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印象――巴厘島之一
Henry Song
2010.12.06
自從和太太結婚以來,便與印尼結下了不解之緣,隻是一直不曾踏上那片土地.這次前往,重點是為了參加太太姑媽九十大壽的集會.至於為了一個姑媽,何以要如此隆地長途飛行繞了半個地球前去祝壽,等後麵有機會再做交代.
(圖一) 從落杉磯到曼穀,空中飛行17個小時,不可謂不漫長,唯一感到欣慰的是,
拍到了太平洋上空日出的景色
如果說萬島之國的印尼,是橫掛在印度洋上的一串項鏈的話,那麽巴厘島可以說是這串項鏈上最引人注目的一顆珍珠.有人說,到了印尼而不去巴厘島,就如到了北京而不去天安門,到了紐約而沒去時代廣場,或是到了巴黎而不登艾菲爾鐵塔一般.所以這次前往印尼,無論如何都得擠出時間到巴厘島一遊.這世上聰明的女人不少,漂亮的女人也頗多,能幹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但集聰明,漂亮與能幹於一身的,則不多.太太一位身在印尼的堂姐就是這三位一體的女人,於雅加達經營著頗具規模的旅遊公司.於是,我們的巴厘島之行便由這位熱心的堂姐一手操辦了.行程,住宿與當地的導遊全部做好了安排,我們的任務就是:按時出現,好吃好玩,不許玩得不開心.
(圖二)入住的Ramada Resort,一式的東南亞建築風格,與在泰國時居住的酒店一樣的結構,不過多的是門前兩行一字排開的各式雕像,據導遊結實,這些並非神像, 而是藝術品,但經過祭師的認定或點化後,便具有了可以祭拜的神性,身上所纏布料,黃色代表它們屬性天神,而黑白相間的,則是路神或土地神
乘泰航(Royal Thailand Airlines)從落杉磯飛到曼穀,空中時間17個小時,再轉乘印尼航空公司(Garuda Airlines)的飛機,又是四個多小時,到達巴厘島的登帕薩（Denpasar）.加上行前提前到機場通過安全檢查，途中等候轉機,等達到目的地,我已經在路上整整一天一夜還多了．一路飛行下來,雖然渾身酸痛,卻因第一次踏足印尼,興致依然勃勃.一下飛機,出口處已經有人舉著寫有我名字的牌子等我.是個皮膚黝黑的印尼人,大眼睛,大嘴巴,圓圓的臉上,綻放著同樣巨大的笑容.我知道這就是堂姐安排的B了.B胸前掛著一張機場的通行證.我以為是機場工作人員,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堂姐當地旅行公司長駐機場的雇員,專門負責在機場接應的.印尼是一個政府極其腐敗,貪汙相當嚴重的國家.在這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關鍵看你花多少錢.這張通行證,不知道機場官員下麵拿了多少的銀子.
(圖三) 酒店大堂門邊的這些雕像,甚為憨厚可愛
按照堂姐行前的囑咐,把護照交給B,給了他25美元,他拿去不到兩分鍾回來,便幫我把落地簽證辦好了.簽證不過是一張25美元的收據,連照片都不用.印尼海關的手續到是非常地簡單,效率也夠高.B拎著我的行李先繞到了海關外麵,站在離我不過五米處等我拿著護照簽證過關.之前聽過很多印尼海關人員向人索取賄賂的故事,尤其是看到你的出生地是印尼或臨近國家的話,如果你護照裏不夾上一些錢,海關人員會對你的不懂事非常生氣,極盡刁難.太太前幾次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太太故意裝聾做啞,弄得那些有心收賄的海關人員也沒辦法,最後除了拖延一些時間外,也還是不得不放行.太太對印尼官員這種明目張膽的劣行非常不能容忍,覺得如果大家都拒絕行賄的話,這些官員的壞毛病才不會被越慣越盛.不過更多人不是如她這樣去想,總覺得花點錢買方便無所謂.所以,當人們在抱怨政府的腐敗與官員的貪婪時,其實這些抱怨者們平日的容忍與縱容又何嚐不曾起過推波助瀾的作用呢.不過我這次沒有碰到如此麻煩.除了我在入關表格上因為沒有寫當地住宿的地址,不得不喊B替我告訴海關官員之外,很快便辦完了入關手續.
(圖四)
B帶我出了機場,外麵已有另一名接機的等我了,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華人,他將是我們在巴厘島其間的導遊,中文說得相當不錯.他告訴我,930事變後,蘇哈托總統執政,關閉了所有的中文學校.華人連名字都必須該成印尼文.(難怪太太的一些印尼來的親戚,明明中文是一個字的姓,可英文證件上卻是一長串讓人念起來怪怪的拚音).當時有一批華人被集中關在某地,他就是在那裏讀了幾年的毛主席語錄而學習的中文.至於這個地方在哪裏,為什麽會讀毛語錄,導遊沒有細說,我也不好追問,想必背後一定有一段不同尋常的故事.據他講,雖然隨著蘇哈托時代的結束,近幾年終於開放了中文教育,但如今印尼的華人中,真正能夠中文讀寫聽都可以做到的,已經為數不多.而出於職業需要,他不僅可以講普通話,還可以講廣東話,客家話,甚至能講一些台語(閩南話)與英文.
(圖五)
我與太太不是同機飛行,我先到幾個小時,於是導遊先將我拉到住宿的酒店.到了,我才知道我們住在一片熱鬧的旅遊街區上的Ramada Bintang Bah Resort,離機場十幾分鍾的路程,很是方便.沿途所見,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裏非常貧窮落後,街道相當狹窄.到了酒店,馬上獲得的又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外表看似平靜的旅遊天堂,潛藏著深深的不安與恐懼.車子開到酒店,門口立即有兩名保安非常有禮貌地以手勢將車攔住,然後一人手持一個猶如掃雷器一般的東西,在車下掃描檢查,然後才放行.這樣的程序,之後在首都雅加達也是一樣.
(圖六)
以為可以拉到生意,一問價錢,一個不到五寸的海鑼報我四十美元,我摸了摸額頭,還好,沒有發燒,笑笑.小夥子堅持要
我給他個我可以接受的價格,不過我一向對一開始就把我當凱子的小商小販缺乏持久的耐心,笑著說,也許我太太會有興趣,
我要去拍照了.小夥子問我,太太在哪裏,我說:我也想知道,不知道現在在哪架飛機上呢......
酒店就在海邊,導遊幫著辦理了入住手續,而堂姐那裏也已經來了消息,太太飛機航班誤點,錯過了轉乘的航班,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抵達.堂姐交代的任務,第一條按時出現太太就沒有做到,讓她又額外地操了很多的心,真是慚愧.與導遊約好,他一有消息就通知我,然後接我一同到機場接機,便讓他先走了．自己一個人,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消磨,於是洗了個澡去了去一身的疲倦,背著相機便到外麵閑逛.導遊告訴我,走路幾分鍾就是一個名為Discovery的商場,以為可以買些當地的土特產,不過找到後進去一看,才發現與美國或是東南亞任何一個大商場無異,賣的都是歐美的名牌服裝,化妝品與皮包之類,對這類東西,我毫無興趣,還是在海灘上散步更合我的口味．
(圖七)
去得也快,到讓目光所及的景色多了些變幻的色彩.海邊停著這樣的小船,據導遊講,叫螳螂船,獨具特色,
這是我在別的地方從沒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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