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八一個陳年舊案:翠西

來源: inklings 2019-11-11 16:23:1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85536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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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曼醫生
我是皮特曼。1987年我還在醫學院念書,遇到了一個美麗聰慧的女孩兒翠西,她是放射科學生。兩年後我畢業開始實習,翠西跟著我一起搬去科羅拉多丹佛,在那裏我們結了婚。翠西在放射科找了份工作,我立誌以後要做外科醫生,在醫院各科輪轉忙得昏天暗地,每周至少工作120小時。翠西工作不穩定,心情和脾氣都不好,我每天回家隻想睡覺,實在無法兼顧她的想法,她越看我越不順眼。

一天我父母打電話告知他們的信用卡被盜刷超過$15,000元,父親說根據購物的時間和內容來看,翠西和他們的裝修工人是最有嫌疑的。我沒想到父母會這樣懷疑我的妻子,立刻掛了電話。

 

 

我和翠西買了新的公寓,父母來訪。他們進門後嘴巴就沒合攏過。趁翠西不在,他們告訴我,盜用他們信用卡的人買的東西,就擺在我和翠西新家裏,昂貴的沙發,裝飾畫,掛鍾。

 

1990年我和翠西的兒子波特出生。翠西指責我不顧家裏,我覺得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夫婦關係更差了。半夜值完班到家,迎接我的是翠西扔來的鞋子,還有“你又去偷情了吧!”這樣的指責。想著息事寧人,我一言不發,她幹脆衝上前來和我扭打。雖然我賺得不算少,家裏的錢總是捉襟見肘,翠西花錢不手軟,去整容,隆胸,反正無論多少錢都不夠揮霍的。

 

有回為了我把沾了泥巴的鞋子穿進家,我們又起了爭執,突然之間翠西衝進臥室,走回客廳時手上舉著槍,喊著:“你這輩子別想活著走出去!”。我嚇得半死,拚命逃走,剛轉身就聽到“碰!”的一聲。雖然我沒受傷,還是趕緊到外麵打電話報警。翠西告訴警察自己掏槍本打算自殺,臨時改了主意,隻是想隨便放一槍泄憤。她被令參加為期六周的心理輔導並緩刑一年。

 

可想而知我和翠西的日子也就不像人過的了。翠西苦苦乞求我的諒解,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做這樣出格的事兒。我想著我們的兒子波特這麽小,不能離了母親,就同意她搬回家。那段時間她好像真的改了,再也不會對我大呼小叫。

 

我在芝加哥找了工作,偷偷買了房沒有告訴翠西,我已下定決心和她離婚。我在芝加哥和丹佛來回奔走,翠西趁我不在丹佛時業餘生活異常豐富。私家偵探向我詳細匯報她有時打扮妖嬈,有時穿得像流浪漢,去不同的房子過夜。她的對象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沒有正經工作的混混。偵探讓我千萬注意安全。我發現有人偽造我的簽名替我申請了人身保險。

 

等一切安排妥當,我向翠西提出離婚,她威脅說不會讓我那麽容易離開。1996年我們的離婚手續辦好,對波特撫養權的爭奪才剛剛開始。她向法官控訴我性侵我們的兒子波特。什麽叫無妄之災,我所到之處,停車場,醫院,超市,到處都被人張貼了傳單,上麵除了我的照片,還印著“猥褻兒童的罪犯”字樣。法官對我進行了巨細靡遺的調查,最終結論是我性侵波特證據不足,駁回了翠西的指控。

 

讓我稍稍安心的是,我和翠西離婚同一年,她有了新的丈夫。謝天謝地,雖然波特跟著翠西和她的丈夫住,我還在努力爭取單獨撫養權,至少翠西的大部分精力不會再放在毀了我上麵了。

 

2001年底,我奪回波特的撫養權勝利在即,卻突然接到了芝加哥警方的電話,詢問我1213日一天的行蹤,以及我是否認識一個名叫達斯汀的愛荷華州人。當天我在自家診所工作整天,診所同事都能為我作證,至於達斯汀是誰,我完全不知道。後來警察們告知1213日我前妻翠西在愛荷華家中遇到兩名歹徒,奮勇反抗並擊斃其中一個,就是達斯汀。警方認為歹徒闖入並非圖財,而是報複,而前妻翠西向他們提出我是最有可能的幕後主使,目的是殺了她以得到兒子波特的撫養權。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我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起初一切都是美好的甜蜜的,慢慢似乎有什麽變了質,結局是醜陋。完全沒預料到翠西會這樣栽贓陷害不要讓我好過。警察調查我的不在場證明,調查我和達斯汀的關係,一無所獲。

 

 

麥可羅伯茨
我是麥可,澳大利亞人,正在創業。我在網上認識了美國女人翠西,和她越聊越投機。1996年她飛來澳大利亞和我見麵,18天後我們結婚。婚後我跟著她搬到美國。翠西告訴我她的前夫皮特曼猥褻兩人的兒子波特,所以她正在和皮特曼打官司。我自然全心全意支持她。
我和翠西結婚的第二年,翠西指控約瑟夫醫生下藥迷昏她並猥褻了她。具體情況翠西沒有和我說,也許是她不願意回想尷尬的受害經曆。翠西為我生了一兒一女,我們帶著三個孩子(包括翠西前次婚姻的兒子波特),一家五口過得還算不錯。

漸漸地我的“幸福生活”變了味道。翠西常精心打扮出去約會,我確定她有了婚外情。

閃婚的我們也許根本就不了解對方。為了改善關係,1998年我和翠西搬家到愛荷華的小城,我想小城的生活寧靜,也利於孩子們成長。一次我和翠西因為生意的事情爭吵,翠西情緒失控用腳去踢石膏牆,我怕她不小心踢到旁邊通電的保險箱,上前抱住她一起就勢滾到地麵。一小時後警車出現在家門口,原來翠西打電話報警稱被我毆打,我因此在警局蹲了一夜。

 
我和翠西做網上培訓課程的生意,鄰居莫娜幫我們做一些工作。她的兒子達斯汀是個有學習障礙的年輕人,達斯汀又一次失業後,我提出不如讓達斯汀偶爾幫我打工,莫娜很高興。

20011213日,我出差在外,晚上打電話回家一直沒人接,隻好打給鄰居。鄰居讓我等著,電話那頭警探告訴我翠西和孩子們差點被殺,兩個歹徒不知道怎麽進了家門,幸好翠西趁亂取出我們的槍,擊斃了一名歹徒。

 

 

警探問我有沒有什麽懷疑對象,我想也沒想就說了約瑟夫醫生,那個給翠西下藥的醫生。等我趕到家才得知翠西槍殺的“歹徒”是鄰居莫娜的兒子達斯汀。難以理解,然而我決定和自己的妻子翠西站在一邊。警方的調查對象也包括我在內,因為他們懷疑我可能才是真凶。我去回答他們的問話,參加測謊,不堪回憶的那段經曆。

 

20043月,翠西以我的名字申請$100萬人身保險——這事我是收到保險公司的郵件才知道的,保險公司的通知上說,鑒於最近一段時間有人為我申請了共三份各$100萬保金的人身保險,他們對我的安全感到擔心。幾天後的晚上,我不知道喝了什麽昏睡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床單裹了一圈又一圈,像個蠶繭,翠西的臉就在我正上方,她拿著一個塑膠袋,猛地朝我腦袋上套。見我醒了,翠西讓我深呼吸,說和我在玩信任遊戲,隻要我信她,她會在我窒息前把塑膠袋從我頭上取下,通過這個遊戲的夫婦都能建立前所未有的信任。

 

我掙紮著擺脫她的控製,當天晚上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落荒而逃。很快我向法院提出離婚,翠西和法官說我和她前夫皮特曼合謀安排了2001年的那次事件,我不適合帶孩子。2007年法院批準了離婚申請,同時把我們所有的財產和孩子們的監護權交給翠西,我每月仍需支付撫養費。2008年翠西帶著三個孩子搬去內布拉斯加的奧馬哈。為了離孩子們近點兒,我也搬去內布拉斯加住。翠西還是不間斷向法院和FBI提交關於我的各種指控,諸如我利用達斯汀製造了闖入案,我從事網絡犯罪等,為此她偽造了文書,我被短暫取消孩子們的探視權,而翠西被判偽造罪罪名成立。

我和芬蘭醫生海蒂結婚,除探視孩子們外,都在家鄉澳大利亞住,享受久違的普通人的日子。201112月,翠西被判謀殺罪名成立,處終身監禁,離達斯汀的十周年忌日還差7天。翠西入獄,我獲得了孩子們的監護權。翠西被發現把我的社會安全號還有其他個人信息寄給威斯康辛的一名性侵犯。我不知道她想要怎樣對付我,隻想帶著孩子們去澳大利亞,家庭法院的法官駁回我的請求,要求我定期帶孩子們去監獄讓翠西行使探視權。翠西拒絕在孩子們的護照申請上簽字。孩子們拿不到澳大利亞護照,我也被困在美國,好一場困局。

 

 

好幾次,對著眼淚汪汪不想去監獄的孩子,我放下車鑰匙,沒有遵循法院的指令。為此我三次被判罪,遠在澳大利亞的老父不惜抵押房子貸款給我交保,如今他無力負擔澳洲的生活,不得不住在泰國。

 

即使翠西入獄,法官還是命令我支付$40,000兒童撫養費給她,至於孩子們跟著我生活的費用,翠西隻需每月付$20給我。

 

2016年我的第二任妻子海蒂因癌症去世。記者問我現在對人生的看法為何。我說,處在低穀一定會轉好的吧——反正不可能會更糟糕了,還會嗎?不會吧。

 

 

約瑟夫醫生

我是約瑟夫,口腔外科醫生。1996年醫院放射科的同事告訴我翠西想認識我。我和翠西成了朋友,聘用翠西為自己的診所幫忙。我倆關係很好,翠西征得我同意能夠替我簽署支票,也能使用我簽名的診所的信箋。我偶爾請她一起出去喝一杯,言語間難免曖昧。

 

1997年。這晚我還在診所忙著,已經下班的翠西突然返回,穿著性感的裙子,擦了香水。她朝我走近,說一直幻想能在牙科檢查椅上吸著笑氣做愛。免費午餐誰能抗拒,我打開笑氣和她一人吸了一口,脫了衣服。翠西又說不如再給我注射一劑鎮靜劑,她來好好服侍我。我看著她把針筒裏的液體慢慢推進血管,就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已經是次日淩晨四點,手臂裏還插著針管,翠西已經不在了。此後我收到一封郵件,裏麵是印著簽了翠西和我名字的合同。上寫著為避免翠西向法庭起訴我對她有不當性行為,我同意支付$15萬美元。合同裏敘述的事件經過如下:翠西因為車禍導致下顎受傷,請我為其動手術。我為她注射麻醉藥後趁她昏迷不醒對她上下其手並手淫。我還拍攝了她的裸體照片。

 

我?!

 

我立刻給律師打了電話。沒幾天信用卡賬單寄到,上麵顯示我為翠西和她丈夫麥可買了去澳大利亞的機票,又為麥可訂購一台電腦。這女人連我信用卡號碼都有。

 

律師聽到我的講述,同意我不支付這筆$15萬的封口費。翠西沒有向警方舉報我的“不當行為”,我也沒有報告她的勒索。但翠西不久向民事庭遞了訴狀,向我催要那筆錢。

 

我花了巨額律師費,堅決不願被翠西敲詐,這起官司拖了多年,害我被暫時吊銷醫生執照,也不得不關了診所。

 

20011215日我接到通知,翠西願意放棄起訴,條件是我付給她$6,000美元。我一分錢也沒出,翠西好像真的放棄了,此後十年我的生活恢複平靜——直到有人敲開我的房門。他們介紹自己是愛荷華冷案組的警探,正在調查一起十年前的案子,而我可能是相關人員。

 

我懵了。警探說十年前的1213日,居住在愛荷華的翠西在家中遭遇兩名歹徒,她趁歹徒不備用槍射中其中一名。翠西的丈夫麥可認為我可能挾私怨雇凶報複翠西,隻是警探從未向我詢問過。這次他們把這起案子翻出來,意識到漏了查我這條線索,希望我能說出些什麽。

 

我能說什麽,就把1997年翠西給我下藥,試圖勒索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警察。被這個女人害得這麽慘,我躲都躲不及。至於我是不是付錢雇傭了兩名歹徒,警察們想怎麽調查就怎麽調查,我不怕。

 

 

20011213日,達斯汀

男主人麥可出差去了,翠西讓鄰居莫娜的兒子達斯汀上家來幫忙複印文件。當晚莫娜回家發現翠西和麥克家門口的路上停了好多警車,達斯汀的車也停在翠西家車道上。莫娜問警方發生了什麽,警察說有人被槍射中;莫娜問是誰,警察答達斯汀。他們不準莫娜進屋查看,讓她先回家等消息。

 

翠西告訴警探當晚自己和三個孩子在家,突然有兩個持槍戴著麵具的歹徒闖入,她剛把孩子藏起來,就被歹徒用絲襪勒住脖子攻擊。掙脫後,翠西從臥室取了槍,朝著歹徒瘋狂開火。達斯汀身中九槍,子彈分由兩把手槍射出。造成致命傷的是達斯汀腦後的三枚子彈。

警方在現場隻發現了達斯汀的屍體。麥可和翠西家門鎖沒有被撬,達斯汀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現場也沒有找到麵具,至於第二名逃脫的歹徒,更是蹤跡全無。警探對所謂歹徒的動機感到很困惑,翠西告訴他們自己和前夫還在爭兒子波特的撫養權,所以前夫皮特曼非常值得懷疑。

 

警察從達斯汀的車裏找到一本粉紅色筆記本,上麵麥可記錄自己被名字為JP的人雇傭殺害翠西。JP正是皮特曼的簡寫。這本本子坐實了皮特曼的嫌疑,可是警探們還是無法相信:皮特曼是全國知名的整形醫生,為何會雇傭智商略低於常人的前妻鄰居殺人?達斯汀的媽媽莫娜也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她了解的達斯汀很不喜歡寫字,更別提記日記了。警方決定為避免影響調查,將筆記本一事列為機密,沒有向外界公布。

 

除筆記本外,警方沒有發現任何能證實皮特曼與此案有關的證據。警方調查了皮特曼醫生在案發當天的行蹤,證實他不可能有作案時間,他和達斯汀也沒有任何聯係的紀錄。於是他們繼續在翠西和麥可身邊找線索。翠西曾報案稱麥可攻擊自己,麥可為此蹲了一天監房。鄰居和朋友們的證詞也對麥可不利,他和翠西夫妻感情好像出了問題。是否是麥可想要擺脫妻子,因而指使達斯汀上門殺人?麥可被請到警局參加問詢和測謊測試,可是對他的調查沒有任何結果。

 

至於達斯汀和第二名嫌疑人的舉動,似乎也是疑點重重。兩人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沒做任何偽裝到麥可和崔西家,是打算如何製服一家人的?翠西沒有開門,兩個歹徒是如何進門的?他們是否事先知道當天麥可不在?莫娜說兒子達斯汀根本沒有任何朋友,她想不出誰會和他成了同夥。

 

時間一天天過去,莫娜對警方的調查速度相當不滿,她堅信是翠西為了個人目的殺了兒子,於是向民事庭提起過失殺人的訴訟。2002年,達斯汀的父親被發現在達斯汀墓前吞槍自殺。

 

莫娜安葬了丈夫,沒兩年她的錢花光了,律師費都付不出,隻好撤案。

 

2008FBI探員被派往愛荷華協助破獲冷案,他審閱了數宗案卷,在達斯汀被殺一案上發現了如下疑點:
·       達斯汀身上所中九槍都深入身體,尤其是後腦的三槍,槍槍致命,完全不符合受害人慌亂之中正當防衛開槍的模式。
·       此前愛荷華警方從未向麥可的第一懷疑對象約瑟夫醫生進行問話。
·       達斯汀被殺後,翠西的好友瑪麗與警方的談話不太對勁,瑪麗似乎隱瞞了一些事實。

FBI探員向約瑟夫醫生還有翠西的第一任前夫皮特曼醫生詢問,了解到他們和翠西的關係,對翠西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約瑟夫醫生被翠西下藥勒索錢財,皮特曼醫生因為爭奪兒子撫養權被誣陷性侵孩子,這女人還真是寶藏。

 

愛荷華警察陪同FBI探員再次找到翠西的好友瑪麗,他們問:“瑪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對我們說?”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瑪麗的回答:“你們說的是那本粉紅色筆記本吧。”

 

粉紅色筆記本的存在,除了警察們,隻有達斯汀的媽媽知道,瑪麗是如何得知?達斯汀死後不久,翠西和瑪麗聊天時告訴瑪麗警方找到了達斯汀的粉紅筆記本,上麵記述了達斯汀受自己前夫皮特曼雇傭刺殺自己的詳情。翠西還說警方很快就會逮捕皮特曼了。

 

幾個月後見警方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瑪麗問翠西,為什麽皮特曼還沒有被捕。翠西讓瑪麗忘了筆記本的事兒,這也是為她和她家人著想。瑪麗突然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翠西到底知道什麽,做了什麽,為了保命,乖乖閉嘴,再也沒有討論過達斯汀的事兒。

 

 

十年
20117月,警方在奧馬哈翠西的新家將其逮捕。10月控翠西謀殺達斯汀一案開庭。

檢方對案件的描述是:翠西為了贏得與前夫皮特曼的撫養權官司,不惜栽贓陷害。20011213日她引誘鄰居兒子達斯汀到自己家,讓達斯汀寫下自己被名叫JP的人所雇,前往翠西和麥可家刺殺翠西。待達斯汀寫完,翠西再把他帶到自家二樓,趁達斯汀不備,用兩把槍共射擊11次,其中9槍擊中達斯汀,致其死亡。

 

達斯汀死後翠西謊稱皮特曼主導了此次襲擊,自己正當防衛殺了壞人,並一度成為當地報紙頭條報道的英雄。翠西多年來堅持不懈向執法部門舉報皮特曼,偽造文件稱皮特曼是達斯汀入侵被殺案的真正主使。2004年翠西與麥可離婚後,翠西又向警方檢舉麥可,稱麥可和皮特曼合謀策劃了入室殺人。

 

皮特曼,麥可,瑪麗,莫娜等人上庭作證。

117日陪審團一致通過翠西一級謀殺罪名成立,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翠西在審判後發表講話,她說:“隻有我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麽,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那兩個歹徒其中一人是達斯汀。我寧願背負冤屈入獄一輩子,也要我的三個孩子好好活著。”最後她對著莫娜說:“我沒有謀害你兒子。”

 

翠西的母親,大兒子波特和她的新未婚夫坐在旁聽席上,聽到翠西的有罪判決,三人抱頭痛哭。

2014年,因懷疑翠西和其家人涉嫌在互聯網上侵犯皮特曼醫生和麥可名譽權,警方搜索了翠西母親住所。2017年上訴庭駁回翠西的上訴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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