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陽評三國係列·人物1.劉備的成功之道,簡評《反經》

來源: huzi2015 2017-12-20 08:22:19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2595 bytes)

趙丹陽 丹陽時評

原標題:《反經》中的大智慧(大體)篇:舍小就大的人生智慧

 

【導讀】 所謂“大體”者,宏觀全局也。在本篇中,作者從帝王治國之道的高度出發,闡述上位者如何才能成就事業。

 

    《韓非子·主道》篇曰:“明君之道,使智者盡其慮,而君因以斷事,故君不躬於智;賢者勑其材,君因而任之,故君不躬於能;有功則君有其賢,有過則臣任其罪,故君不躬於名。是故不賢而為賢者師,不智而為智者正。臣有其勞,君有其成功,此之謂賢主之經也。”“舍小就大”——這不僅是為君之道,也是古往今來任何一位出色的精英人物必須把握的基本原則。

 

  所以管仲宰輔天下之際,對齊桓公說:“揖讓有禮,進退得宜,說詞剛柔有度,我不如隰朋,請封他為‘大行’。開發荒地,建設城邑,增產糧食,擴充人口,利用沃土,我不如寧戚,請封他為‘大司田’。在平原廣郊之上,使戰車不亂,兵士不退,鼓聲一起而三軍視死如歸,我不如王子城父,請封他為‘大司馬’。審判案件,調節紛爭,不讓無辜之人蒙冤受屈、遭受刑戮,我不如賓胥無,請封他為‘大司理’。敢於冒犯君顏,進諫必忠,不明哲保身,我不如東郭牙,請立他為‘大諫’。這五個人,我一個都比不上;但是用來同我管夷吾去換,我是不幹的。君上您想要治國強兵,有此五人就夠了;若想圖霸王之業,則有管夷吾在此。” 這番口吐珠璣的言語,堪稱“量鑿正枘”。

 

鄭國大夫子產參與執政,也以此道自持。譬如馮簡子能夠決斷國家大事;子太叔貌美俊秀而有文采;公孫揮能夠知道四周鄰國諸侯的行動,還能辨別它們大夫的種族姓氏、官職高低、尊貴卑賤、賢愚與否,並且還善於做外交辭令;裨諶善於謀劃計略,在野外謀劃就能獲得成功,在城邑內謀劃就會失敗。所以,每當鄭國要有諸侯之間的外交事宜的時候,子產便向子羽詢問四周鄰國的情況,並且讓他跟他們多做一些外交辭令。之後便與裨諶駕車來到野外,讓他看謀劃計略是否可行。等到回去再告訴馮簡子,讓他來作出決斷。如果決定這件事可行,子產就會把任務分配給子太叔讓他去執行命令,來應酬對付各諸侯派來的貴客。因此子產執政時很少有失敗的事情發生。

 

總之,選賢舉能而非事必躬親,放眼全局而非固守一隅,借力打力而非師心自用——這是《大體》一篇中所著力闡釋的精髓所在。

 

   當然,凡事過猶不及,趙蕤先生也並非提倡所有事情都該委權於人,置之不理。具體來說,位居尊要之人,所應獨擅者二:一曰信賞盡能,必罰明威;二曰以庸製祿,控名責實。如果違背了這一原則,“抓大放小”隻能適得其反,中國曆史上宦官跋扈、外戚專權的現象可以為鑒!此係別論,不在此章中加以展開。

 

     【反經原典】 臣聞老子曰:“以正理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荀卿曰:“人主者,以官人為能者也;匹夫者,以自能為能者也。”傅子曰:“士大夫分職而聽,諸侯之君分土而守,三公總方而議,則天子拱己而正矣。”何以明其然耶?當堯之時,舜為司徒,契為司馬,禹為司空,後稷為田疇,夔為樂正,倕為工師,伯夷為秩宗,皋陶為理官,益掌驅禽。堯不能為一焉,奚以為君,而九子者為臣,其故何也?堯知九賦之事,使九子各授其事,皆勝其任以成九功。堯遂乘成功以王天下。 漢高帝曰:“夫運籌策於幃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餉饋,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三人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有天下也。”

    【譯文】 我知道老子說過:“以正道治國,以奇正用兵,以無為取天下,這是成大事者必須明白的最高法則。”荀子的說法是:“做帝王的,善於管理別人才算是有才能;普通人,以自己能幹為有才能。”西晉哲學家傅玄說:“能讓士大夫忠於職守,服從命令;讓諸侯國的君主分到土地並守住它;讓朝廷三公總攬天下大事並參政、議政,那麽天子就可以悠哉優哉地坐在那裏統治天下了。”這個秘訣是怎麽知道的呢?看看堯、舜怎樣坐天下就明白了。 在堯的時代,舜作司徒,契作司馬,禹作司空,後稷管農業,費管禮樂,垂管工匠,伯夷管祭祀,皋陶判案,益專門負責馴練用於作戰的野獸。這些具體的事堯一件也不做,悠悠然地隻做他的帝王,而這九個人怎麽會心甘情願做臣子呢?這是因為堯懂得這九個人都各自有什麽才能,然後量才使用,而且讓他們個個都成就了一番事業。堯憑借他們成就的功業而統治了天下。 漢高祖說:“運籌幃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我不如張良;定國安邦、安撫百姓、供應軍需、保證糧道暢通,我不如蕭何;統領百萬大軍,戰必勝,攻必克,我不如韓信。這三個人,都是人中的精英。但是我會使用他們,這就是我奪取天下的資本。”

   

 

 

  【史海沉鉤】 本篇是《反經》中的首章,較為完備的論述了“君王南麵之術”:“一個官員的責任是以一味協調五味,一個國家的統治者是以無味調和五味。大臣們以自己能勝任某種工作為有才能;帝王卻以會用人為有才能。大臣們以出謀劃策、能言善辯為有才能;帝王以善於聽取臣民們的意見為有才能。大臣們以能身體力行為有才能;帝王以賞罰得當為有才能。最高統治者正是因為不必事事精通,所以才能統籌眾多有才能的人。”

劉備就是這方麵的成功案例。

在戰火紛飛、流血漂櫓的亂世中,昭烈皇帝以其獨具一格的手法招賢納士,廣蓄良才,致使“眾士慕仰,莫不歸德”。更為難得的是,劉備所聚攏的這批文臣武將,俱皆感其殊遇,無論在他生前死後,都嘔心瀝血、奮不顧身,為蜀國的發展焚膏繼晷、兀兀窮年。事實上,除卻他那兩位義結金蘭的兄弟(關、張)之外,還有很多人物值得一表: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諸葛亮,自隆中對策之後,便傾心投效,而後奉命於危難之際,與魯肅力促孫劉聯盟,使得玄德公得以存身立業,實現霸圖。故主殯天之後,他又輔佐劉禪,可說是明睿篤誠,披肝瀝膽。雖無開疆拓土之功,然而卻能賞不遺遠,罰不阿近,且兼以身垂範,致令全國上下“行法嚴而國人悅服,用民盡其力而下不怨”。

 

“勞績既著,義貫金石”的趙雲,於建安五年追隨劉備,兩年後便助其阻擊頑敵,銳不可當,讓夏侯惇、於禁二人損兵折將。而後兩扶幼主,蕩寇荊南,克定禍亂。景耀四年,少帝在下詔時給予嘉許:“朕以幼衝,涉塗艱難,賴恃忠順,濟於危險。夫諡所以敘元勳也,外議雲宜諡。”

 

“強摯壯猛,摧峰登難”的黃忠,本為劉表部下中郎將,後感念劉備厚恩,加以歸附,並助其攻伐益州。在戰鬥中,他“常先登陷陳,勇毅冠三軍”,一路打到涪城。劉璋派遣部將劉璝、冷苞、張任、鄧賢等前來阻擋,都被擊敗。見此形勢,守將李嚴、費詩望風而降。建安二十四年,這位年逾古稀的老將又在定軍山揚威立功,賜爵關內侯。

 

“忠清款亮,憂公如家”的楊洪,早先是彭山小吏,後被劉備拜為功曹,其為官心懷百姓,急人所難,以廉自戒,任人唯公,不植私黨,為此甚至開罪了好友張裔。漢中之役時,他更是勤於職守,穩定後方,保障供給,毀家紓難。楊戲在《季漢輔臣讚》評價他說:“越騎惟忠,曆誌自祗,職於內外,念公忘私。”

 

“威武不屈,凜然赴死”的傅肜,在夷陵之戰時擔任別督,後劉備被陸遜擊敗,傅肜為了主上不受楚囚之辱,以身犯險,斷後拒戰。後兵人死盡,吳國將領勸他歸降,傅肜罵道:“吳狗!怎麽會有投降的漢將軍!”於是戰死。

 

“清貧儉約,政績卓然”的董和,曾任益州牛鞞,後任劉備手下掌軍中郎將,與軍師將軍諸葛亮共同主持管理左將軍、大司馬府的事務,他殫精竭慮,籌謀劃策,每每料事於前。自其居官食祿以來,對外治理安撫邊疆少數民族,在內參與軍國大事,二十多年,臨終時家中竟然沒有一石糧食的私財。

 

“不飾意氣,善恤卒伍”的鄧芝,在劉備入川時任郫城府邸閣督,後因克己奉公,嚴謹縝密,官箴頗佳,被擢為尚書。章武三年,他不辭艱險,前往江東,勸說孫權,陳以“唇亡齒寒”之意,令吳、蜀兩國重結秦晉。建興六年,鄧芝為了北伐大業,不惜舍身飼虎,誘敵主力,與曹真曠日對峙。延熙十二年,涪陵國人殺死都尉反叛,鄧芝率軍前往征討,將其渠帥梟首,使百姓安居。公元251年,鄧芝逝世。其為將二十餘載,斷事明快,待下如親。家中的浮財都被用來犒賞兵卒,身上的衣食都從官府資取,雖然權傾一郡,然而家小卻無法避免饑寒交迫的窘境。

 

另有龐統、簡雍、呂凱、費禕、孫乾、陳震、蔣琬、董允、秦宓、馬良、程畿等等豪傑,也都為劉備的江山留了汗,灑了血,出了力。 如果說劉備與以上諸人的傾蓋相交,不過是“茅廬三顧,渭水同車”的老橋段,那麽他與法正之間的這段君臣際會,足可譽為“古今盛軌”了。

 

劉備的成功之道:抓大放小,任人以賢

     眾所周知,按照孔明“三分天下”的戰略規劃,益州乃是必取之地。於是在建安十七年,劉備佯裝進軍葭萌,聲稱要北伐張魯,為劉璋解除心腹大患,實則按兵不動,準備伺機奪取巴蜀。後因內應張鬆謀事不密,身死人手,劉備不得不與劉璋公開決裂,短兵相接。 羸弱之旅自然不敵虎狼之將,轉瞬之間,劉備已經拿下巴東、廣漢、犍為,刀鋒所向,直指成都。此時此刻,劉備是喜憂參半、百感交集。高興的是自己的軍隊奔逸絕塵,頻頻攻城克府,聲勢日壯;煩惱的是這回的敵人也是劉氏宗親,而且已無抵抗之力,如今假若再行相逼,難免要背上“同室操戈、狼子野心”的惡名。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法正站了出來,說願意修書一封,向劉璋講明利害,盼其能夠顧全大局,不戰而降。 信中之言辭大略如下:“法正我稟性缺乏才智,現在您與左將軍友好結盟受到損害,我擔心您身旁的人不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必定會把所有過錯都歸咎到我一人身上,使我終生蒙受恥辱,也使您連帶受辱,故而失身流落在外,不敢回去複命。怕您厭惡我的言語聲音,所以這期間也不敢向您寫信致意。回想起往日您對我的恩情,我常常翹首西望,心中極為悲傷惆悵;然而我考慮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以披露自己的心跡。從事情的初始直到最終,我絕沒有隱瞞任何真情,有言不盡意表白不清之處,是我愚笨拙劣,誠意沒能將您打動,以致造成今天這種局麵。現在國事危急,大禍臨頭,雖然我流落在外,張口就會增加您對我的怨恨,我覺得還是應該把心中要說的話說出來,以剖明自己的忠心。   將軍你的本心,法正我是了解的,實際是謹慎小心不願得罪左將軍,而最終還是引起矛盾,是因為您身邊的人不明白英雄處世從事的道理,以為可以違背信義誓約,憑著意氣辦事。他們長期以來,追求順耳悅目,阿諛奉承趨炎附勢,皆因他們缺乏遠慮不為國家作長遠打算。事變發生以後,他們又不能估量雙方勢力的強弱形勢,以為左將軍孤軍遠道而入,缺乏糧草儲備,故想以多擊少,曠日相持。而左將軍自白水關到此,所過郡縣全被攻破,將軍您所有的行宮、營寨,日益孤立衰落。雒下雖有兵馬上萬,但都是敗陣之卒、破軍之將,如果打算憑此軍隊爭一時戰鬥的勝利,那麽兵將勢力確實不相當;打算長期相持來消耗左將軍的糧草也行不通,因為左將軍的營地已紮守堅固,糧草已有了積囤,而將軍您的地盤日益漸少,百姓日益困窮,敵對力量越來越多,軍需供應又被遠遠隔開。以臣愚見,真正糧草先竭、無法堅持長久的卻是將軍。照目前兩邊情況相持下去,將軍實難維持。現在張益德率領數萬之眾,已平定巴東,進入犍為境界,並分兵平定資中、德陽,正三路向前挺進,您如何抵擋得住?原來替將軍謀劃的人,肯定說左將軍是孤軍遠來而缺乏糧草,運送不及,而且兵少無援。如今荊州入蜀的道路已被開通,左將軍的軍隊比原來增強幾十倍,還有東吳孫權將軍已派遣他的弟弟及李異、甘寧等領兵做後援。比較主客雙方的形勢變化,如果您想憑土地廣大來取勝,而今對方已完全占領了巴東,廣漢、犍為也大半被攻占,巴西郡又非將軍所有了。計算起來益州所能憑依的隻有蜀郡,而蜀郡已經不複完整,益州土地已三分失二,官員百姓已疲憊不堪,每十戶人家就有八戶企圖起來作亂。如果敵軍離得遠則百姓忍受不了長久的勞役,敵軍進逼近則他們就會投降反叛。   廣漢郡各縣就是明證。此外魚複縣與白水關,實在是決定益州禍福成敗的門戶,如今兩門全被打開,堅固的城池皆被攻破,各路軍隊都被擊敗,能戰的兵將已損失殆盡,而敵軍幾路進擊,已攻入益州的心腹之地,而您僅能困守成都、雒城二地,誰存誰亡的局勢,昭然可見。這隻是大致情形,比較明顯易見,至於其餘曲折隱伏的因素,就難以一一用文字表述清楚了。像我法正這種下愚之人,尚且明白如此局麵再難扭轉,何況將軍您身旁聰明多智的謀士,豈能不明白事情的必然後果?他們靠暫時的苟且僥幸,乞求容身,獻媚邀寵,不作長久打算,不肯盡心獻上良策。如果事情危急大勢已去,他們將各自謀生逃命,保全自家門戶,調身轉背,就會作出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打算,絕不會為將軍您盡忠死節,反過來您的家口還會受到他們帶來的憂患。我法正雖已蒙受不忠的誹謗,但捫心自問我並未有負於您的恩德,顧念我們之間的君臣名分義務,我實在為將軍疾首痛心。左將軍為了國家的根本利益而舉兵前來,對您的舊情依在,並無敵意,我竊以為您可以根據事情的變化而改變策略,以便保全自己的家族。”(譯自《三國誌·蜀書·法正傳》)

 

   劉璋及其部屬接到信後,覺得字字千鈞,環顧四下,又見城池將陷,故再三權衡,不久後,便出城投降。     

     劉備見法正有蔡澤、甘茂之才,於是任命其為蜀郡太守、覃麗揚武將軍。 上任之後,法正恪盡職守,著意為劉備拉攏士族、舉薦賢才。 但由於其性情太過快意恩仇、我行我素,所以不免於謗。有人就借這個機會向劉備進言,說蜀地初定,文法羈縻,人心不服。當此關節,應該凡事親理機宜,耳提麵命。切莫輕用外邦,以致基業傾覆。 劉備對此充耳不聞,隻是置之一笑。因為他深諳治世禦人之道。《禮記·緇衣》篇曰:“信以結之,則民不倍。”正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還處於“三九之位,未見其人”的境地,才更應該就地取材,以示恩信。倘若橫加猜忌,一味排斥異己,到頭來不免淪為孤家寡人。昔者伏羲主政,不恃己能,而是以“共工為上相,柏皇為下相,朱襄,昊英常居左右,栗陸居北,赫胥居南,昆吾居西,葛天居東,陰康居下,分理宇內”,由是“政化大治”。

 

    這才是帝王韜略!至於“凡事親理機宜,耳提麵命”,充其量是一介尚書的風範,絕非人主所當為。 於是,他不但不對法正加以罷黜,反而恩寵更深。事實證明,此舉非但不是“倒持幹戈,授人以柄”,而且還贏得了十分豐厚的回饋。法正在以後的日子裏為其“以身擋箭”、“計斬妙才”,立下了汗馬功績。

   公元217年(建安二十二年),法正向劉備獻計,認為曹操一舉降伏張魯,卻未繼續進攻益州,而留下夏侯淵、張郃駐守漢中,一定是內部動亂,而夏侯淵、張郃的才能不足以守住漢中,應該立即發兵奪取漢中。且告訴劉備奪取漢中的意義:上,可以討伐國賊,尊崇漢室;中,可以蠶食雍、涼二州,開拓國境;下,可以固守要害,是持久的戰略。劉備讚同,於是率領諸將進攻漢中。

   劉備有一次與曹軍在作戰中,形勢不利,本應馬上撤退,而劉備卻大怒不肯撤軍,無人敢進諫。當時箭如雨下,法正便走去擋在劉備前麵。劉備趕緊喊道:“孝直避箭。”法正回道:“連明公也冒著箭雨、飛石,何況我呢?”劉備隻好允諾:“我和你一起撤退。”便暫時撤軍了。

    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正月,劉備南渡沔水,於定軍山、興勢山山麓紮營,與率軍前來的夏侯淵部對峙。當時夏侯淵(字妙才)駐守南線據點走馬穀,張郃駐守東線據點廣石。法正采取聲東擊西之計,讓劉備將萬餘精兵分作十隊,趁夜輪番進攻廣石。張郃率親兵搏戰,雖然沒有丟失據點,但也抵擋不住劉備軍的輪番攻擊,於是向夏侯淵要求增援。 夏侯淵將精兵分撥一半去支援張郃,自己繼續固守南線。隨後劉備派兵偷襲走馬穀,放火燒毀了曹軍陣地前的防衛工事鹿角,夏侯淵親自率四百軍士出營救火、修補鹿角。此時,法正看準時機,見夏侯淵正處於劣勢,提議全力進攻夏侯淵,劉備於是命黃忠居高臨下從後方擂鼓突襲,夏侯淵猝不及被黃忠斬殺,曹軍潰敗。劉備從此占據了漢中之戰的主動權。不久,曹操親征,聽聞是法正獻計取漢中,因而感慨不已歎道:“吾故知玄德不辦有此,必為人所教也” !

    接下來的戰事中,曹操雖然兵力占有優勢,但是劉備斂眾拒險,終不與曹操交鋒,曹操積月不拔,亡者日多。到了夏天,曹操不得已而引軍還,劉備遂占據漢中,自立為漢中王。

     可以說,劉備的成功,正是對《反經》中“人主者,以官人為能者也”這一要理的出色運用。 相反,“匹夫者,以自能為能者也”,到頭來隻能是一無所成,魏昭王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反麵教材。

 

    相傳昭王為政時,十分信不過手下的大臣,於是想親自參與國家事務的管理,就對孟嚐君說:“我想參與國家事務的管理。”孟嚐君說:“大王想參與管理國家的事務,那麽為什麽不試著學習法令呢?”昭王才讀過十幾條法令,就忍不住躺下打瞌睡了。別人問他因何困倦,昭王顯得力有不逮、精神疲憊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由此可見,君主不想著學習“賞罰以道”、“控名責實”這些最根本的東西,反而試圖越俎代庖,替下司職,那麽打磕睡不也是很自然的嗎?(取自《韓非子·外儲說左上·第三十二》)。

    現今有勞形草草、身心兩乏卻使事業發展長期無法突破瓶頸的領導,大都與魏昭王類似。

 

    胡子推薦:

      趙丹陽,90後,青年才俊也。文史經律論兼收並蓄,諸子百家登堂,功底深厚如山,也常涉時政內外,古今教交,有博學仁厚之性德。

吾幸與之交友數載,受益匪淺。

丹陽頗有古風俠義學士之心,願與天下豪氣好學通達愛好之士交流提高。 敬請文史愛好專業非專業網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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