待下去了!”
武漢封城上半年封了76天,據說簡直是人間煉獄,物質供應不上的,醫療搶救不及時的,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人敲鍋砸鐵的抒發不滿!封城也許本意是為了防止疫情擴散的人道救援措施,被一些隻為了政績的基層官僚執行後,就淪為了人道災難。
小朱的外公外婆也就是在這個期間故去的,他們甚至都沒能見上最後一麵,為此小朱一直耿耿於懷。
“我覺得那麽多天熬下來,都要熬出精神病來了!”
小朱回憶著,臉上的恐懼之色猶在。
“老板,你就讓我去跑單吧,哪怕被隔離在其他城市,我也想出去透口氣!”
小朱也有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他也擔心著坐吃山空。
“我們很多人都在老家買了房,現在隻拿基本工資,我都不夠還房貸的!”
我因為波托菲諾的房子已經出手了,所以沒有房貸的困擾,不過蘇紅他們即便是沒有在深圳買房,但在老家還是投資了房產,可能當時公司的盈利能力可觀,同事們都多少有些股份,大家都樂觀的運用了金融杠杆買了大房子,當時誰都沒想到會有疫情這一天。
“。。。要繼續跑起來,隔離是個問題!”
我還是有些遲疑,但是疫情久久不去,公司再這樣下去也要維持不住了,我也焦慮。
“我們可以盡量隻收大票,這樣風險也小!還有我們試著了解一下有沒有地方對外來人員隔離執行稍鬆的,比方隻需隔離一周的,或者如果我們連夜走就可以不隔離的!”
聽了小朱的一番話,我們和蘇紅開了一個電話會議,她要來深圳被我暫時勸住了,她還有小孩我們不得不為她多考慮一些。
“。。。反正現在都開通了網上銀行,你就負責遠程資金管理吧,我先和小朱試一下,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最後拍板。
小朱回來了,菊姐也暫時不能住過來了。
因為現在不光飯店都不讓堂吃,連茶館、咖啡店也如此,甚至電影院都關張了。我們連一個像樣的逗留的地方都沒有。
“。。。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們現在約會的地方隻有停車場了,我在送菊姐走之前,抱著她輕拍著安慰她。
第一單,我準備親自去跑,既聯絡一下感情,也順帶研究一下有沒有什麽擦邊球可打。
“嗯,我想再抱抱,舍不得你走!”
菊姐眼淚汪汪,也煽動了我的情緒,仿佛生離死別,也許這疫情把生死拉近了,也讓人變得脆弱了。
“。。。嘿,別這樣!我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
“你一走就是半個月,回來又要隔離半個月,我們下次見麵就一個月後了!”
摟著菊姐的我有了一陣的恍惚,止不住的又想起了當初熱戀期時的李晨,這也許就是男女剛開始的激情期吧,總是顯得特別纏綿。
“。。。回深圳有一周是居家隔離,你要是實在想我,就到樓底下來看我吧!我們也可以成為新時代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雖然笑著在說,心頭卻有著莫名的痛。
至於飛來飛去需要隔離這件事,我也覺得這樣的時間成本太大了,同時也有著被傳染的風險。可是公司為了生存下去,員工們為了能生活下去,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所以很多沒有意義的事,在這個特殊時期也成為了有意義的事情了。
第一次出行,我把自己全副武裝,除了N95,還套上了隔離服,除了隨身換洗衣服,還帶了兩包消毒紙巾。
對於疫情,現在大家的認知就在那,風聲鶴唳的,誰都不能免俗。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