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課餘我在中餐館打工。老板是在文革初期的高中生,1968年從廣州偷渡到香港的,是和同學一起從海上遊過去的,老板娘是香港窮人,隻念過2年級的書。
老板有3個兒子,15歲,14歲,6歲。
老大8年級,數學極差,2a + a +3不會算,得出 5a + a。
我用剪紙折成盒子的辦法教他
(a+b)*(a-b) = a平方 - b平方
(a+b)*(a+b) = a平方 +2ab + b平方
(a+b)*(a-b) = a平方 -2ab + b平方
他終於學會了,並且理解了,舉一反三。
幾個月後,他參加這個有900萬人口的大都市數學競賽,竟然取得了名次。
我及時地勸老板給他們哥仨買一台電腦玩。
上大學時,他考進排名70多名的好學校的計算機專業,10年前查到他自己當老板,開一家軟件公司,專門用在中國的人編程序。
他的二弟當上了醫生。
當時給他輔導後,另外一家餐館老板打電話讓我給他上大學的兒子輔導微積分,我要求每小時60刀,每星期幾個小時由他來定。老板一聽,氣得要死,要這麽多的錢!他不知道,我要輔導一小時,那得複習多少個小時才能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