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和練武術

最近看到網友評論徐曉東又戰勝了一位傳統武術的所謂“大師”，裏合腿的拳師田野。忍不住想說說我小時候聽見，看見的事。

我們村當年晨練的人不少。我們四個最要好的同學其中一個C的父親。據說是某個楊氏太極傳人的關門弟子。我們四個就想學。他爸不是很願意教我們，講我們是三分鍾熱度。被煩後就讓我們練馬步。不知練了多少日子，反正沒達到馬步深蹲和時間要求。練得我們最後是腿酸背痛膝蓋痛，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來。沒堅持下來。最後隻教了我們四個一下簡單的套權和太極盤手。不過，他爸倒是講解了幾個太極拳姿勢為什麽是這樣和它的實戰的意義和武術的基本道理和原則。使我明白了太極拳的招法在實際運用時是非常快的。其中有幾句話我還記得，一是出拳攻擊不能出十分。八九分為止，出拳十分就把自己致於危險之地易被對手利用。二是出拳之力發端於腿。

他爸隻教了C同學的哥哥。這個哥哥後來因為會武術，被南京軍區特種大隊招了去。（當年參軍是個好去處。） 後來打越南，還主動報名去當了機槍手，拿了個三等功回來。據他講，武術底子的機敏使得他能活著回來。身邊不少戰友都打死了。而機槍手的死亡率更高。

當年村裏還有個練武的，德行不太好，經常看見農民放在田頭的鋤頭鐵搭，如果沒人看著，上去照著木頭把手一腳，把木把手踢斷。農民們恨的要死。結果有次農民把把手換成鐵杆子，偽裝成還是木棍把手放在田頭，那天早上他看見上去又是一腳，這次把腳踢骨折了。所以，徐曉東如果遇到真正練家子，腿骨是會被踢斷的。但是擂台上是不是允許這種踢法呢？

那時村裏小孩還練吊環成風，沒有什麽技術動作，就是練臂力。最厲害的背水平前水平可以做到80度左右和十字70度左右。我的同學X能做到。我們中學快畢業時，有次在練武的C同學家聊天，那個臂力好的X同學爭強好勝，要和那位同學父親搬手勁。起初同學他爸沒在意，結果一下被我同學搬倒。然後同學他爸講你等等，我們就見他咕嚕咕嚕地運氣。過了幾分鍾後再搬手勁，X同學再也搬不動C同學他爸。兩個手都不行。那天還有一個平時練長拳的鄰居也在，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有點小看練太極拳的。想要比試一下。講好不開打，就推撒手，我們就見到練長拳的那位幾次先出手發力推擊，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C同學他爸甩出去老遠到牆上。

我的觀察傳統武術一般是防守反擊，除非一擊定死傷。因為一但進攻，弱點和空檔同時也暴露了。所以這個田野從他攻擊的路數看好象不是練傳統武術的或者根本沒摸到門路。下路也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